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客廳內,莫晚晴歡喜雀躍的坐在凌旭旁邊,凌旭對面,莫呈雲夫婦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盯着凌旭,不遠處,寧氏父子也都大有深意的看着凌旭,對於周圍投來的目光,凌旭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沒有怯場。
“凌旭,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我做爲一名警察,想要找到你,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在全國人口信息庫裡搜索你的名字,就能夠找到你的個人信息和住址了。”
“你考上警察了?真的,你太厲害了?”
“呵呵……這沒什麼?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你的一直打不通,發信息你也不回,從網上給你留言,也收不到回覆,所以只能當面告訴你了。”
“那都怪我爸爸,他讓人把我的通訊工具全給屏蔽了,還派人在我身邊守着,害我想溜出去找你都做不到,我以爲你聯繫不到我的時候,會生氣呢,沒想到你不但沒生氣,反而還來找我了。”
“晚晴,家裡還有客人,你注意點分寸。”見凌旭和莫晚晴兩人坐在客廳裡如若無人般的自顧自聊天,莫呈雲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然後直視着凌旭:“你叫凌旭對吧?
我叫莫呈雲,是晚晴的父親,你跟晚晴的事情,我聽她姐姐說了,對於你們二人的事,請恕我直言,我不贊成,因爲你的家庭和我們莫家的家庭背景,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了,家庭的原因也不全是我反對你們在一起的理由,因爲到了我們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攀龍附鳳了,家庭條件的懸殊,我並沒有太過於放在眼裡,
之所以反對你和晚晴在一起,因爲我知道你們兩人之間,此時還沒有產生所謂的愛情,她跟你只相處了一個多星期而已,短短七天的時間,你們即使互有感覺,那充其量只是一種好感,並不是感情。
趁着你們二人還沒有陷得太深,凌旭,放手吧,你跟晚晴真的不合適,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會發現,在品味、文化、愛好、興趣、交流等方面,你們的差距越來越大。
晚晴喜歡喝咖啡、購物、喜歡欣賞巴黎時裝展覽秀、愛吃西餐、喜歡旅遊,着迷於莎拉布萊曼的演唱會,偶爾還會去看看歌劇,她的這些興趣愛好,以你的能力,根本無法滿足。”
“爸,你別說了。”正在莫呈雲不緊不慢的的闡述凌旭和莫晚晴的差距時,忽然,莫晚晴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爸,我承認你剛纔說的那些都對,也知道凌旭不可能滿足我的那些愛好,但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包括你剛纔說的那些愛好。”
“丫頭……你……”一聽這話,莫呈雲又氣又急,站起來用手指着莫晚晴,想要發脾氣,可是看着一旁的寧氏父子,他又不好發作出來,用手指着莫晚晴,一臉怒視的登着她。
“伯父息怒,可否讓小侄說兩句?”這時候,寧則臣站起來說話了。
聽到寧則臣的話,莫呈雲點了點頭,望着女兒倔強的面容,他忍不住氣的“哼”了一聲,隨即坐到沙發上生悶氣。
寧則臣走到凌旭面前,笑吟吟的跟凌旭打招呼。
看到他的舉動,凌旭也不好託大,同樣報以微笑回禮。
打了個招呼,寧則臣微笑着指了指客廳內的那架鋼琴:“懂鋼琴麼?”
聽到寧則臣的這句話,凌旭目光頓時一凝,進屋後,莫晚晴介紹了寧則臣父子的身份和來歷,之前看到寧則臣笑眯眯的樣子,他還以爲這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公子哥呢,但是就憑剛纔寧則臣的那句話,凌旭隨即看出來了,這寧則臣就是一笑面虎。
心裡這麼想着,可是凌旭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而是含含糊糊的回答說:“略懂……略懂……”
看到凌旭回答問題時的反應,寧則臣笑了:“既然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剛剛晚晴妹妹彈奏了一曲《夢中的婚禮》,當真是百轉千回、動聽不已,看到晚晴妹妹彈奏的這麼好聽,我也忍不住有些技癢。
我在鋼琴方面的造詣,雖然比不上晚晴妹妹,但是比起一般的人,我自問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你遠道而來,卻結局未卜,我爲你彈奏一曲《敢問路在何方》,幫你打打氣如何?”
本來凌旭就對寧則臣有些看法,眼下聽到他當着衆人的面兒,要給自己彈奏一首《敢問路在何方》,凌旭心中一動,他明白了,寧則臣這是要自己知難而退,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寧則臣說完後,走到鋼琴前,坐到椅子上,試了試音階,然後朝凌旭笑了笑:“凌先生,請仔細聽一聽這首曲子,稍後還得麻煩你做一下點評。”
話音落下,寧則臣緩緩閉上雙目,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然後雙手在鋼琴鍵上彈奏起來,看着寧則臣運指如飛的嘚瑟樣兒,凌旭心中有些不爽。
見莫呈雲夫婦和寧遠悠全都一臉讚賞的看着寧則臣,凌旭心裡默唸了一聲“停止,”將自己的異能開啓,待時間停住後,他走到鋼琴旁邊,把寧則臣按下的手指朝旁邊的琴鍵挪了兩個順序,然後回到原位把異能解開。
鋼琴上面的每一個琴鍵都代表一個音調,凌旭這麼一挪,直接導致寧則臣按下的音調出現錯誤,音調一錯,音樂也變的跑味了,發覺自己的彈奏跑調了,寧則臣急忙改正,可是他剛把音調拉回來,凌旭又開啓異能,重新把他的手朝旁邊挪動,隨後解開異能看熱鬧。
就這樣,凌旭站在鋼琴旁邊看着寧則臣彈琴,只要聽到寧則臣的音準了,他就用異能搞破壞,以至於寧則臣彈奏曲子,簡直亂的不像話,只能用“慘不忍睹”這四個字才能形容其演奏水準。
寧則臣感覺今天見鬼了,明天自己按下的音階沒有問題,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剛彈下兩個音階,自己的手就莫名其妙的挪地方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搞得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出毛病了,還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
底下的莫呈雲夫婦,本來看到寧則臣自告奮勇的上前去演奏鋼琴,夫婦倆還都滿懷期待,可是聽着聽着就感覺不對勁了,待寧則臣彈奏到一半時,夫婦倆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心道:“這孩子彈奏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鋼琴彈奏到了四分之三的時候,寧則臣自己彈不下去了,一臉尷尬的停下演奏,見凌旭正站在對面盯着自己,他臉色陰沉的瞪了眼凌旭,那意思是讓凌旭別說話。
可是看到寧則臣的舉動後,凌旭非但沒有閉口不語,反而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寧則臣:“哥們,作爲失敗的典型,你真是太成功了,冒昧的問一下,你確定剛剛彈奏的是《敢問路在何方》而不是《敢問調在何方》?”
“咳咳……咳咳咳……”聽到凌旭的點評,寧則臣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沉吟了片刻,爲了找回自己的面子,寧則臣決定拿出自己的殺手鐗,他脫掉西服,運了一番內力,從茶几上拿起削水果皮的那把水果刀,灌入自己的內力,朝遠處的牆面跑去,只聽“咻”的一聲輕嘯,一道匹煉閃過,寧則臣投出去的那把水果刀直直插進了客廳的牆壁上。
這時,寧則臣露出一絲滿意:“身爲一個男人,必須具備男人應該有的本領,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凌先生,我這手飛刀絕技怎麼樣?”
聽到寧則臣的話,凌旭心中嘆息道:“哥們,你這不是逼我裝b嗎?你都鋪墊到這一步了,我要是不爬上去,也太對不住你了。”
想到這兒,凌旭微微一笑,走到莫晚晴身邊,從莫晚晴頭上拽下一根頭髮,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兒,朝着水果刀插進的牆面吹去,隨着凌旭這麼一吹,他手心裡的那根頭髮,便輕飄飄的朝牆面飛去。
當凌旭做完這個動作後,開啓異能,把飄在空中的那跟頭髮握在手中,跑到牆面前,把寧則臣插進的水果刀拔出來,將手裡的頭髮塞進縫隙裡,之後他把水果刀飄在縫隙外面,就那麼停在半空中。
做完這些,凌旭跑回自己的位置,剛想解除異能,但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走到寧則臣面前,從他身上摸了摸,在口袋裡掏出一個。
看到是通過指紋解鎖的,凌旭將屏幕按在寧則臣的手指上,接着,屏幕被解開了,看着上的目錄,凌旭找到了短信一欄,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短信裡面盡是一些寧則臣跟某個女模特的污言碎語留言。
隨手翻看了兩條信息,結果,其中一條短信引起了凌旭的注意,短信是那個女模特發給寧則臣的,說是上次聚會時,按照寧則臣要求,把當時的瘋狂情景錄了下來,問寧則臣看過之後感覺怎麼樣?
懷着疑問,凌旭找到視頻儲存文件,找到了接收視頻的連接,點開後,他本想看一看,可惜因爲此時處於時間暫停中,視頻只是出現了一個序幕,內容卻根本無法播放。
不過,單是這個序幕,就令凌旭臉紅不已,只見序幕上面,寧則臣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牀上,周圍有三名妙齡女孩,也都赤裸着身子,緊緊貼在寧則臣身上。
其中一個女孩的小口正套住寧則臣的老二,在做這個動作之際,女孩還不忘擺pose,單手擺出一個“耶”的手勢。
看到這兒,凌旭鄙夷的瞅了瞅寧則臣,然後把放到莫呈雲面前的茶几上,按下播放鍵後,凌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默唸“結束”,把異能給解除掉。
異能剛一解除,衆人就聽到“啪”的一聲,牆上插着的那把水果刀竟然被震落下來,寧則臣走過去查看時,目瞪口呆的從縫隙內取出一根頭髮,望着這跟頭髮,衆人滿臉驚駭的將目光轉向凌旭。
寧則臣用水果刀飛插進牆面,已經令衆人感到吃驚了,可是沒有想到,凌旭竟然用莫晚晴的一根頭髮,將牆上的水果刀給震落下來,這份功力,明顯勝過寧則臣不止一籌。
就在衆人還沒有從凌旭用頭髮震落水果刀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之際,忽然,一陣**聲從客廳的茶几處傳來,當寧則臣有些疑惑的順着聲音望去時,登時變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