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芷的家鑰匙應該還放在教室的書包裡吧,還是明天再去一趟教室吧,現在的盧霸不知道有多麼生氣,只好祈禱她別給我媽打電話。”
張陳直接載着王藝芷離開老城區後就沿着河邊直接駛向小區。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6:00。
張陳驅車來到小區外,揹着王藝芷從昨晚自己翻牆進入的地方,縱身一躍進入小區。就算是揹着王藝芷在身上,整個過程也顯得相當輕鬆。
沒有鑰匙的事情很好辦,念力滲透入鎖口開門的速度比鑰匙還要快捷。
將王藝芷放入臥室的張陳突然間感覺一切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都放下來一般,全身輕鬆。
“呼,一切的事情終於解決,雖然我考慮到很多方面,但卻沒有猜到‘血甲蟲’和楊自居然不是一體的,若不是普虎師傅幫忙,王藝芷恐怕……一切平安就好!”張陳搖了搖頭感嘆道。
“現在想來,進入地下室之前,地下室的牆面之所以會有心跳聲是因爲楊自的身體融合到整個地下室中,平日裡利用謝雯將一些好色之徒引誘到家中再慢慢折磨致死。”張陳不禁想到剛進去地下室時懸吊着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男人屍體。
另外,那地下室之中像掛死豬一樣掛着的屍體,有九層都是男子。
“這個楊自想必就是小時候的陰影深埋於心底,由於沒有父母的養育,沒有親人的關照,心中的陰影久久不能消去,反而越埋越深。一旦自己有了條件,心中的陰影就開始漸漸擴散到他的全身。才造成了這個殺人魔。”
“而那個謝雯應該是他生前想要姦殺的人之一,不過被警察給抓住後立即就執行了死刑,這才死後化爲惡靈,弄死了謝雯全家,然後控制謝雯爲他做事。”
張陳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將面前的水杯用意念控制着在空中,左搖右晃,最後嘆了一口氣將杯子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張陳突然想起半年前發生的事了“若不是我變成這樣,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吧,跟別說能和王藝芷走在一起。”
“若是有機會,還真想謝謝那位男子。不過我現在真的太弱了,在地下室如果不是那位‘無麪人’的幫助,我也是死定了,連王藝芷都保護不好你還能幹什麼?”張陳雙拳緊握。“我得不斷加強自己才行。”
“和我一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像那個‘無麪人’就是一個,普虎師傅若不是意外的話也應該是。三日之後,普虎師傅讓我去三學寺找他,想必也是和我講一講這方面的事吧,還有那句‘受人之託’難道背地裡還有人保護我嗎?”
“不用想多樂,三天之後自然會從普虎師傅口中得知一切。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編出一個故事將我不去逃課並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事情給掩蓋過去,以及王藝芷與謝雯的關係都要明確分開。”
“咕嚕!”張陳肚子忽然一下叫響。
時間已經是正常的晚餐時間,今日張陳的大戰消耗掉太多的體能,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已經死去一次,飢餓是很正常的表現。兜裡唯一的十元錢也被指甲人給撕成碎片。
“不知道王藝芷家裡有沒有食物素材?”
不一會,在王藝芷家的廚房裡被張陳翻找出來西紅柿,雞蛋,一把掛麪和幾條香蔥。
“嘿嘿,我可是西紅柿雞蛋麪的大師級人物。”張陳平日裡,父母不在家也不時自己下廚,這西紅柿雞蛋麪則是自己最拿手的。
過油的西紅柿放入炒熟雞蛋中,加熱水下入掛麪,一小鍋西紅柿雞蛋麪很快成型,香味瀰漫着整個廚房,張陳都迫不及待想要試試味道了。
最後一步將切好的香蔥撒上去時,從王藝芷的家中傳來一道聲音
“張陳,你在煮什麼啊?香死人了,我的肚子好餓。”
張陳整個人站在原地愣上半餉,陡然轉過身跑向客廳發現王藝芷正揉搓着眼睛從寢房中走出來。
張陳條件反射般地直接將王藝芷整個人緊緊抱住,心中千般情緒涌蕩。
“你要抱多久啊?你煮的東西都快煮糊了吧。”王藝芷說着。
張陳一下回過神回到廚房中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麪,直接在餐桌上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藝芷你沒有什麼疑問嗎?”張陳問着。
“我好餓,聞到廚房裡的香味就清醒過來,吃飽了再問不行呀?不過張陳你煮的面真的很好吃啊,比我媽媽煮的都香。”
張陳被王藝芷的一番話給震住,原本神聖不可侵犯的學霸女神,現在看來還是一個吃貨。
“啊!”忽然間王藝芷突然一聲大叫。
“怎麼了?”張陳被嚇了一跳,立即檢查着王藝芷的身體但並未發現異常
“我……我的衣服被換掉了!”
“你才發現嗎?”
王藝芷很快反應過來脹紅着臉盯着張陳問着:“是不是你給我換的?”
張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盯着王藝芷不說話。看着默認的張陳,王藝芷直接朝着張陳的胳膊用力一擰。
“你個臭流氓,叫你換我的衣服”
“王學霸求寬恕啊,你要先聽聽我解釋吧。今天下午實在是發生太多事情,你剛清醒過來肚子又餓,我本想等到你吃完東西再解釋。”
“不許這麼叫我什麼學霸,難聽死了!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之身體肯定被你看光了,你……你必須對我負責!”王藝芷紅着臉一下說出了這句話弄得張陳是哭笑不得。
“負責,負責!一定負全責的。”
“一點誠心的感覺都沒有!”
“大小姐呢,你不是肚子餓嗎?我們先吃完再說好不好?很多事情必須要讓你知道才行。”看着鄭重其事的張陳,王藝芷也不再追問這件事情,老老實實地吃着麪條。
…………
張陳和王藝芷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張陳也不想瞞着王藝芷,畢竟謝雯死了,這件事是肯定瞞不住的。
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王藝芷以後,本以爲她會一時接受不了,沒想到這王藝芷根本沒有在意那個殺了幾十人的殺人狂楊自,也沒有在意自己差點就死了,只是對謝雯的死很傷心。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啊?”張陳見王藝芷這幅模樣還以爲她不相信。
“沒有呢,只是覺得謝雯姐姐她好可憐。”
“你怎麼都不能擔心一下你自己呢?差一點你變成與你表姐一樣的情況了。”想起那一條條長長的血甲蟲從王藝芷額頭被拔出來的時候,張陳就有些心悸。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好吧。”王藝芷這樣回答,張陳也不知道怎麼接話
“接下來,我給你說說換衣服的事吧。”張陳突然挑起這個話題。
“嗯。”
“你看着。”張陳指着面前的玻璃杯說道。
隨着張陳的目光,玻璃杯緩緩浮起,朝着客廳裡的自動飲水機飛去,不一會一杯接滿水的杯子飛回至王藝芷的手中。
“哇,你好厲害。”王藝芷第一次認真觀察到張陳的念力技巧。
“所以我當時給你換衣服的時候也是站在臥室的門外,用這種能力給你換的衣服,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張陳說起謊話來完全沒有臉紅。
果然,不太會思考問題的王藝芷相信張陳的話,連忙用手在張陳胳膊上揉着,還不停地嘀咕着‘對不起’三個字。
“張陳,你今晚會回家嗎?”王藝芷忽然問着。
“今天半天的時間沒有在學校,說不定班主任已經給我家裡通了電話,再不回去媽媽會擔心我的。”張陳聽出王藝芷的意思,但今晚自己必須得回家。
“恩,回去吧,別讓阿姨擔心。”
“笨蛋,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明日一大清早我會來接你的。”
王藝芷點點頭緊靠在張陳身旁,兩人間一直這樣無話而時間抵達九點鐘。
回到家中的張陳發現父母正坐在一起看電視,除了問一問張陳想吃什麼,就沒有說其它的事情。這讓張陳是十分的疑惑。
“不可能啊,平日裡逃一節課都會被盧霸把家長叫去辦公室好好開導,我逃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自習居然沒有打電話來我家,這是什麼情況。今天好累,等我明天去學校就知道,大不了挨一頓臭罵,總之一切都安定了。”
…………
第二日,習慣早起的張陳依舊是來到小區後面的森林公園進行一番鍛鍊,隨後騎着自行車接上王藝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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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上,由王藝芷從後摟着自己的腰間,張陳似乎已經忘記昨日在地府門口溜達的事情。
待到張陳抵達學校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從來不正視一眼學生的校保安,居然走到張陳面前一臉榮光地說着:
“不錯啊,小夥子。給我們中學可謂是長臉了。”
“呵呵。”張陳不解地微笑應答對方。
停下自行車回到教室的張陳,剛一腳跨進班級,二娃當即跑過來一掌拍在張陳的屁股上,自己有什麼隱秘事情要與張陳講述一般。
“陳哥你太牛逼了,我們班都佔了你的光。”
“二娃,到底是什麼事請,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裝什麼陳哥,到時候盧霸來表揚你看你怎麼裝?”二娃鄙視地看向張陳一眼。
張陳與王藝芷兩人什麼都不明白地走進教室時,班上所有人都用十分羨慕的眼神看向自己二人。
“張陳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一旁的王藝芷拉了拉張陳的衣袖小聲問着。
“我也不知道,等一會應該就知道了。”張陳分析了一下大家的言語和表情,想了想昨晚班主任沒有聯繫自己的父母,大概猜出點什麼。
不一會,“噔噔!”尖銳刺耳的高跟鞋聲音從過道傳來教室,班主任盧霸走進教室,不過在其身邊還跟着一位衣着警服的鷹鉤鼻男人。
如果普虎師傅在這裡,一下便能認出,這位警察就是他口中名爲‘丁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