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鋒軍護衛着周寒來到看到的洞窟後。
周寒發現,這說是洞窟,不如說是一個地洞罷了。
地洞的洞口是斜着四十五度左右朝上的,在地面上的高度,從遠處看,就是一個小山丘一樣,如果不是那先鋒軍士兵眼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洞口不過一個人大小,從洞口朝裡面望去,黑漆漆的,讓人感覺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跑出來一樣,根本與周寒想象的洞窟完全不同。
“這有什麼神秘的嗎?這不就是個地洞嗎?難道不是這個地洞?”周寒喃喃自語,接連三問,不過他也沒想過讓人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主人(王上),小心。”看着周寒朝地洞裡望着的時候,似乎不自覺的朝裡面走去,瑞木萌和許廉急忙提醒他,畢竟這樣的洞穴中有猛獸安家也是不稀奇的。
周寒聽到兩人的叫喊聲,才清醒過來,停下了走進洞穴中的腳步。
“王上,請先讓臣派......”許廉剛想說派幾個士兵進去探查一下時,話沒說完,他和瑞木萌就在距離洞口大約五丈遠,與周寒不過一丈距離的地方,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看到自己無法接近周寒,瑞木萌和許廉神色大驚,雙手不斷在空中摸索着,這堵牆看不見,但撞上去後,也沒有感覺疼痛,摸起來如夢如幻,讓人無法用詞彙說明對這堵牆的感覺,彷彿只是單純的隔離人一般。
周寒看着兩人如同演喜劇一般的可笑姿勢,不像是在裝的,他不禁回身向兩人走去。
“王上!”看着國君向自己走來,許廉出聲提醒,擔心周寒也撞在那堵看不見的牆上。
周寒來到兩人面前,間隔不到五尺,但就是這麼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尚,兩人卻因爲一堵看不見的牆而碰不到周寒。
周寒出手試探了一下,但什麼都沒有摸到瑞木萌和許廉碰到的那堵牆,這讓他思索起來,然後向前走了幾步,越過了那看不見的牆所在的位置,毫無障礙的與瑞木萌和許廉並排站在了一起。
“主,主人!”瑞木萌看到周寒站到了自己身邊,立即撲了上去,當她觸摸到周寒的手臂時,眼淚都流下來了,激動不已。
而看到周寒出來,也讓許廉鬆了口氣,但他望着那洞口處,眼中卻充滿着忌憚,這洞窟,果然如朱子尾所說的那麼神秘。
周寒一面安撫着瑞木萌,一面轉過身,伸出右手摸着那似乎是阻擋了瑞木萌和許廉所在的空氣牆,但什麼都沒有摸到,這讓他感覺十分有意思:“有趣。”他摸着下巴:“果然如朱子尾所說的,只有國君能進入這個洞窟,那看來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否則如果那人真的想的話,以他的能力,即便我躲在上京城中,也是無法逃過的。”
這是周寒在穿越過來後,再一次領略到了那個叫做神的能力了,這樣不科學的有選擇性的空氣牆,除了那個自稱爲‘不笑貓’的神以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得出來了。
“王上,我們回去吧,這太過詭異,恐有危險,您萬金之驅,萬萬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出事啊。”許廉向周寒懇求。
不過在見到這樣的地方後,周寒這麼可能會輕易的回去?更何況他心中的理智小人已經被打趴下了,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更無法讓周寒不進入這樣有趣而神秘的洞窟了。
周寒擡手阻止許廉的勸阻道:“你們留在這裡等候我出來,小心警惕,特別是你殺了那些草原人,他們的人不會置之不理的。”他提醒許廉,那些草原人失蹤了十幾個,他們背後的草原部落,一定不會將他們棄之不顧的,而如果是個大部落,那先鋒軍就危險了。
“王上!”許廉還想繼續勸說,連瑞木萌也向周寒投去了擔憂的神情,她自跟隨周寒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想到主人在自己無法保護的地方受傷,她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周寒在兩人擔憂的目光中,擡腳再次踏進了那空氣牆中,還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但他回首望去,因爲擔憂而本能跟隨來的瑞木萌和許廉,再次被那空氣牆擋住了。
周寒心中瞭然,然後走近洞口,看着黑漆漆一片的洞穴裡面,心中的理智小人也許是因爲洞穴中的黑暗,左腿抽搐了一下,讓周寒拔出了隨身帶着的佩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神秘的洞穴中。
走進洞穴後,他發現,洞穴中雖然因爲外面過於明亮和黑暗,但居然完全沒有讓自己感到突入黑暗後產生的不適,甚至眼睛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就在漆黑的洞穴中看清了,彷彿一隻都處於黑暗當中一樣。
“有趣。”周寒再次說出這兩個字來,這洞穴的神秘,已經極大的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手中不禁握緊了劍,一步步向洞穴深處走去,他想要看看洞穴中到底有什麼,而姬霸和向龐,又在洞穴中得到了什麼東西。
漆黑的洞穴中,感覺時間的流逝也開始紊亂了,讓周寒摸索着洞壁走,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遠。
“這洞穴有這麼深的嗎?”周寒疑惑,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花了多久,但絕對不近:“難道我到了異空間嗎?”這個時候,他彷彿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一樣,擁有了上輩子的那種思維方式,讓他突然想到了小說中,那種超人力量建造出來的異空間,畢竟這很可能是神造出來的洞穴,就算是連接那個神造出來的空間,似乎也說得過去。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片亮光,刺得周寒的雙眼白茫茫一片的,讓他忍不住擡手遮住了,當他放下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住了。
在周寒的面前,是一間一百平米的公寓客廳,客廳中有着沙發、電視,以及明亮的吊燈。
“噹啷”一聲驚醒了周寒,他才發現,因爲太過驚訝,他手的手鬆開了,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面上。
看到地上的劍,周寒低頭看了下,身上穿的,是鎧甲,腳上穿的是硬底靴子,一副古人的樣式,再看看面前那現代化的客廳,極大的反差,讓周寒腦中一片空白,他已經不明白,自己穿越過來經歷的這十年時間,是不是一場夢了。
“啊,來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從裡面的一個門中走出,手中端着一個咖啡杯,杯子上冒着熱氣,當看到周寒後,喝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笑着向周寒招呼着。
“進來吧,不用擔心。”那男子看到周寒沒有任何反應,打了個響指,讓周寒回神,然後招呼他道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
周寒看着自己腳前的充滿現代氣息的木地板,猶豫再三,再那男子又一次招呼自己後,擡腳走了上去,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雖然自己穿的是硬底皮靴,且一路上都是各種髒亂的環境,鞋底積滿了泥土,但踩在那光可做鏡的木地板上時,那木地板上,卻沒有自己的腳印,連點痕跡都沒有。
踏出第一步後,周寒心中果決許多,他畢竟也當了十年的國君了,心中意志比起一般人要堅定許多,拾起了腳邊的劍,將之收回劍鞘內,走向了沙發處,在猶豫了一會後,坐了下來,雖然自己身穿厚重的鎧甲,但坐在沙發上時,卻如同沒穿鎧甲一樣,沙發沒有凹陷太多。
這個時候,周寒已經恢復過來了,他絲毫不再覺得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了。
等周寒坐下後,那男子端來一杯飲料,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那杯中飲料的氣味傳到周寒鼻子裡,讓周寒再次愣住了,那是咖啡的香味,他自從穿越過來後,就再沒有聞到過了。
周寒伸手去握住那杯子,那精緻而廉價的咖啡杯,讓他懷念,這樣的機械式做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無法看到的。
“三合一咖啡?”喝了一口,周寒立馬品嚐出來了,雖然已經十年沒有喝過咖啡了,但他的味覺還是非常靈敏,三合一咖啡中的甜味,是與那種現磨咖啡豆,無論怎麼加糖、加牛奶,都完全不一樣的,非常容易品嚐出來。
“抱歉,我這裡沒有現磨咖啡。”那男子攤開了雙手笑道,毫不在意自己用廉價咖啡來招待客人,不如說是,他的臉上一副輕鬆的表情,彷彿如果周寒不想喝這廉價的三合一咖啡,那就再沒有其它飲品了。
“沒關係,三合一咖啡我也很喜歡。”周寒彷彿回到了上輩子,面見客戶一樣的情景,本能的用上了禮貌性笑容和回覆,他也確實不在意這是不是廉價咖啡,畢竟上輩子這樣的廉價咖啡,他也喝過很多,對於咖啡而言,他也不太挑剔,在他看來,咖啡的效用只有提神一項,只要能提神,那不管是廉價咖啡,還是現磨高級咖啡豆,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男子聽到周寒的話,笑了一下,舉起自己的杯子朝周寒示意了一下,喝了起來。
雖然無法判斷,但周寒能看得出來,男子手中杯子中的飲料,並不是咖啡。
周寒細細品味着那三合一咖啡,享受着屁股下沙發的柔軟,和這客廳中現代氣息,他不知道除了在這裡外,這輩子還能不能再如此享受了,因此他並不急着向這個男子詢問任何問題。
而男子看到周寒不開口,也沉默而悠閒的喝着自己的飲料,彷彿只是邀請周寒來喝咖啡一樣。
這樣悠閒的生活,是周寒這十年來裡,從沒有享受過的。
這十年裡,周寒的腦袋就沒有停過,一直不斷思考着讓周國強大,讓生活變得有趣,一直被各種人事牽扯,讓他雖然身爲國君,但還不如單身一人這麼自由,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