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呆了一呆,頓時無言以對。
律師那死法也太有歷史價值了吧?
要知道,在一個人全身兩百多塊骨頭中,頭骨是最爲堅硬的。就算讓人拿錘子去砸一塊頭骨,也不見得能輕易砸斷。可是那麼堅硬的頭骨竟然被人用拳頭打出清晰的凹陷來?
人的拳頭上的骨頭是出了名的脆弱,一個人用拳頭砸律師的後腦勺,他的拳頭沒事,反而律師的頭骨遭殃了?
這種情況估計都讓法醫懷疑人生。
柴軍黑着臉說:“郭警官,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我大概明白你爲什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可是你找我真的不能解決問題,我天知道江南市到底藏着多少高人。不過你硬要我想的話,我倒是想得到一個。”
柴軍才說自己知道一個這樣的人,郭警官就像看到金山銀山一樣興奮道:“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裡?”
看郭警官那個樣子,要不是在公共場合,柴軍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撲上來問清楚。
至於柴軍說的那個人,當然就是前不久遇到的島國人。
“怎麼說呢?”柴軍沉吟道:“這件事真的說來話長,郭警官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跑到島國那邊去吧?我在那邊發現一家研製藥物的公司,他們研製出一種藥物可以讓一個人的身體素質變強好幾倍。”
郭警官應該是和江北市那邊的警方有聯繫的。
柴軍才說那種情況,他就恍然大悟。
用藥物提升幾倍身體素質這種話,說出來可能很多人沒有具體的概念,但是郭警官因爲職業關係,肯定能知道其中代表的含義。舉個例子說,美漫中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很多身體素質的數據也只是普通人的兩三倍而已。
那家島國的公司用藥物將人的身體素質提升好幾倍,只要這個幾倍的倍率在三以上,那就是比美國隊長身體素質還要強悍的存在。這樣的人出現在現實世界中,光想想就可以知道他的威脅有多麼大。
用拳頭將人的頭骨打爆,也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郭警官皺眉道:“小柴,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行兇的是那些用藥物增強身體素質的人?我看過你的資料,記得你在鷹潭市時也制服過一個類似的罪犯,那你覺得用藥物提升身體素質的人和你當初制服的罪犯相比,誰更麻煩?”
“明顯是島國的人。”柴軍淡然道:“這個答案可能你無法接受,但是當初那個鷹潭市的醫生只是自己偶然研究出藥物而已,一個人的研究成果顯然沒有辦法和一個機構的研究成果相比。最起碼,島國的公司研究出來的藥物沒有副作用。”
慢慢的,柴軍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郭警官,讓郭警官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頭疼地說:“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恐怕很難找到你說的那個島國人,更別說是逮捕他。小柴,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不是已經見過那個島國人嗎?再找到他應該不是難事吧?”
說真的,衝着郭警官一開始竟然懷疑自己,柴軍是不太樂意幫助他的。
可是那個島國人在神州大地上搞事,要是不搞定他,也不是柴軍的風格。
而且江南市是柴軍的地盤,柴軍在這裡還有很多重要的人需要保護,那個島國人的存在對柴軍身邊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管柴軍願意還是不願意,那種威脅還是清除掉比較好。
經過一番考慮,柴軍點點頭說:“行,那我帶你去找他,但是有言在先,我不知道那個島國人還在不在那個地方。另外,動手的人是不是他,我也不敢肯定,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
柴軍記得當初在gāo lì dài團伙那邊恐嚇那個島國人,以那個島國人對柴軍的恐懼程度,他敢不敢在柴軍的地盤裡搞事還真不好說。
柴軍甚至懷疑那個島國人是不是有同胞也跑到這邊來。
當然,找那個島國人問問的話,應該還是有收穫的。
柴軍示意郭警官去開車,然後自己向着風水師的車子走去。
郭警官愣了一下說:“小柴,你不跟我一起去嗎?你坐我的車子就可以,沒有必要讓你的司機又跑一趟吧?還不如讓他回家休息算了。我們要是幾輛車排着隊過去,動靜會不會大了點?”
聽郭警官的意思,他好像是擔心幾輛車排着隊去找那個島國人會驚動對方。
可是郭警官不覺得坐他的車子去會更加嚇人嗎?
要知道,那個島國人就在gāo lì dài團伙中,就算郭警官想開自己的車子過去,柴軍纔不相信gāo lì dài團伙裡的人會認不出郭警官的私家車。一旦被那羣gāo lì dài團伙裡的成員知道郭警官靠近他們,天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那還不如柴軍坐風水師的車子過去開路。
柴軍說出自己的想法,頓時讓郭警官乾笑起來。
他擦一擦鼻子說:“好像有點道理,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我跟在你後面。”
打定主意後,風水師的車子在前面開路,再讓郭警官開車在後面跟着,很快就來到gāo lì dài團伙所在的地方。可是來到目的地後,柴軍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因爲那家倉庫的大門已經緊閉。
和以前關着門不讓柴軍進去不同,這家倉庫好像已經徹底關閉,柴軍甚至聽不到裡面有任何動靜。
也就是說,裡面多半已經沒有人了。
可是他們不做買賣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柴軍疑惑不解道:“這才一個星期過去而已,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怎麼就消失不見了?他們該不會這麼快就倒閉吧?”
風水師也目瞪口呆地說:“這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人很多,如果不是倒閉,肯定能找到人看倉庫。可是如果說他們倒閉了,也有點誇張,一本萬利的他們需要倒黴到混不下去嗎?”
柴軍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他和風水師顯然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郭警官跟着風水師的車子,停在附近,看到眼前的情況也呆了一呆。
只是和風水師一樣,他也不可能給柴軍任何意見。
柴軍想了想,只好打電話給項經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項經山,同時問項經山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頭,項經山回答道:“柴哥,那不是你的佈置嗎?”
“我的佈置?我的什麼佈置?”柴軍疑惑不解道:“我根本聽不懂你的話,我最近都忙着處理樑玉父母的事情,哪裡有功夫管那麼多破事。你給我痛快點說清楚,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哪裡去了?”
項經山繼續道:“柴哥,你不是借了他們八千萬,錢到手後才讓他們的對頭下手嗎?和他們競爭的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已經出手了,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借了八千萬給我們,完全沒有餘力招架,已經完蛋。我還以爲你不想還那八千萬
,才故意這樣做。”
柴軍愣了一下,可就有點尷尬了。
他雖然曾經動過這個念頭,但是真沒有刻意去做那種事情好不?而且柴軍還想通過那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找到那個島國人呢,現在gāo lì dài團伙完蛋,那當時的島國人跑到哪裡去了?
該不會已經回國嗎?
這個可能性應該是最小的。
他也有可能回去找之前的gāo lì dài公司,不過gāo lì dài公司被島國人背叛過,未必肯再招收他做員工。
當然,柴軍考慮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到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看看去,萬一那個島國人真的在呢?不過真的到了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轉轉後,柴軍才發現自己真的白跑一趟,那個島國人已經消失不見。
通過兩家gāo lì dài公司都無法找到那個島國人,柴軍的線索真的斷了。
郭警官一直跟着柴軍和風水師行動,當然能看出這一點。
他皺着眉頭說:“那現在要怎麼辦纔好?到頭來還是白忙活一場?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有一個律師死了,小柴,你知道出現人命案意味着什麼嗎?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負責到底。”
柴軍苦笑一聲,當然知道人命案意味着什麼。
要是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小案件,即使破不了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可是命案是必須要破的。要是這件事不趕緊想辦法解決掉,上級施加在郭警官身上的壓力就會越來越大,郭警官當然想解決掉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要是拖得越久,破案的難度就會越高。
柴軍沉吟道:“我這邊的線索是斷了,不過郭警官,那個島國人入境江南市應該會留下資料吧?你們難道不能查一查那些資料,看有沒有辦法查到他的位置?還有江南市的各種監控攝像頭,也不是擺設吧?”
郭警官頭疼道:“你說的路子是可以試着走一走,只是太麻煩了,如果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方法查到那個島國人的情況,我真不想走這種程序。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其他辦法,即使不願意也只能試試了。”
說完,郭警官直接走到一邊打電話去,動用他的關係調查。
柴軍想了想,也試着打電話給樑玉,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樑玉。
在柴軍看來,做媒體的人應該是消息最爲靈通的人之一,畢竟他們的消息要是稍微慢一點,影響到的是收入。要是消息靈通的話,樑玉那邊說不定有路子可以知道那個島國人的情況。
樑玉聽完柴軍的話,馬上說:“原來你想知道那個用藥物加強身體素質的島國人的下落?我在島國那邊見識過那些保安的厲害,擔心他們在江南市亂來,確實有稍微留意他的動靜。你等等看,我找找資料,找到就麻煩通知你。”
柴軍和樑玉的電話很快就被捏斷,不過才過了一分多鐘,樑玉就將一個地址通過網絡通訊軟件發給柴軍。
樑玉還在軟件裡說明,那個島國人就暫住在她提供的地址裡。
當然,因爲gāo lì dài團伙已經完蛋,那個島國人估計也不會在那個地址逗留太長時間。柴軍要是想過去找他,就必須要動作快點才行。
柴軍走到郭警官的身邊笑道:“郭警官,找到你的同事幫忙沒有?有收穫嗎?”
郭警官瞪了柴軍一眼說:“你以爲這是演戲嗎?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快就查出來?你呢?你不是也找人幫忙嗎?有沒有查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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