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維,你真的見過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什麼時候見過?”旁邊拿着周天畫像的賭場安保人員,朝着檢查周天的工作人員急問道。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急腦子越是糊塗,越糊塗就越想不起事情來。
被同伴這麼一逼問,檢查周天的那個服務生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恍然間,那個服務生猛地再次叫喊了起來,“我想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了,就在剛纔,就在剛纔,他從這裡進去了,進去了我們賭場。”
話音剛落,一個小隊長便衝了過來,雙手抓着他的衣襟,急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隊長,是真的,那個人真的進入我們賭場了,是我親自檢查的,我說他怎麼這麼面熟,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得。”服務生說道:“原來他就是周天,那個一晚上贏走一百億美金的級猛人,竟然來我們賭場了。”
再看小隊長,見周天進入賭場的事情得到了驗證,立馬拿起別再腰間的對講機,急忙彙報道:“門口有情況進行彙報,那位叫做周天的賭神,剛纔進入了我們的賭場!重複,周天進入賭場,請做決定……。”
他口中所說的決定,其實是賭場對待職業賭客的兩個辦法,一禮一力。
禮,顧名思義,就是禮貌。賭場禮貌的對待進來的賭客,利用好言好語說的那些賭客不在他們賭場出手,離開的時候在送一筆錢財,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花錢買平安,也有人管這個叫做破財免災。
力,顧名思義,就是指力量。賭場對待進來賭錢的職業賭客採用一種比較暴力的手段,使得這些賭客不敢在來他們賭場搗亂。
這種手段確實可以起到一些作用,也能將一下沒有實力或者勢力的小賭客給詐住。
但卻有一定的後遺症,賭場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將前來賭錢的賭客打出去,便顯得有些過分了,加上賭場與賭場之間的競爭,這種事情一旦被外人所知曉,賭場的聲音就會一落千丈。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賭場不會採用這種辦法。
……
賭場。
頂層工作區,這裡一般是賭場工作人員休息和監控賭場的區域,是不對外開放的,遊人和賭客一般也進不到這裡。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喝了一口茶,朝着坐在電腦監控屏幕前的一個工作人員問道:“現在大廳有什麼情況沒有?”
“總監,大廳一切正常,沒有現任何問題。”監控人員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屏幕道。
中年漢子嗯了一聲,像想起了什麼,朝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另一個工作人員問道:“小李,周天的畫像都下了?”
他口中所說的小李,年紀跟他差不多,也就小兩三歲的樣子,但職場就是這樣,只要你位高,便能管位小的人叫做小什麼什麼。
小李回答道:“總監,畫像已經下了,尤其門口的那些員工,幾乎每人一張畫像。”
“你做的不錯。”中年男人誇讚了小李一句,然後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沙上,把頭後仰,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吊燈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屋子裡的其他人講話,“這個叫做周天的華夏小子,是個高手,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跟他交交手。”
他叫劉偉航,是這家賭場的技術總監,而且擔任技術總監已經整整十年時間了。
除了剛開始曾經被人踢館挑戰外,那麼幾年下來,基本沒生什麼事,也沒有人可以讓劉偉航親自出手。
因此他這個技術總監行同虛設。
作爲一個賭術高手,劉偉航知道這一行的艱難,說不定什麼時候便翻船在陰溝裡,故而他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術,就好象運動員總是渴望自己的能力得到提高一樣。
只有提高了技術,纔不會懼怕挑戰。
只不過,葡京作爲澳門最大的賭場,終究罕遇挑戰者,這讓劉偉航已經無聊了不少年,由此可想像他的孤獨和寂寞。
無論是對於運動員還是對於賭術高手,比賽都是提升自己的最佳方法,只有在比賽當中才能夠更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缺點。
因爲無聊,最近的劉偉航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這麼一輩子坐下去,知道自己死亡。
他不願就這麼平庸的死去,因此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暫時辭掉這份工作,然後去尋求更高的技術,等將來學成後歸來,在繼續擔任葡京的技術總監。
就在劉偉航感慨人生的時候,他面前的對講機響了,裡面傳來很清晰的聲音,“大廳有情況!那個叫做周天的華夏小子今晚進入了賭場,重複,周天進入賭場,請……。”
一個青年工作人員立刻拿起對講機,“周天進入賭場的消息,是否已經經過確認,重複。周天……。”
對講機再次響起,“已經確認過,是那位叫做周天,一晚上橫掃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場的年輕高手。”
劉偉航猛地坐了起來,他懶散的眼裡突然爆出一道精芒,熟悉劉偉航的人都知道,只有遇到強敵或者真正值得劉偉航出手的高手,他纔會出這種光芒。
說句老實話,像周天這種賭客,賭場是不歡迎的,因爲他們的出現,便意味着賭場被盯上了,或多或少都要放血的。
?當然也只是不歡迎而已,並不能阻止這些賭客進入賭場,雖然不能阻止他們,但賭場方也有很多應對方法。
“將監控探頭調到大廳,對比一下。”劉偉航說了一句,因爲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實在太多了,認錯的事情時有生。
只是保險起見,他們纔會進行第二次覈查,確認不收賭場歡迎的賭客進入了他們賭場。
此時的周天,已經拜託了胡嬌嬌的糾纏,邁步進入了賭場大廳,只見偌大的大廳里人山人海,有的圍在輪盤周圍,嘴裡還不停的叫喊着。
有的圍在百家1e的臺子上,同樣還在不停的叫喊着,其中有人在大笑,有人在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