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真氣反饋回來的情況的確就是如此!
而且這具身體雖然受到了整座結晶山的生命之力滋養,但是結晶山中傳輸而來的浩如煙海的生命之力卻並不是在延緩這具身體的衰老,而是在修復這具身體,準確來說這具身體的心臟。
這具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是完好的,應該是已經被無盡的生命之力給修復好了,但是心臟卻還是破損的,結晶山傳輸而來的無窮生命力就是在修復着這具身體的心臟,只要這具身體的心臟修復好了,那麼在結晶山的無窮生命之力的滋養下,這具“屍骸”恐怕立馬就能夠復活。
但是想要完成這一步很難,因爲這具屍骸並不是普通人類而是和天一樣是遠古神族,身體強大無比,如果心臟不能完美修復到能夠給這具身體供給活動的能量,恐怕一旦復活,剛修復好的心臟便會立馬就會因爲過載而崩潰。
但是這對白河來說很簡單,只要能夠將這具屍骸帶到內天地中,在內天地,白河就是絕對的神,掌控一切,言出法隨,不死鳥白河都能夠爲其重塑軀體,爲這具屍骸修復心臟自然也不在話下。
好像突然意外找到了一個可以兵不血刃“戰勝”天的方法了……而且還有可能能得到一個大幫手…..
白河心中不禁想道。
但是這個方法白河並不想立即動用,因爲白河之所以來此,目的除了打敗天得到這個世界的統治權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爲了驗證自己現在的實力。
在晉升到了神魔境後,白河已經再也沒有和人全力一戰過了,沒有戰鬥何來進步,而這一次和天一戰,在白河看來就是印證所學的一次大好機會,白河自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在略微遲疑了一下後,白河還是屈指從指尖彈出了一道光點射進了面前屍骸的體內,而這道光點不是其他,正是系統的一道道標。
等一會和天戰鬥的時候,萬一戰鬥的餘波波及到了結晶山導致這具屍骸徹底死去,恐怕天會發狂,白河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對於這種問題自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當白河將道標打進了屍骸體內,卻彷彿像觸動了某個禁制一樣,整座結晶之柱突然開始劇烈顫動了起來,無數血紅色的筍晶從空中瘋狂落下,而在無數血紅色筍晶落下的同時,一個高大的人影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人類,快給我離開她!”
高大的人影猛地落到了白河的身後,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隨之傳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白河緩緩轉過身,出現在白河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着一身黑袍的高大銀髮男子,而在男子的背後,兩條修長的黑龍盤曲在空中,看着白河,嘴裡發出一陣陣嘶吼。
來人不是其他,正是白河此行的目標,天!
“人類,我在重複一遍,快離開她,不然,死!”
看到白河還沒有動作,天再次重複了一句,天雖然沒有立即出手,但是話裡卻滿含着冰冷與殺機。
聽到天的話,白河微微笑了笑,但是卻並沒有立即遠離那具乾枯的屍骸,而是問道。
“你就是天嗎?”
“我就是天,人類,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讓你進來的,難道我那些不肖的後輩已經連一個人類都防不住了嗎?”
聽到白河的話,天用冰冷的聲音道。
在天冰冷的語氣裡,滿含着沖天的怒火,可見他對於白河出現在這裡,心中有多麼的憤怒,但是因爲白河站在“屍骸”的身旁,出於投鼠忌器,天又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怪不了他們,他們自身都難保了,又怎麼執行你的命令呢。”
聽到天的話,白河不禁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天皺了皺眉。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白河,來自此界之外的大乾世界,爲大乾世界大乾帝國的君主,降臨到了貴界正是爲了征服而來,閣下的神族佔據着這麼一個偌大的世界,但是卻不求發展,反而一味固化階級,奴隸其他種族,我們大乾響應貴界其他種族的號召,此行正是爲了推翻神族,還這個世界一個太平,此行來到神域,除了我們大乾外,我們還帶來了你們世界的冥族,此刻你們神域的神族應該正在和我們大乾的聯軍戰鬥呢,無暇顧忌到這裡也很正常。”
看着天,白河緩緩道。
“呵呵,真是虛僞的人類啊!不就是爲了爭奪我們神族對世界的統治權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幹嘛!”
聽到白河的話,天不禁冷笑道。
“冠冕堂皇?或許吧,但是話我的確沒說錯,不是麼?”
白河淡淡笑了笑,道。
“你是來自天外的世界嗎?這倒是有點意思,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其他的世界,但是我還沒有到過其他的世界呢…….”
“你說的是星球吧?很抱歉,並不是這樣,我是來自於和你們世界完全不相關的世界,而並不是你們天外的其他星球。”
白河搖了搖頭。
“星球,這個名字不錯……”
想起曾經在天外看到的景象,天點了點頭。
“好了,我不管你來自哪裡,現在就帶着你的人離開神域吧,你能夠到達這裡已經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了,對於這個世界的統治權,我無意留戀,只要再給我十年的時間,十年後,這個神族就與我再無關聯了,到時候這個世界的統治權就算給你又怎樣?”
看着白河,天擺了擺手道。
“是爲了她吧?”
聽到天的話,白河轉過頭,伸手指向了一旁的乾枯“屍骸”,而看到白河的動作,原本一臉淡然的天卻陡然變了臉色。
“人類,快給我離開那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了,我對你的寬恕已經足夠多了,不要逼我殺死你!”
“寬恕?哈哈……天,不要開玩笑了,什麼寬恕,你只是害怕傷到她,你的妻子,對吧?”
聽到天的話,白河不禁突然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