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同學聚會一直進行到10點鐘,安依萱提前告辭,安老一個人在酒店她不放心,明早老爺子要回香港,她要回去陪爺爺。
其他同學還沒盡興,在林小帽的建議下一會還要去ktv。
安依萱禮貌的向大夥告辭,互留了電話,希望大家有機會到香港,她一定盛情款待。董經理喝了酒,不能開車,柳依依推着華天宇讓他送安依萱去酒店,這丫頭故意給兩人創造機會。
雖然不少男同學都想送安依萱,想借機接近她,可是在柳依依的‘安排’下,一下子就把衆人的小心思給掐斷了。
華天宇也趁着這個機會從衆人的觥籌交錯中抽身出來,說心裡話,雖然他也喜歡和同學們常聚聚,卻不喜這種過度的飲酒。
剛纔他已經儘量控制自己,還是喝了三四瓶啤酒,至於平時喝起來就擋不住的董經理已經下肚七八瓶了,就算是安依萱,別人敬酒時只是抿一小口,也抿進去了一瓶。
此時臉上布上了一層紅暈,多了一分少見的嫵媚,任何人看見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
華天宇攔了一輛出租車,安依萱拉開車門坐到後面,華天宇坐則到了副駕駛上,雖然剛纔觥籌交錯時還互有說笑,可是當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兩個人反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一路之上誰也沒有說話,幸好距離酒店沒有多遠,只一會就到了。
兩人從車上下來,安依萱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語氣很平淡,也很冷靜,也不像剛纔在酒店時表現出天真的那一面。
華天宇能感覺到場合變化之後安依萱也跟着改變,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華天宇忽然想起這麼一句話,不過安依萱怎樣變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他剛想道別,安依萱的電話響了起來,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嚥下去,等待對方接完電話後他再離開。
安依萱是用粵語接的電話,他只聽懂了第一句,安依萱叫的是爺爺,後面的幾句話他聽得雲山霧罩。
安依萱掛斷電話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華天宇說道:“我爺爺胃有些不舒服,她有胃炎的老毛病,這附近有藥店嗎,我要給他買一點藥。”
原來那個電話是安老打來,叫安依萱買點胃藥回去。華天宇說道:“我記得前邊有一家藥店,你到酒店大廳等我,我去買!”
安依萱感激的道了聲謝,她剛剛喝了一瓶啤酒感覺很不舒服,現在只想躺到牀上休息,一步都不想走了。
華天宇十多分鐘就買了回來,可是走到大廳的時候安依萱已經不在那裡,他不知道安依萱住在哪個房間,剛纔安依萱把自己私人電話報出來的時候,同學們爭先儲存在手機裡,可他根本就沒有記。
他只好給柳依依打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邊氣氛正熱烈着,柳依依大聲說道:“天宇,你是不是得謝謝我,那麼多男生想送依萱回去,可是因爲我力薦才把這個機會留給了你,你想怎麼感謝我。”
華天宇聽到柳依依說話時舌頭都有些硬了,這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董經理是個大酒包,柳依依身形瘦小,可也是巾幗不讓鬚眉,酒量可大得很,華天宇是自愧不如。
“依依,你把安依萱手機號給我發過來,我剛纔幫她買東西去,她回房間了。”
“呀,天宇,剛開竅啊!”還沒等華天宇說完,柳依依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只隔了十幾秒的時間,短信就發了過來。
“1218號房!”
華天宇看了一眼短信,苦笑着搖了搖頭,他要的是安依萱的電話,柳依依發的卻是房間號,這丫頭分明在捉弄他。
華天宇看着短信上的房間號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在賓館大廳等侯安依萱下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和安依萱熟到那個程度,這麼晚了要是冒冒失失的上去反到不美,乾脆在下面等她。
這一等可不要緊,足足過了一刻鐘,他電話纔再次響起來,卻是柳依依打過來的。
“天宇,你還行不了,依萱打來電話,你跑哪去了,我不是把房間號告訴你了嗎?你迷路了?”
柳依依連珠炮似的責問,喝了酒了女人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了。
放下電話,華天宇這才乘坐電梯直上樓去,安依萱已經在樓梯口那裡等待了,看到華天宇從電梯裡走出來,她有些焦急的道:“天宇,麻煩你幫我爺爺看一眼,他剛纔嘔吐了,我勸他去醫院,可他說只是老胃病,說什麼都不肯。”
原來華天宇去買藥的功夫,安依萱給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安老半天沒接,安依萱擔心,直接上了樓,原來安老剛剛去了衛生間,他感覺到胃裡不舒服,嘔吐了出去,所以沒有接她電話。
安依萱勸爺爺去醫院看一下,可是老爺子只說是老胃病,吃了藥就沒事,說什麼也不肯去,她瞭解爺爺的脾氣,知道勸不動他,可又不放心。
她只好給老爺子燒了熱水,又給他用熱毛巾敷胃,等了半天也沒見華天宇把藥給送上來,她又沒有華天宇的電話,只好打電話給柳依依。
柳依依告訴她,她早就已經把房間號告訴華天宇了,怎麼華天宇沒把藥給送上去,然後告訴安依萱,她立刻就給華天宇打電話,讓安依萱在樓上等着,就不用下去了。
安依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華天宇一直在下面的大廳裡等她去取藥,他知道自己的房間只是沒上來,這人到是很守禮節。
她本想下去取藥,可是一想到華天宇是學醫的,白天的時候見到他給小孩子治病,又給華母針炙,在醫學上還是蠻有靈性的,不如等他上來,請他給爺爺看一眼,也好放心,所以就到電梯那裡等待華天宇上來。
聽到安依萱叫他天宇,華天宇就是一楞,這一天下來,安依萱一直叫他名字,可沒這麼稱呼過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短暫的走了一下神,可這細微的表情還是讓安依萱發現了。
安依萱這才反應過來,她剛纔的對華天宇稱呼的改變,臉上也不由一紅,只不過沒有被華天宇發現。
其實只是一個稱呼,身邊熟悉的朋友都是這樣叫他,華天宇也沒有覺得什麼,只是安依萱忽然這樣稱呼他,讓他有些不適應罷了。
跟在安依萱身後,兩人走進安老的房間,老爺子看到華天宇走進來,笑着道:“天宇來了,這麼晚還要麻煩你,我這孫女啊就是不放心,我這是老毛病了,晚上吃了點家鄉菜,有些不舒服,所以吐了出去,應該不要緊!”
“安爺爺,您客氣了,我是學中醫的,你信得過的話就讓我幫您把把脈,免得我老同學擔心。”
安老將手伸了過去,其實他根本就信不過華天宇。
這孩子太年輕,只不過在醫學院學了幾年,又能有多少斤兩,只是孫女擔心他,這麼晚了他又不想往醫院折騰,所以讓華天宇看一眼也好讓安依萱放心,好早點休息,他明天還要回港呢。
華天宇伸手搭上安老的腕脈,仔細感受着他的脈像,腦海中《抱朴子》診脈篇的種種脈像從腦海迅速的過濾了一遍。他仔細的感受着安老的脈像,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這脈像...有些不對啊!
華天宇心中一動,緩緩睜開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