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校門口。
“方銘,這樣不會對琪琪造成什麼影響吧,畢竟那可是校長,我們這麼就走了到時候他們會不會爲難琪琪?”
大柱有些擔憂的看着方銘,倒是一旁的琪琪無所謂的說道:“哥,校長又怎麼樣,我不違紀校長也不能開除我,大不了就是沒有獎學金,我可以勤工儉學。”
聽到琪琪這話,方銘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獎學金不會少的,而且沒準以後會更多。”
說這話的時候,方銘的腦海中卻是閃過沈自恪那老人的身影,先前校長在沈自恪耳邊提到“文氣”的時候,沈自恪眼中閃過的精光可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所以方銘可以判斷,沈自恪應該是知道文氣,既然是知道文氣,那沈自恪這會應該是在雕塑前了。
看到大柱和琪琪兩兄妹疑惑的表情方銘沒有解釋,而也就在這時候琪琪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輔導員的電話,我估計是校長找到輔導員了,不管了,先不接了。”
琪琪吐了吐舌頭,因爲她怕輔導員打電話過來是來批評她的。對於琪琪這點小心思方銘清楚,但也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此刻,校內另外一端,張陽臉上的汗都下來了,看着陰沉着臉的校長和一直沒人接聽的手機,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這叫什麼事情嘛,被校長一個電話喊來也就算了,來了就是讓他給班裡的學生打電話,可憐他到現在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你把王辛琪的手機號碼給我我來打。”
秦德峰看着連續三次撥通都沒人接的電話終於是忍住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張生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把號碼報出來。
“怎麼又有電話,咦,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看到第四次響起的手機,琪琪正要再次掛掉不過這一次卻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琪琪,你就接下,沒準是有啥事情。”一旁的大柱勸道。
“好吧,只要不是輔導員的電話就行。”
電話接通,琪琪還沒有開口那邊便是傳來了着急的聲音,“是王子琪同學嗎,我是秦德峰。”
“秦德峰?”
琪琪臉上閃過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表情,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己是聽過的,但是在哪裡聽過就忘記了。
“嗯,王子琪同學,那個……你那個朋友還在你身邊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他回來一趟?”
秦德峰一開始是準備用習慣性的命令口吻的,但是在自己老師的瞪視下不得悻悻的放低姿態,這一幕,倒是讓得一旁的張陽看傻了。
王子琪的家境他了解過,只是一般的農村孩子,這樣的學生怎麼會引起校長的注意還親自打電話?
“啊,你到底是誰啊?”
琪琪的語氣變得警惕起來,這讓那邊的秦德峰嘴角抽搐了一下,讓張陽臉上的冷汗更甚了,自己班的學生不知道校長的名字,這似乎不能怪到自己頭上吧。
“電話拿過來給我說。”
沈自恪直接是奪過了秦德峰的手機,一臉和藹的說道:“王子琪同學,我是沈自恪,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們學校校長,是這樣的,你身邊那位年輕人還在吧,能不能請他現在回來一趟,放心,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他表達一下先前的歉意,當然我們也可以到校門口去迎接的。”
這一回,輪到琪琪發愣了,沈自恪的名字她當然聽過,而這時候她也想起來了,好像校長的名字是叫秦德峰,當初新生大會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主持人介紹。
只是琪琪不明白的是,爲何沈自恪校長和秦德峰校長怎麼會突然態度變化的那麼大,而且還要到校門口親自迎接方銘哥。
“方銘哥,沈自恪校長說請你過去一趟,還說可以親自到校門口來迎接。”
最終期琪沒有擅自做主還是將沈自恪的原話轉述給了方銘一遍,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來那老頭倒是不傻,不過迎接就算了。”
方銘擺了擺手,從琪琪的電話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便是知道沈自恪應該是到了那雕塑前並且發現了端倪了。
“走吧,給你賺獎學金去。”
方銘揉了揉琪琪的頭髮,而後笑着朝着校園內走去,至於大柱和琪琪兩兄弟兩人則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兄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其實都在方銘的算計當中。
雖然對先前醫學院那兩位男生不滿,但面對着對方校長都來到的情況,方銘之所以會敢這麼大刺刺的離開就是因爲看到了沈自恪那一閃而逝的精光。
如果沒有那一道精光他不會離開,因爲他很清楚他要是就這麼走了,琪琪以後在校園的生活會變得極其的不順。
沒錯,學校是不能開除琪琪,但可以在其他許多地方給琪琪小鞋穿,比如優秀學生的評選,獎學金的評選,而且醫學院和一般的學校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的實習大部分都是學校安排,甚至最後能不能留院工作學校都佔了很大上的決定程度。
更何況在魔都FD醫學院本身就有幾家醫院,這種情況下學校領導的話語權就更重了。
方銘雖然對醫學院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會不考慮到琪琪的情況。
這一次,方銘沒有走多久就遇到了秦德峰,這位校長此刻正帶着琪琪的輔導員快步朝着校門口走來,因爲他怕方銘走了。
看到方銘,秦德峰也是有些無奈,沒辦法,老校長可是瞪着眼睛跟他說了,如果不能將這年輕人給請回去,那就要將他給逐出師門了。
“年輕……這位小兄弟,請問怎麼稱呼?”
“方銘。”
“方銘,方兄弟,先前是我校管理不嚴導致下面的學生跟你發起了衝突,我在這裡代表學學校向你道歉,另外那兩位學生我已經是吩咐他們的輔導員回去嚴厲批評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德峰只能是陪着笑臉,不過方銘倒是不在意,淡淡答道:“帶我去雕塑那吧。”
被人無視,秦德峰雖然有些不爽但這時候也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是在前面帶路而大柱和琪琪跟在後面看着前倨後恭的校長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古怪。
草坪處此刻只有沈自恪和另外幾位校領導,不過這幾位校領導在這一刻大氣都不敢喘,因爲他們可以感受到老校長散發出來的怒氣。
這時候還是不要觸老校長的眉頭了,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當個路人甲吧。
沈自恪在老遠看到走過來的方銘後沒有站在原地等候,而是邁着蹣跚的步伐迎了上去,離着方銘還有幾米遠的時候便是抱拳說道:
“先生,先前老朽有眼不識高人,還希望先生見諒。”
方銘打量着沈自恪,尤其是聽到“先生”二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看來這沈自恪知道的不少啊。
“你既然會請我回來,看來已經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那該怎麼辦也不用我多說了。”
聽到方銘的話,沈自恪老臉的神情僵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答道:“先生,我其實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方銘皺眉的表情,沈自恪知道該解釋了一下,當下掃了一眼周圍,除了他的學生和幾位校領導之外只有琪琪和大柱兩人。
在沈自恪的心中,這位女學生還有那位男的是這位先生的朋友那就不算外人,也可以當着他們的面把事情給說出來。
“先生,我也就不隱瞞了,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順便,也給你們幾個解釋一下,免得你們以爲我是老糊塗了哪根神經不對了。”
沈自恪後半句話是對秦德峰和幾位校領導說的,秦德峰幾人只能是悻悻的搖頭表示他們並沒有這麼想。
不過,沈自恪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臉上露出了追憶神色,似乎是在回憶着往事。
“事情要從五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剛剛建國沒多久,整個國內的醫療和教育都不怎麼樣,而醫學院算是國人自己創辦的第一所醫學院,所以備受關注。”
沈自恪的話語將衆人帶回到了那個時代,也揭開了一個讓秦德峰幾人震驚的秘密。
最早開始的醫學院很簡單,隨着後面教育的投入和人才的培養醫學院纔開始擴建,然而,作爲國內最早建立的醫學院卻並不能鎖定國內第一醫學院的寶座,甚至在有段時間還被其他醫學院給趕超。
“那時候我纔剛剛畢業沒多久留在學校任教,而就在那時候老校長突然帶了一個老道士來到學校,大家應該知道那個時代道士這類職業是很敏感的,所以我和很多老師都想不通老校長帶一位道士來到學校要幹嘛?”
“當時老校長更是點我的名讓我跟隨那位老道士,老道士的任何吩咐都要去照辦,不允許有如何的偏差。”
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臉閃過自嘲之色,“作爲那個時代科學知識最新掌握的一代,我對於道士這類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甚至覺得老校長應該是被騙了,我一定要找機會拆穿這老道士的真面目。”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時候到最後我竟然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也終於是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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