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涵和岑牧加入遊戲,桌面的氣氛立刻變得活躍起來,玩這類桌遊,有趣的不是遊戲規則,而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演繹,鬥智鬥勇,每盤都有不同的歡樂。
不一會兒,房間內已是笑聲一片,其樂融融。
突然,一聲巨響,門被粗暴地推開了,一股寒風灌了進來,讓室內習慣了暖氣的女生們不由自主縮縮脖子,打了個寒顫。
一行人大大咧咧地走進屋裡。
其中一個人吹着口哨,道:“我說五樓怎麼接二連三地上去一羣妹子,原來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啊!真是無聊啊!”
“賴米,我說我眼睛賊亮的吧!老子就是他媽瞟了一眼,就發現了狀況!當時就驚訝,誰他媽的找了這麼多美女?!我艹!隨便給我一個,都夠玩一年的!”
“哇哦~真的全是美女,一、二、三……六、七,他孃的,老子以前去馬鞍街的龍鑫也是被晃花了眼睛,不過哪些姑娘可沒一個比得上這屋子裡的!”
“牛氣了,比傳說中的別情閣主還要牛氣,要發到網上去,不知道會吵成什麼樣?”
“別介,我要拍幾張照片先。”有人作勢取出兜裡的手機。
陸露佳把眉一豎,冷斥道:“不準拍!”
“妹子,你說不拍就不拍啊!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
“小妹妹看你穿這裙子挺漂亮的,不如給我們跳一支舞?”
對面一羣人齊吹口哨,以調戲美女爲一種榮耀。
胡漢最不能忍,衝上前,粗着嗓子,吼道:“說什麼吶!一幫人沒一點禮貌,闖入人家的包廂,小小年紀一個個口花花的,像個什麼樣子!”
說着,他衝着門外大喊:“服務員!服務員在哪裡?!咱們可是包了頂樓的,怎麼隨隨便便把人放進來?!”
一個長頭髮的小青年走上前,他的臉瘦瘦的,顴骨暴突,眼窩凹陷,眼睛不大,卻是兇性十足,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
小青年上下打量他一眼,鄙夷道:“我說胖子,看你說句話,就喘口氣,真怕你一口氣接不上來,掛了!”
他身後的年青人笑道:“胖子,你喊個屁,不知道這家會所是我們賴米哥的店嗎?”
胡漢皺眉道:“那又怎樣?我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還想好好做生意,就趕緊給我滾蛋!”
賴米一臉哂笑,歪着腦袋,向身後的年青人,笑問:“他叫我滾蛋?!呵~你們說,是不是很好笑!”
突然之間,賴米轉身,暴起一腳,蹬踹在胡漢的肚子上,竟把胡漢這160多斤的胖子給踹飛了。
“賴米哥威武!”
“賴米哥霸氣!”
胡漢胸腹遭受重擊,胃部受到擠壓,一陣翻涌,一口食物噴出來,朝賴米當頭噴去。
“我艹!這傻逼肥豬!”
賴米沒有閃過飛濺的污穢,一手抹下來,又腥又餿,狼狽不堪,他腦門一熱,立刻火起,衝上來,就想揍他。
岑牧從側面,踏兩步上前,樓板微微一顫,他騰起一腳,將這瘦瘦的傢伙踢了回去,竟比來時還要快幾分。
賴米在空中撞翻幾個人,去勢不減,從門口飛出去,落在地板上,
滾幾滾,翻到樓梯間,又聽見一連串驚呼,他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半天爬不起來……
溫侖和趙扶風將胡漢扶了起來,問道:“漢子,你沒事吧?”
胡漢捂着肚子,擦乾嘴角的污漬,搖搖頭,眼裡滿是驚駭的神色,他沒想到對方真的一語不合,直接打了過來,被人一腳爆胃,滋味可不好受,雖然說對方的情況可能比自己還要嚴重一點。
對面人羣中一個人匆匆跑下去,查看賴米的傷勢。
“同學,你下手挺狠嘛!”一個短髮青年從人羣中走出來,如衆星拱月,原來他纔是這撥人的老大。
岑牧淡然回道:“彼此彼此。”
短髮青年的身後有人冷笑道:“你敢和歐冶世家叫板,你挺牛氣!”
原來這短髮青年竟來自歐冶世家,岑牧聽說過這個家族,他的師父唐霄在介紹當今世界古武地圖時,提及歐冶世家是聯邦最隱秘的一撮勢力,代代都出超級強者,是站在世界巔峰的幾大神秘家族之一。並且,之前只用一句話就讓沐青瓷狼狽不堪,差點身陷囹圄的歐冶靜,就來自歐冶家族,不知道他跟歐冶靜是個什麼關係。
不等岑牧迴應,短髮青年轉頭,冷冷說道:“讓你說話了嗎?掌嘴!”
大庭廣衆之下,提出這個要求,真是很丟面子,這個被喝斥的年青人臉“唰”的一下,通紅一片,又惱又怒,卻不敢和他對視,也不敢反駁。
短髮青年說道:“你打不打?”
那年青人把牙一橫,張開膀子,左右開弓,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啪啪作聲,力道十足,頓時,他臉上一片通紅,腫了。
岑牧笑道:“你對自己人倒挺狠的。”
短髮青年譏笑道:“什麼自己人?跟這幫廢物?!”
噗哧~陸露佳忍不住笑道:“這個人真好玩。”
被嘲笑的這幫人有的左顧右盼,有的低頭不語,對他的胡亂發飆,不作迴應。
短髮青年突然收斂起笑意,說道:“收拾完他們,再來跟你算筆賬!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踢他一腳,就是欠我一腳,我現在找你討要,你怎麼還我?”
岑牧問道:“怎麼稱呼?”
短髮青年一愣,頓了頓,似乎認可岑牧有獲得他名字的資格,說道:“我叫歐冶爽!”
“哦耶~爽?!”胡漢忍不住念出來,他的斷詞很有趣,配合捂着肚子的動作,愣怔的表情,着實搞笑。
頓時,屋裡的美女都被逗樂了,捂嘴竊笑,滿屋春色怏然。
歐冶爽腦門冒出幾條黑線,指着胡漢的鼻子,怒道:“死胖子!不想捱揍,給我老實點!我向來不跟人開玩笑!”
這時,那個查看傷勢的人將賴米扶了上來,他將賴米丟給其他人,自己插入人羣中,說道:“賴米斷了一根肋骨,身上多出擦傷和碰傷,兄弟,你下手挺黑嘛!”
說完,他低頭向歐冶爽道歉道:“歐冶兄,小弟照顧不周,本來只是想串串門,沒想到搞出這麼一件事,擾了你的興致,不好意思啊!”
歐冶爽點頭,說了聲,“沒事,陽城,反正我也挺無聊的,好久沒人陪我打架!”
岑牧端起一杯茶,說道:“我叫岑
牧,今晚的事情本就是你們挑起的,你朋友踢我朋友一腳,我還他一腳,順便教訓他出言不遜,個人覺得,處理還算妥當。他的傷勢我很清楚,沒有什麼大礙,就是一週之內不能劇烈活動,他這性格,我覺得冷靜一下,也有好處。
如果你們認可我的處理,大家喝一杯茶,和和氣氣,就這麼散了;如果你們不認可,那就劃出道來,我接下來就是了。”
陽城見岑牧作派的氣度,也見他出手,心想這下是碰到硬點子了,果然,能請動這麼多美女的,絕非常人,他這幫兄弟恐怕是打錯了主意,陽城正待說幾句場面話緩和氣氛時。
歐冶爽突然問道:“你叫岑牧?!就是格鬥學院一年級的第一名?”
唔!這個稱號有點唬人,對面衆人低聲私語。
有人悄悄說:“賴米也是倒黴,碰傷這麼一個人,難怪被一腳踢了這麼遠。”
“呵呵!這下好看了!”
“是啊!是啊!”
岑牧點頭道:“是我。”
歐冶爽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說道:“正想找你打一場,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既然如此,那我說個道道,你和我打一場,不論輸贏,今天的樑子算是揭過了。”
岑牧搖搖頭,說道:“我對沒有彩頭的比賽,沒什麼興趣,有這份功夫,我還不如和妹子喝喝茶,聊聊天。”
歐冶爽皺眉道:“那纔是浪費人生!人生之道在於永不停歇的追求和突破,每時每刻都不能浪費!”
岑牧暗自一哂,原來是個武癡,跟這些人確實不是一路人。
“今天我沒空,改天吧!”
“不行!我說今天就必須今天。”
歐冶爽單手解下背後的長劍,拔劍下插,扎入大理石地面,他說道:“你沒武器,我就用這劍鞘會會你。”
說罷,不管岑牧答不答應,單手握劍鞘,一擊隨意的捅刺,紮了過來。
這一擊悄無生息,劍鞘遞過來,水中滑魚,快得讓人看不清他伸手的動作,然而,他上半身卻是紋絲不動,這一靜一動之間,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很容易忽視他手部的動作。
這一擊在感知場也是軌跡難尋,溜得很,不經意間,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襲來。
岑牧閃電般伸手一格,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茶杯,茶杯口朝劍鞘尖端當頭罩去。
只聽見叮的一下脆響,茶杯碎了,紅光一冒,出血了。
岑牧右手的虎口鮮血淋漓,不是被茶杯碎塊割傷,而是在劍鞘和瓷杯碰撞的瞬間,從劍鞘中激射出一縷劍氣,打了一個他措手不及。
一擊即傷。
對面衆人紛紛大聲叫好。
肖琴和陸露佳最急切,跑上來,關切地抓住他的手,問道:“岑哥哥,你沒事吧?”
岑牧示意她們兩人讓到一旁,讚道:“身手不錯。”
歐冶爽並沒有乘勝追擊,他笑道:“喂!你認真一點!如果今年格鬥學院的第一就這水平,我贏了你都覺得沒意思!”
好傲啊!
岑牧笑了笑,火氣噌噌竄了起來,他褪下外套,從襯衫上撕了一個布條,將右手虎口緊緊纏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