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背後詭

這三名懶惰弟子被羣起而批得啞口無言,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剛拐到一個角落處時,便見十字營的一名弟子白蠟湊了上來,道:“三位不如去那邊酒肆飲酒,我見他們一齊說你三位,有些氣不過,不就是一個乘舟麼,有什麼了不起,每個人心思不同,難道還不興說了麼?”

白蠟說着話,指了指遠處西街角落的一處酒肆道:“就在那邊,我平日常去,今日請三位師兄一起,咱們也好泄一泄心中鬱氣。”

“你是十字營的白蠟吧,你們和乘舟本就有嫌隙,這會可是高興了。”三人中最高的一位冷笑道。

“高興談不上,人都有倒黴和走運時,乘舟那廝發達時可以對咱們十字營的兄弟羞辱一番,但他落魄時,咱們十字營兄弟卻不會和他那般幸災樂禍,說不得以後他又起勢,再來看十字營的笑話。”

白蠟說這話時,全無少年人的銳氣,倒是一臉的消沉,隨後嘆道:“這世上不是說惡人就有惡報的,此時乘舟那廝看似惡報,未必將來就不行。所以我們隊長葉文說得還是對,不已外物來定自己的喜怒,潛心修習,纔是正途。”

未等這高、矮、瘦三位弟子接話,白蠟又道:“只是平日發發牢騷總是可以的,哪還和他們那般……”說到此處,白蠟指了指方纔高、矮、瘦三人被趕出來的地方,道:“還不興人有不同想法了。”

這三人本見到白蠟拉攏他們,心中還有所警惕,他們對誰都嫉妒。但又不想勤修苦練,這樣的人。向來只是嘴上愛說,真正要站在謝青雲的對立面是決計不肯的。如今卻聽到白蠟這番言辭,頓時警覺全消,只覺着尋到知己一般,一臉的感慨。

那高個弟子當下拍了拍白蠟的肩膀道:“白師弟,想不到你也是這般想法,和我等一樣,我三人雖分屬三個不同的營,可排名都在倒數三位,每次在營中都要被其他師兄弟教訓。叫我們多習練,好似誰都能踩到我們頭上一般,真他孃的糟糕。”

“就是!”矮個弟子也道:“我們又不是不想提高排名,這天賦一途並非人人都有,當初能進滅獸營,已經很了不起了,這三年裡死的死,淘汰的淘汰,我們三人能堅持到最後。出了滅獸營,去哪裡不是天才,偏生在這兒,還要被其他人教訓。”

最後的瘦子也是感同身受。只是他話並不多,僅僅嘆了口氣道:“他孃的有乘舟的運氣,老子也能救下滅獸城。”

在這三人看來。一切糟糕的都推諉在了運氣和天賦之上,白蠟聽了心中只是冷笑。面上卻熱情洋溢,道:“誰說不是呢。那乘舟若非運氣,怎麼可能從生死歷練之地活着出來,還練得一身本事,這剛回來,就巧遇到雷同判出,換做你我有這等氣運,還不一樣麼……”

說到此處,白蠟轉頭四處張望了一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三位師兄還是隨我去酒肆邊喝邊聊着。”

“行,走咧。”高弟子打頭跟着白蠟,那矮弟子和瘦弟子也都一臉義憤填膺的跟上,如同又找到了知己一般,且這位知己和他們不同,排名可是五十以內的十字營白蠟。

很難得又這般靠前排名的弟子會看得上他們,拉着他們一起吃酒。

自然這都是葉文的安排,十字營老弟子只剩下葉文、白蠟、景堅,後來又增補了三人陶虎、陳方和胡凡,前三人不用說了,對謝青雲以及六字營自是仇恨之極,後來的三人耳濡目染之下,也對六字營十分不喜,加上前些日子跟着葉文去乘舟師弟的庭院看熱鬧,結果發現真是乘舟師弟歸來,又將他們給羞辱一頓之後,對乘舟和六字營的憎惡也就不亞於老的三位弟子。

這十字營和六字營都是雙字,獵獸和不獵獸都在同一天,今日六字營不用外出獵獸,他們也是一般。

早在一個多時辰之前,就有消息傳到葉文的耳朵裡,說乘舟師弟戰力忽然全失,葉文剛聽時只是興奮了瞬間,便就覺着定然謠言,也就根本沒去理會。

知道後來,有教習親自來通告之後,葉文才抓着那教習問了個詳詳細細,當然他心中自是狂喜不已的,可面上仍舊要做出一副沉痛模樣,送走教習之後,葉文仰天三吼,一舒胸中悶氣,就如兩年前聽說乘舟無法從生死歷練之地回來時一般,儘管當初劉豐也是十字營弟子,同樣死在生死歷練之地,可葉文對劉豐死活全然不在意,只是當着十字營師兄弟們的面,不好表露罷了,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是同樣的痛快大吼。

直到前段日子乘舟歸來,葉文探視後又被羞辱,面上便再沒有過絲毫的笑容,直到此時,那一股子壓抑多日的鬱氣終於一泄而出,出了還不過癮,腦中只是盤算着要如何去報復乘舟。

不過葉文也不蠢人,自不會明目張膽去找乘舟麻煩,正要去尋六字營的其他幾位,那白蠟便大呼小叫的衝了進來道:“師兄,乘舟不能打了,怕是再也不能打了。”

“痛快,這廝死了纔好。”白蠟聲音剛落,景堅也從外面趕了回來,一步躍進了葉文的院落之內。

“師兄,師兄,聽說乘舟戰力全失,是真的還是假的?”景堅之後,陶壺也跑了進來,他卻是走了院門,剛邁入就大聲嚷着,跟在陶壺身後的是陳方和胡凡,那陳方一臉喜悅道:“叫那乘舟傲慢如斯,這下活該倒黴。”

胡凡也道:“還以爲他多大氣運,在那生死歷練之地吃了什麼古怪的蠻獸內丹,得了大本事,也留下了大隱患。如今爆發起來,還不如早死在生死歷練之地的好。”

“諸位痛快不痛快?”葉文冷笑一聲。止住十字營一衆弟子的喧鬧,當下問道。

“自然痛快。”衆人皆答。

“想不想更痛快一些。找那乘舟和六字營要回面子。”

“當然想。”陶壺道

“師兄你說怎麼辦吧。”白蠟應道。

“一切聽葉文你的。”景堅跟着道。

胡凡也說:“只要能痛快,隨便如何都行。”

葉文呵呵一笑,道:“殺人可不行,打殘了也不行,打傷個十天半月卻還是可以的。”

不等衆人回答,葉文又道:“還記得當初劉豐、龐放之爲麼,咱們可不用那般傻,何況如今距離學成還有半年不到了,不必在犯大事。弄得被淘汰事小,壞了滅獸營的規矩,被關押或是處死,那麻煩就大了,爲了乘舟這小混蛋,咱們不值得。”

“還是師兄考慮周到。”陶壺當下跟着說:“出口惡氣也就行了,不值得爲這廝以身犯險。”

陶方說過,衆人盡皆點頭。

葉文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當下又道:“對付六字營。咱們這幾年在外獵獸時,沒少和他們玩過,這一次就玩一回大的,大是大。卻不要觸犯到底線。”

“如何玩?”景堅興奮的湊過頭來,問道。

“這兩天暫且老實一些,等那乘舟連續半個月也沒有恢復的跡象之後。咱們在獵獸時候就單給那子車行下個套子,這廝最爲莽撞。誘了他來,套上麻袋。狠揍一頓,以他引來其他六字營弟子,只要你們幾個牽絆住司寇和羅雲,剩下的便可個個擊破,至於司寇、羅雲,他們戰力太強,留着他們帶回剩下被咱們揍過的幾人,免得傷在山林中,回不去了,被荒獸吃掉。”

“師兄還是挺善良的。”陶壺怕了個馬屁道:“若是不被人發現,死也就死了。”

“閉嘴。”葉文搖頭道:“剛說了莫要以身犯險,死了人,就會被查,萬一發現了,不是你我擔待的了的。”

“是是,師兄說得對。”陶壺忙道,他知葉文是西門守營營將曲荒的弟子,將來前途可比自己好的多,多巴結一下沒錯。

“行了,六字營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咱們這幾日就先對付乘舟。”葉文獰笑道。

“什麼?”葉文此話一出,衆人都有些驚訝,不是他們不想對付乘舟,只因爲葉文才說過要看乘舟十五日之內是否能夠復原,若是不能,就去對付六字營,可眼下說起對付乘舟一人,反而就在這幾天,這讓衆人不只是驚訝,更有些納悶。

葉文哈哈一笑,道:“諸位師兄弟你們不曾想,乘舟若是半月之後真又恢復了戰力,咱們豈非失去了這等大好時機了麼,對六字營是一回事,對付乘舟又是另一回事了。這是對付一羣弟子,和一個弟子的區別。”

“什麼區別?”胡凡仍舊不解,其餘幾人也都是同樣期待的看着葉文,都不大明白葉文的意思。

“蠢!對付乘舟,未必需要咱們動手,且只能在這城中。對付六字營,請也請不來人幫忙,必須咱們在荒獸領地之外動手。”葉文一臉不屑的解釋道:“所以若是這幾日就對付六字營,他們定然知道是咱們動的手,即便是沒有證據也能猜得出來,待乘舟真恢復了戰力,定會尋咱們來報復。”

“我明白了。”白蠟是葉文之外,十字營中年紀最小,也是最爲機靈的一個弟子,當下接話道:“所以要等半月左右,真斷定了乘舟難以恢復之後,咱們再對六字營動手,便是他們猜出是咱們,也毫無辦法。這半月時間,說是看那乘舟能否恢復,倒不如說是看看乘舟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戰力消失。”

“裝出來的?此話怎講?”景堅聽着一頭霧水。

“乘舟此人,你等也都十分了解了,爲人詭詐之極,儘管這次戰力消失解釋的合情合理,但如此突兀,說不得又是他在搞什麼鬼,當然若真是搞鬼,也應當不是針對咱們十字營,他也犯不着如此,想來是爲了其他大事。可若是咱們稀裡糊塗的把他搞鬼,當做真的戰力消失,去找六字營的麻煩。他一旦事情做完,回頭再來報復咱們輕而易舉。”白蠟認真解釋道。

葉文微笑點頭:“白蠟師弟說得沒錯。隨後的半個月,咱們可不只是簡單的等待。要多方觀察,還要找人去試探,這試探的過程,也就是我方纔說的對付乘舟的過程。要他身在這滅獸城中,就吃上一些苦頭,這苦頭吃過之後,他若沒有反應,忍氣吞聲,再加上咱們私下瞧瞧的跟蹤觀察。半月時間足以判斷出他是真沒了戰力,還是故意裝作沒了戰力。若是真的,接下來咱們就可以對付六字營了。”

說到此處,葉文冷笑一聲,又道:“自然對付過滅獸營之後,乘舟便更是跑不掉了,再對付他可就不是試探一二這麼簡單,咱們在城中隨便找個機會,綁了他。狠狠打斷他的手腳,再喂他吃下氣血丹,只讓他嚐嚐這等苦痛,以後每個月都可以來上一回。警告他若是敢和大教習說,不只是他,六字營也要連番倒黴。他沒了戰力,自只能忍下。反正又不是要了他的性命。”

“葉師兄所說,卻是妙極。”白蠟連聲讚歎:“這幾日試探中順帶羞辱一番乘舟。探過之後,確定了沒問題,再去找六字營麻煩,最後回過頭來,徹底讓乘舟吃上大苦頭。”

白蠟說過,景堅,陶壺和胡凡也都想了個通透,當下都贊這葉文想的主意十分精妙,贊過之後,葉文這才言道:“你們幾個四處探聽有沒有對乘舟和六字營不滿的弟子,探到之後,都告訴白蠟,我便在西街咱們常去的酒肆廂房雅座等着,白蠟就把這些對六字營或是乘舟不滿的弟子給帶過來。”

“怎麼找,怎麼帶?”胡凡性子比較粗糙,對此全然不明。

“蠢!”這次連陶壺都說他蠢了:“如今乘舟這廝戰力全無的消息,滿城皆知,此刻弟子教習聚集的地方,自然到處都在說這事,咱們分去不同的地方,插入人羣中聽聽就是了,看誰是站在乘舟和六字營一邊,爲乘舟惋惜的。再看誰是一言不發,暗暗高興的,最後便看那誰會直言說乘舟這廝,沒了戰力還能留在滅獸城,嫉妒乘舟的。”

“沒有人會說他活該倒黴麼?”胡凡又問。

“你傻啊,你覺着他活該倒黴,你會到外面到處說麼?”陶壺沒好氣的罵了句。

胡凡一拍腦袋,嘿嘿一笑道:“也是,我想岔路了。”跟着又道:“爲何讓白蠟師弟去說得他們去酒肆,咱們直接請來不就是了。”

這一點陶壺也有些不明,轉而看向葉文。

葉文應道:“白蠟最爲機靈,也善言辭。這城中弟子都知我十字營和六字營又嫌隙,對乘舟不滿,若是直接邀請,那些便是和咱們一樣對乘舟不喜的人,也未必願意來,怕是都能猜出咱們是想邀請他們一起對付乘舟,還有半年時間就要學成離開滅獸營了,他們再如何討厭乘舟和六字營,也多半不會願意和咱們一起找乘舟的麻煩,免得誤了前程。”

葉文一番說辭,陶壺和胡凡這才點頭道:“原來如此,全要仰仗白蠟師弟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景堅是十字營的老弟子了,腦子雖不夠精細,但和葉文相處時間這麼久,對他的想法瞭解的總比陶壺和胡凡深上許多,自也明白讓白蠟去說辭的意思,當下便道:“行了,咱們莫要早囉唣,這便去城中打探。”

葉文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忙道:“陶壺和景堅,你二人適當的時候,可以多爲乘舟打抱不平,多道幾句可惜,多說幾句看不起乘舟的都該死一類的話,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對乘舟不滿,但是又不願出聲的弟子,來反駁你們,如此這樣的人最容易被咱們利用。”

“我呢?”胡凡忙道。

“你還是算了。”葉文一笑道:“打架獵獸,你在咱們營中可是把好手,卻做這事,就不行了,術業有專攻,你就去聽就是了,聽出有人不喜乘舟和六字營的就去告知白蠟。”

葉文當年在六字營時候就心高氣傲,好容易轉到了有楊恆的十字營,這才穩定下來,楊恆離開、劉豐死了之後,葉文獨自帶着景堅和白蠟,又補充上了陶壺和胡凡,也算是風生水起,可比起楊恆在時,還是讓葉文心中不滿。

他這樣的心氣,其實挺瞧不起陶壺和胡凡的,尤其是胡凡這種只會傻戰之人,可爲了十字營的團結,能夠在獵獸時合力一處,他必須得時不時的稱讚一番胡凡,譬如現在雖是不讓胡凡去說辭,可也必須先贊一番胡凡的戰力,好讓胡凡聽了高興。

按照葉文自己的性子,若非爲了十字營,早就不理胡凡了。其實葉文早先也想離開十字營,換一個有強者所在的地方,後來還是他師父西城守衛營營將曲荒勸說,去其他地方,不如獨自領一隊人,更能鍛鍊自己的統御本事,將來無論是離開滅獸營,還是留在這裡跟着曲荒,都有極大的好處。

聽過師父曲荒的話,葉文才決定留在十字營,自己當了隊長。

胡凡聽過葉文的話,果真不在多要求什麼,還挺興高采烈的就先一步出了葉文的庭院,口中喊着,自己去東城靠近聽花閣的街道走走。

隨後景堅去了煉域附近,陶壺去了校場附近,白蠟則去了西城附近,靠近葉文所說的酒肆。

當白蠟尋來這高、矮、瘦三個滅獸營中排名最後的弟子,一齊進入酒肆的廂房之內的時候,葉文心中卻是一個咯噔,眉頭微微一蹙,不過只是眨眼之間,便換上一副熱情的笑面,請這三人坐下,開口就道:“今日只說牢騷,不談其他,我葉文也不瞞你們三位師兄,我方纔聽聞乘舟戰力消失,心中確是大喜,可我知道咱們就快離營了,自犯不着去找乘舟的麻煩,出一口惡氣,可嘴上嘮叨幾句還是可以的,在這滅獸城中,又沒有人願意和我葉文痛罵六字營和乘舟,這便叫白蠟師弟去尋。”

跟着不等三人反應又道:“想不到三位師兄戰力雖在滅獸營不算極佳,竟然也是有此膽識之人,比起那些排名靠前的師兄弟,倒是強上太多了,我葉文若是早知道如此,定會早早和三位結交一番,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真是幸甚,幸甚!”

葉文除了心高氣傲之外,腦子靈思也是極好,此時只想着利用這三人,自不會再有什麼傲慢,他自知道這三位弟子排名最後,平日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此時被白蠟叫來,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三人心中所想,於是就有了上面這番話。

這三人?本想不到葉文會端坐在廂房之內,這一見頓覺驚愕,只想着這白蠟是不是框了他們來,到時候又要和十字營一起找六字營麻煩,不過緊跟着就聽葉文這一番陳說,尤其是最後那幾句話,更是說道三人的心坎之中,當即大喜過望,比起方纔聽白蠟那番言辭,還要讓他們激動。

那高個當即拱手道:“承蒙葉師弟看得起,咱們這便坐下來吃酒閒談。”

矮個弟子也跟着拱手道:“葉師弟也是少有的膽色俱佳之人,比起我等更要厲害得多,敢和大教習看重的弟子,乘舟那廝叫板,我等知識嘴上不服罷了。”

“只嘴上也已經足以令人敬服了,哪像其他人,個個都稱頌乘舟那廝,乘舟戰力消失不見,還要跟着連聲道可惜,我就不信,他們每個人都對乘舟這般喜歡,定有許多口是心非

之輩。”白蠟接話道:“這等氣運好的人,最容易讓人厭惡了,又不是靠真本事而來。”

白蠟這般說,除了爲順着那矮個弟子時候之外,更是爲了暗示葉文,告之葉文這三個傢伙對乘舟的嫉妒來自氣運。

“正是,還是白蠟師弟和葉師兄有見識。”瘦弟子一直沒開口,此時終於也是張口應了一句。。)

第244章 羣蜂亂舞第125章 賭大了第325章 回滅獸城第130章 東門不樂第415章 排名前五第431章 人心第135章 靈影勳的變化第179章 藥雀李第199章 一個月第499章 不停的死第298章 斷音石的奇異變化第660章 神魂第360章 麻煩第527章 恨 妥第388章 乘舟歸來第571章 尋隙第748章 小陌的師父第87章 土財主第351章 計殺第178章 雞腿少年第483章 五十七道氣勁第276章 救命的寶貝第562章 折辱第654章 交換第552章 跟蹤第39章 笑得挺陰險第262章 選擇第146章 最後一個時辰第550章 兩種過癮第429章 背後詭二百六十五章 奇怪的小烏龜第60章 偷食賊第657章 小狼衛第687章 黑羽翼人第186章 神秘書信第330章 暗營第403章 手法第142章 談判第357章 草木毒身第225章 五震十五步第67章 兩重力道第680章 神秘八強者第656章 這個男人來自第637章 毒牙詭計第649章 廟堂利益第322章 機關橋第504章 悟第48章 敗家妞兒第11章 臘肉第561章 大局第46章 死不負人第210章 當球踢第687章 黑羽翼人第479章 深算第420章 元輪中看到了什麼第35章 傷了人,便要償第169章 龐然巨獸第241章 兵蜂羣成了護衛第411章 宣佈第599章 疑竇重重第172章 天生一對第10章 少年無畏第218章 人書顯第132章 各顯本事第495章 飛翼出關第500章 黑劍第645章 同生共死第170章 戲弄魚機武聖第725章 燃燒神元第216章 洞穴第50章 他纔是先天第148章 都爲乘舟賭第495章 飛翼出關第433章 算無遺策第76章 兩種靈覺第579章 內訌第390章 挑釁第43章 跳下個人第31章 忽忽一年堪比先天第148章 都爲乘舟賭第583章 讓位和夢想第215章 連跨兩境?第733章 武神級兵鎧第129章 怪人奪元第363章 公堂第269章 狂攻第685章 轟殺第240章 擒後第422章 軍論第703章 白熊兄弟第582章 真面目(二)第374章 熊紀第486章 奇藥種植第362章 不愛走門第446章 三個蠢弟子第682章 萬靈丹第636章 哼第366章 震眼木第146章 最後一個時辰第157章 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