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歌當初在金苑鬧事其實說白了也是因爲清嶼。
那天,徐行歌見了清嶼驚爲天人,結果清嶼卻是性烈如火的主兒,寧可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讓他碰一個手指頭,甚至擰斷了徐行歌的胳膊。
而今天,她竟然想也沒想的提出這個條件。
徐行歌樂傻了,半天沒反應,清嶼又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同意,徐行歌心底的熱血一下子沸騰起來,狂傲的說道:“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欺負你,我弄死他!”
那個美貌驚人的男子聞言突地笑開,一笑傾城,卻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俊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清嶼一眼,突然俯下身子在清嶼耳邊說了一句話。
清嶼的小臉倏地變得煞白,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跟徐行歌離開。
時初出院當天,慕慎西過來接她,說是帶她去散散心,時初這段時間跟他也混熟了,說話那叫一個相當不客氣:“慕少,您別來煩我,我就心情就好多了。”
慕慎西撇了撇嘴,擡手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小初兒,你好狠的心。”
時初揉着頭,瞪了他一眼,偏偏鳳眸裡似乎揉了一絲嫵媚之色:“慕慎西,說過多少遍了,不準敲我的頭,再敢敲我的頭,我弄死你丫的。”
“好可怕的女人。”他誇張的聳了聳肩,繼續嬉皮笑臉的跟她閒扯。
入夜,燈光璀璨,如同在安城上空鋪了一條銀河,夜色在燈光下拉開了奢華。
時初最終奈不住慕慎西的軟磨硬泡答應陪他去聽一場音樂會,倘大的音樂會場早已經佈置的金碧輝煌,眼過之處無不彰顯着整個會場的繁華奢侈。
踏進會場,時初跟魚一般鬆開了慕慎西的胳膊:“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看着那抹豔絕的身影消失,慕慎西才慢慢的收回了視線。
高跟鞋得得的聲響,敲在地面上有空曠的迴音,時初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卻突然聽到有一對男女說話的聲音,她略略的偏過了頭,卻看到一個身着演出服的女人踮起腳尖親了男人的嘴角一下。
而男人似乎沒有拒絕。
因爲站的方向,時初清楚的看到了厲晟堯那張鬼斧神工的俊臉,邁開的步子又一下子收了回來,她靠在牆壁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聽見有聲音離開後,她才吐了一口氣,卻在一擡頭看到了陸靜臨那張秀粉精緻的小臉,當年她離開陸家的時候陸靜臨還是一個小姑娘,這會兒已生得亭亭如玉。
但是,下一瞬間,時初嘴角突然浮出了一抹輕嘲的笑意。
陸靜臨被她笑的不明所以,彷彿那雙眼能穿透人心一樣,清透如蓮的瞳仁裡閃過一般雪山般清亮惑人的光:“四姐,你是不是剛剛都看到了?”
時初收了嘴角的笑,變得端莊,高貴,望着陸靜臨的時候瞳仁裡閃過一種情緒,卻很淡,像是煙一般,一吹就散:“你應該知道,陸家是不會允許你跟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