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現在不看她,遲早,她要他的心裡,眼裡,全部都只有她!
凌雲舒深深吸了口氣,把心底的難過壓了回去。
時澈一路直直走出醫院,老朱和小趙正倚在車子前,表情輕鬆地說着話,畢竟誰都以爲這一次時澈去醫院看望凌初夏,兩個人肯定是要和解了,他們一和好,日子可就輕鬆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時澈忽地走了出來,俊美的臉龐佈滿了陰霾,渾身上下像是夾帶着一股極致的陰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老朱和小趙猛地對視了一眼,誰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
這……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探病,不是去和解的嗎?難道……又和少夫人鬧翻了?
小趙眼睛利,一下子便看到了時澈手中捏着一份文件,他不由地看了過去,被那白紙黑字寫着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字,震得雙眸瞬間瞪大,話都來不及經過大腦,直接就開了口,“時總,這……這離婚協議書?您和少夫人要離婚?”
小趙的話一出,時澈那黑沉極致的眸子,唰的一下掃向了他,那陰森犀利的眼神,化作一把刀,狠狠地朝着他射了過來,小趙背脊一僵,只感覺一盆冷水就這樣從她的頭頂上淋了下來,淋了一個透心涼,他當即就垂下了眼,噤了聲。
老朱見狀,連忙也把他驚訝的張大了的嘴巴給盒了上來,和小趙一樣,垂眉順眼地站在一旁。
時澈的手捏着那份離婚協議書,腦海裡不禁浮現了剛纔,凌初夏一次又一次地叫他簽字的模樣,手越攥越緊,那份離婚協議書,就在他的手中,一點一點地被揉得發皺,他閉了閉眼,伸手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聲音冰冷至極,“開車!”
老朱和小趙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當即就上了車,車子啓動,緩緩地驅離了醫院。
凌雲舒推開病房的門,只見凌初夏正趴在牀-上哭着,她的聲音很小,哭的很是壓抑,那一聲一聲的啜泣,讓人的心都不由地揪了起來。
凌雲舒看着她,眸底微微地閃過一絲澀意,握住門把的手也無意識地緊了緊。然而也不過是一瞬間,她的神情已恢復正常,她慢步走了上前,開口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擔憂,“夏夏……怎麼哭了呢?”
凌初夏聽着她的聲音,下意識地擡了擡頭,凌雲舒走了上前,坐到了牀邊,雙手扶住凌初夏的肩膀,輕輕地把她扶起來,“怎麼了?是時澈他和你說了什麼嗎?”
提及時澈這個名字,凌初夏的眼淚更是壓都壓不住,聲嚥氣堵的,什麼話也沒有辦法說,只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了凌雲舒,靠在她的懷裡,痛哭起來。
凌雲舒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繼續追問,手落到她的背上,輕輕地拍着,幫着她順氣,“好,想哭就哭吧,姐姐在呢。”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哭的眼眶乾澀疼痛,再也流不出眼淚,凌初夏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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