“今日之祭,祭的是先師,祭的是本宗逝去的師兄弟們……”
“多年來,本宗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修爲日漸增長,但是,內心的不安也一直在增長,爾等乃本宗門下,便也是天命宮門下,今日本宗闡明身份,便有讓爾等歸宗之意……”
衆弟子聽到這個消息,又驚又喜,宗主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們歸入天命宮門下麼?
天命宮啊,那可是整個仙靈第一的勢力,其他所有的勢力,所有的修士,都要受天命宮節制和管轄,任何一片土地,都是天命宮所有。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還在創業階段的小公司,突然被一家全球首屈一指的超級大企業給收購了一樣,公司的員工也一躍成爲了這家超級大企業的員工?
“敏敏,你上前來!”
這時候,秦玉卿對着下方吩咐了一聲。
周敏敏身爲大弟子,列於衆內門弟子隊伍的第一位,旁邊還有幾個,都是女子,李翠蓮也在其中,這幾個,乃是宗主的入室弟子,有着一定的身份。
當然,這其中,以周敏敏爲尊,因爲周敏敏是大弟子,而且境界也最高,功力最爲深厚,深得宗主真傳。
突然被點了名,周敏敏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連忙恭恭敬敬的上前了兩步。
“上臺來。”
秦玉卿又叫了一聲。
周敏敏連忙邁着碎步,小心翼翼的走上了祭臺,站在了秦玉卿的面前。
“師尊!”
周敏敏跪在了地上,恭敬有加。
秦玉卿低頭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來,把手給爲師!”
“師尊?”
周敏敏有些錯愕,完全不知道秦玉卿想要幹什麼,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往秦玉卿面前遞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根本不知道宗主這是要幹什麼。
秦玉卿換換的擡起自己的右手,右手的大拇指上,有着一個扳指。
秦玉卿將扳指擼了下來,擡起周敏敏的手,將扳指換換的套在了周敏敏的大拇指上,大小剛好合適。
“這是?”
周敏敏驚了,八脈老祖驚了,一心和東方不亮驚了,所有人都驚了……
宗主扳指,那是宗主扳指,代表着宗主至高權利的宗主扳指。
宗主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將宗主扳指交給周敏敏?難道……
難道她想傳位?
“東方,卿姐她這是……”
貴賓席上,一心道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很慌,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他就是感覺很慌,感覺要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
“稍安勿燥!”
東方不亮勸了一句,但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同樣的慌,尤其是秦玉卿摘下那個扳指的時候,那種不好的感覺變得更加的強烈。
“宗主,不可……”
臺下,八脈長老幾乎是齊呼,他們雖然不知道宗主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們非常的清楚,宗主此舉意味着什麼。
秦玉卿沒有理會,抓着周敏敏的手,將周敏敏扶了起來,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對着在場的所有人道,“這顆扳指,不僅是天域宗的宗主扳指,同時也是天命宮的信物,從今天開始,敏敏將接替本宗,成爲天域宗的新任宗主……”
“宗主,不可啊,宗主……”
八脈老祖紛紛跪地,口中疾呼不止。
居然真的是要傳位,可是,在這之前,宗主根本就沒有找他們商量過啊,太突然了,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意已決,衆位老祖不必再說,這些年來,承蒙八位老祖看得起本宗,誠心追隨,宗門事務,不曾有一日懈怠,天域宗蒸蒸日上,諸位都是功不可沒,本宗此生,已是無以爲報了。”
秦玉卿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八人的對話,“從今天開始,還要勞煩八位老祖,一起輔佐敏敏,敏敏年幼,尚需指點,希望八位老祖能夠像輔助本宗一樣,毫無保留……”
“宗主!”
這時候,周道經上前一步,“宗主方纔也說了,敏敏年幼,根本難當此大任,宗主如今正是巔峰之時,爲何要突然傳位呢,還請宗主三思,以敏敏之能,實在不能當此重任!”
“周老祖!”
秦玉卿嘆了口氣,“你也跟着本宗很多年了,應該瞭解本宗的性格,本宗決定的事,肯定是三思而後行的,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至於你說敏敏能力不夠,這一點,大可放心,本宗的弟子,本宗非常的瞭解,本宗自會有所交代……”
“宗主?”
衆人依舊覺得草率,當下都想勸諫。
但是,秦玉卿顯然不會給他們勸諫的機會,臺下衆弟子更無人敢有半句異議。
“師尊?”周敏敏看着秦玉卿,似乎有話要說。
秦玉卿止住了她,取出一個紅色的錦囊一樣的袋子,交到了周敏敏的手上,“收好,你想知道的,都在裡面。”
周敏敏頓了頓,拿着那個袋子,不知所措。
“下去吧,大祭開始了。”
秦玉卿話音落下,一揮衣袖,周敏敏飄落階下,歸於原位。
轉而看了一圈,秦玉卿收拾了一下心情,面紗下那一張絕美的容顏,努力的擠出一絲笑顏,“好了,言歸正傳!”
“今日大祭之前,我已經在這祭祀場中佈下了一個祈福大陣,稍後祭祀之時,本宗會啓動此陣,此陣可引動天命宮的命運星河,屆時天命傾瀉,爾等可抓住機會,各取機緣!”
“命運星河,乃先師畢生心血所創,若爾等信仰足夠,星河之中的天命自會助爾等修爲精進,總之,祝各位好運吧。”
……
話說到這裡,貴賓席上,已經有幾位大佬臉上劇變。
“卿姐,你……”
一心道人再也忍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祭臺之上。
秦玉卿輕輕的一拂袖。
嘭!
一心道人倒飛而出,落在了祭臺之下。
瞬間,祭臺上升起一道金光,形成一個淡淡的金色護罩,將整個祭臺罩在了其中。
“卿姐,不要……”
一心道人看着臺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