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跟着我們一起去嗎?”
次日清晨,張陳一大清早便接受到神候的傳音,神候將親自帶領張陳前去獄間參加封號儀式。
“我也想去,可是那個地方只允許排名前二十的人物進入。整個封號儀式會進行相當長一段時間,師姐在外面等着還不如待在神侯府內等你的好消息。”
與同連愚欣告別,張陳隨同着神候前往獄間,而封號的地點並不在靈城內,而是在張陳曾經交予酒吞童子主魂時去過一次的獄靈山脈。
“獄靈山脈乃是最爲接近獄間意識的地方,交予主魂石的獄靈池只是佔據中心一部分,在更深處便是封號儀式進行的地方,在那裡你們新晉前二十的獄司將會與獄間意識接觸並賜予你們相關的封號。”
神候在解釋過程中已然攜帶張陳來到獄靈山脈的入口處,大門口的雙靈石柱意味着一旦踏入這裡將不允許使用任何能力。
“之所以如此早叫你出來,是因爲在這裡面有一段路途需要行走,正好爲師給你講解一下有關於封號的注意事項。”
張陳隨同神候深入羣山,十分認真地聽聞着講解。
“其實每十年的封號,一般是在3—5人之間,我們上一屆的獄司若是本屆依舊在前二十以內便用不着前來此地,只需要隨意抽取一個時間來領取獎勵即可。而你們新晉的獄司必須來此進行封號,同時會給予你們實力相對應的獎勵。”
“今年新晉前二十的人物,一共有八人吧。”張陳算着自己五位新人,以及三位原本二十多名的獄司。
“封號的過程依據每個人不同而持續的長短不同。上一屆中第一次進行封號的靳庚足足花費整整九個小時的時間,時間越長說明獄間意識與你的交談越多,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而爲師在一百年前已經經歷過封號,當時爲師總共耗費六個小時,現在把過程告訴你聽聽。”
“獄間的意識將會……”
忽然間神候眉頭一皺。話語即可停止。
“師父怎麼了?”張陳奇怪地問着,
“獄靈山脈是最爲接近獄間意識的地域,身在這裡可以說時刻都暴露在獄間意識的監視下。剛纔爲師被下達的禁言令,不允許爲你透露任何封號信息,似乎獄間十分看重你。”
“恩?!”張陳一驚,感覺恐怕不止獄間意識看重自己。而是上一次被自己給坑了而懷恨在心。
“其實也是,多說無益,還是你切身體會時自行感悟。”
張陳跟隨着神候向着山脈行徑,的確與上次前往獄靈譚所走的道路有些不太相同,大致翻越過兩座小山後。身在山間的兩人面前出現一個較大的山洞。
“山洞後方將會是封號的場地,走吧。”
張陳注意到在山洞洞口的正上方立着一塊寫有‘獄’字的牌匾,而在深入洞穴後,內部的獄間氣息比外界濃郁足足五倍。
“這種獄使氣息如此豐富的地方如若是獄使長時間呆在這裡修煉,想必會事半功倍吧?爲什麼平時沒人前來這裡呢?”
“獄間氣息濃厚並不意味着適合於獄使生存修煉,或許短時間的確會在實力上有所提升,但實際上一旦在這裡呆的時間過久,將會有可能迷失自我。而且有你這種想法的人的確不少。你看看洞穴兩旁的情況便知道了。”
因爲不能使用能力,張陳在漆黑的洞穴中只能依賴着神候事先準備的火把觀察着洞穴壁面的情況,很快有了奇怪的現象發現。
在土黃色的巖壁上偶爾會有着類似於人臉的凸印出現。而且越加深入洞穴,這種人臉的凸印出現的越是頻繁。
“在這裡迷失自我的獄使將會被抽走主魂石,而靈魂將永生永世禁錮在這裡,作爲侵犯褻瀆神山的懲罰。不要與這些人對視,小心意識由對方牽引。”
不過在神候說出這句話時,張陳已然與一張男子的面龐對視在一起。
不過兩秒鐘過去。較爲明顯的男性臉龐凸印上,先是雙眼一陣金光閃過。隨即整個人臉凸印化爲粉塵而消散,內部禁錮的靈魂直接魂飛魄散。
“冥頑不靈的傢伙。”張陳暗道一聲。似乎在剛纔對視的過程中已經與對方有所交集。
神候有些詫異地看着這一切而面前不遠處已經有光線照射,兩人很快走出洞穴。一陣不太適應的灰色光線過度,洞穴直達山腹之間的一處空地,而在空地上立着一座瓦片磚頭所搭建的小型廟宇。
此時此刻,已經有幾人人提前抵達。
“張陳哥!”在鄔老的帶領下,蟲螢似乎很早已經來到這裡,在看見張陳後靦腆地揮手。
此外虞茗以及天藍心亦即是在另外兩名獄尉的帶領下抵達,而天井前輩張陳已經見過數次,而站在虞茗身邊穿着綠色衣服的女人陡然讓張陳回想起一個人。
“這個女人……”
張陳回憶前往血魔別墅前,自己收到有關於免費旅行團的傳單的夜晚,似乎正是這個綠衣女人。自始至終張陳都在猜疑綠衣女人的身份,連同王藝芷都表示血魔別墅旅遊一事,自己沒有加以干預。
就在張陳回憶的時候,對方突然將綠色的眼瞳轉過來看向張陳一眼而迅速偏過頭去。僅僅是一眼相望,不到一秒鐘時間內,在張陳的背脊已經激起了一層冷汗,給予張陳帶來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那個時候我的實力還不強,但應該是這個女人錯不了。爲什麼獄尉在那個時候會看中我,而將我引領去與血魔有所交集。”
張陳並未將目光長時間停留至該女人的身上,但心裡卻總感覺此女人對於自己並非善意,而是有所企圖一般。
“鄔老前輩,天井前輩!”張陳走上前去立即與兩位自己熟悉的獄尉打招呼。
“接下來只要等到人齊,便可以開始封號儀式,還是依照以往的規矩,依照排名從後至前依次進行即可。”
很快聞人常無,古晨,朱渙以及天狗到來。
“天狗……不對,天狗本體不在雙子的體內,這是怎麼回事?”張陳的確是有些擔心天狗的情況,獄間意識檢查身體必將洞悉出雙子體內的情況,而現在似乎的確是雙子本人在控制身體。
“難不成,天狗與青鬼在一開始便沒有將兩位獄使的本體抹殺嗎?”
不過既然如此,張陳也放心,天狗與青鬼乃是對抗無面的兩大樞紐。
“八位新晉獄司既然已經到場便開始‘封號儀式’,聞人常無,你先進去。”在此還是由鄔老主持,聞人常無抱拳後進入廟宇內部,因爲無法使用能力加上廟宇的屏蔽作用,內部的情況無從所知。
半個小時過去,聞人常無從內部走出,而整個人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實力增進了不少。
“牌號給我吧!”
聞人常無十分恭敬地將從內部得到的牌號交予鄔老,上面清晰地刻着兩個字——“重甲”。
“凡事被封號的獄司都將得到一塊這樣的牌號,牌號對於獄司本身沒有任何的加成作用,僅僅與獄司生命靈魂相連接,因此所有在歷史上進入前二十的獄司都會將牌號交予國家保管在一處十分機密的地方,一旦牌號破損便知道該獄司身死。”
“當然,能夠將獄間賜予的刻印着自己名字的牌號並放置於靈城的最高機密室內,也算是一份至高的榮耀。”
神候在張陳身旁爲自己的弟子解釋到。
“下面,天藍心請進入封號。”
張陳看向天藍心時,似乎該女子與以往有些不太相同,體內的積澱似乎比以往提高了不少。張陳估摸着與自己爲其轉化的純淨鬼氣有所關聯。
而這一次等待的時間則是較長,張陳直接盤膝而坐,開始昨夜有關於‘虛無’的參悟。
足足兩個半小時過去,天藍心身軀包裹着高濃度的鬼氣從內部走出,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變化,而交予鄔老的牌號上刻印着‘鬼驅’二字。
緊跟着便是蟲螢,與張陳相望一眼並迅速走入內部。
與天藍心的時間相差不多,足足化爲兩個半小時從內部走出。在上交的牌號上可印着——蟲蜘,而蟲螢的變化亦即是很大,如同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內,經歷了數年甚至數十年的風霜。
“看來今天恐怕花費所有時間留在這裡了。”張陳屏息凝神,不再將注意力留在這上面。
緊跟着,朱渙進入內部,這次的時間足足持續六個小時,三位獄尉不由開始重視朱渙這人,只要時間超過五個小時,都有着絕對的潛力,有着成爲獄尉的潛力。
而有關於朱渙的名號,竟然繼承了‘骨醫’的名號。
隨後,古晨攜帶血魔之力走入內部,天色直接由夜晚持續到第二日清晨,足足八個小時。超過繼承骨醫傳承的朱渙,而墨清似乎早已料到這一點而不再有任何驚訝。
而且古晨遞給鄔老的牌號上,封號極爲霸道——‘血皇’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