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得逞後,樊若水也沒想要做別的,只是乖乖的跟在容謙身後,順利走進了容家別墅。
誰知剛進入會場沒多久,容謙一把抓住樊若水的手,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你今天最好老老實實的呆着,要是再鬧出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邊走邊對管家吩咐道,“盯緊那個女人,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樊若水的手猛地被容謙鬆開後才發現自己手上的痛楚。
再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手腕處被容謙深深的握出一道紅印子,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這就像是她的心,即使被容謙傷過那麼多次,但她心底依然對他充滿無限渴望。
她還是深深的愛着他,所以,不管容謙傷她多少回,經過一段時間過後,她總是能把原來的傷痕漸漸撫平,再長出新的肉,對他開始有新的期望。
可殊不知,容謙每次傷害她,都會把她推得更遠,逐漸偏離了軌道。
她的精神頭痛發作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但這幾次,她都有在努力剋制。
因爲她知道,容謙不會來找她,容謙也不會來搭理她。
所以,她必須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打敗顧眠。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她決不能毀在這個女人手裡。
宴會依舊在悄無聲息的進行着,過了很久,樊若水沒有動靜後,容謙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畢竟,他沒搭理樊若水的這些時日,樊若水的事業也在一點點逐漸恢復以前的狀態。
但是,他真的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不要再有瓜葛。
他欠她的彌補的也差不多了,有些東西是他所不能給的,所以,他也希望樊若水不要再對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再抱有任何幻想。
屬於你的,別人拿也拿不走,不屬於你的,你怎樣搶也得不到。
今天,沐風衣來了,她今天穿着白色的晚禮服,一套珍珠首飾戴在她身上,顯得既淡雅又高貴,確實讓顧眠驚豔了一把。
顧眠走上前,悄悄指着顧洛的方向對她說道,“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我知道了。”女瘋子點點頭,高傲的回答道,然後向顧洛方向走去。
秦蜜蜜繼續和顧眠在花園裡瞎逛悠。
沐風衣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然後又從隨身的包中拿出鏡子看了眼,發現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後,繼續向前走。
而另一邊的袁木正在細細地打量着容家別墅,這和容家別墅完全可以用豪華奢華來形容。
這麼大的地方還帶着後花園,這個大廳裡的柱子都是金光閃閃的,應該是鍍了不少金粉在上面。
地面光滑的大理石可以折射出人的倒影,房間裡還堆積了不少名人字畫,單單其中這一幅,估計就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容謙合和容敬偉的書房。
書房是辦公的地方,他們也自然會把許多重要文件放在書房。
可無奈容家別墅太大了,每層樓都有許多房間,袁木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了其中的一間。
古香古色的書房,一進去便充滿濃濃的檀香氣息。
他的嗅覺特別敏感,特別是對味道。
所以,在看到那些辦公桌和椅子時,他就知道這些都是用上好的檀香木製成的。
書房看起來佈局很簡單,就是擺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放有電腦,再就是一個大大的書架,其他的也沒放什麼。
袁木沒有心思繼續觀察房間的佈局,開始隨意翻起桌上的文件了。
可是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電腦的文檔裡也查看過了,就是沒有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難道是被容敬偉給藏起來了?
站了幾個小時,他也累了,直接在辦公椅上坐了起來。
可剛一伸腿,不知道觸碰了什麼,發出“咯咯!”的響聲,他低頭望去,只見是一個暗格。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在這個暗格裡應該藏有什麼重要文件。
他心裡一喜,連忙低頭過去查看,可沒想到格子居然被鎖上了。
這更加證實了袁木心中的想法,原來容敬偉這個老狐狸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這裡了。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容氏集團的股份分佈和容家的財產劃分。
無疑,他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他也想看看,自己在容敬偉心中的分量到底佔多少。
畢竟,他們容家不止他一個孩子,刨出去一個容謙不說,還有一個容羽。
算了算了,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鑰匙吧!
他小心翼翼地翻閱着抽屜中的每一個角落。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抽屜裡看到了一串鑰匙,他也不會知道是哪一把?
剛纔拿起一把鑰匙去試,可誰知到走廊裡突然傳來腳步聲。
袁木臉上原本掛着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全無,身體下的更是向後一哆嗦,完全失去了剛剛沾沾自喜的模樣。
空曠的走廊裡,說話人的聲音他能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查到那個女人的來歷了嗎?”沐風衣開口詢問聲,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極度貪婪之色。
袁木聽後這才放鬆了心情,原來她是在打電話。
這個沐風衣也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
他聽顧眠提起過她這個姐姐,只知道她的脾氣很暴躁,還有一件人盡皆知的事就是她喜歡顧洛。
聽到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袁木不自覺的悄悄躲到了辦公桌下,身子蜷縮成一團,只希望沒有被人發現。
他是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雖然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計劃,但這樣的事被人發現總是不好的。
沒過多久,聲音漸行漸遠,袁木這才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看到周圍沒人後,悄悄關上書房的門。
沐風衣沒想到白悅這個女人也來了,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本以爲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按理說這場宴會跟她搭不着半點關係,離老遠就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她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嫉妒。
說來也怪,全場那麼多人,今天卻只有她和白悅兩個人穿了白色的禮服。
看了眼顧洛不在她身旁後,她諷刺地笑着,直接走到白悅面前,說出的話更是難聽無比,“不知道白小姐和容家是什麼關係,還是走錯了會場吧!這裡可不是交際花平日逛的交際場所可以隨意走動。”
原來是她,白悅這纔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只覺得眼熟。
她這纔想起她們在那家咖啡廳見過,也就是她他第一次見到顧洛,這麼說來,他們三個人倒也是挺有緣分的。
沐風衣狠狠地瞪着她,用力推了她一下,可是手還沒有等她碰到白悅的身體,她本能的向後退一步,一點都沒給沐風衣觸碰到自己的機會。
她附在沐風衣耳邊小聲說道,“沐小姐好歹是大家閨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要是這樣被你的心上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沐風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溫順順的白悅竟然敢對她指手畫腳。
“我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主要的是我和沐小姐是一樣的,不知道沐小姐是什麼東西呢?”
沐風衣臉色瞬間變得陰暗,想都沒想,就直接朝面前的人給了一巴掌,而且極其用力,聲音清脆響亮。
白悅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大腦像是木訥了一般。
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沐風衣看着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像她這樣的女人不知好歹,早就欠教訓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洛突然走過來,剛剛這場精彩的畫面他一點不落的都看在眼裡。
他手中正端着一杯雞尾酒,看向白悅的眼眸中全是心疼。
白悅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也不和她計較。
剛剛她真的被打懵了,不過,和這種人,他還不屑與動手。
在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一抹俊俏身影時,沐風衣欣喜的轉身,“顧洛,你來了,我找你找得好久。”
沐風衣柔聲說着,臉上的表情和剛剛判若兩人。
仔細看便會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此刻還有些僵硬。
很顯然,她對顧洛的到來也有些詫異。
顧洛冷笑出聲,緩緩走到沐風衣的身前將雞尾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沐風衣,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動她,也不要把我每一次對你的容忍度當成你放肆的資本。”
鬆手後便不再理會她,轉身坐到白悅身旁,修長的手指觸碰剛剛被沐風衣打的地方,柔聲道,“沒事吧,疼不疼?”
感受到屬於他的溫柔,白悅心裡瞬間舒服了許多,對他搖搖頭,“沒事兒不疼。”
明明臉都已經紅了,嘴上卻還逞強說着不疼,顧洛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他突然很想保護她,從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他便知道她就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引着他的心,要不是看在沐風衣是個女人,再加上她又是顧眠的姐姐,他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如果沐風衣是個男人,他早就衝上前去揍她一頓了。
看到顧洛對白悅溫柔的舉動,沐風衣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
他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嗎?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緩緩閉上雙眼,不想再看眼前的這個畫面。
她用着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支撐着自己,向前走去,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放棄,顧洛只是暫時被她迷惑了。
白悅爲什麼會來這裡?
這裡明明是家宴,她一個外人怎麼能來到這裡呢?
除非說她收到了請柬……
思及此處,她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在看到前方不遠處那我就紅色的身影時,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搗的鬼,這是他們容家的事情,如果沒有她的摻和,那個女人怎麼可能進來?
如果那個女人不來,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顧洛的事情也就不會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