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笑笑說道:“我說兄弟,咱們這真叫緣分啊。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嗎?”
那孫子自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到這裡的,問道:“怎麼到這裡的?”
秦子月道:“我們是盜墓的。盜墓的聽說過吧?就是把埋在地下的東西挖出來。我們這是一份非常高尚的職業,你別小看我們。你看,人死後,總會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帶在身邊,而人最喜歡的,往往也是最值錢的,我們爲了不讓這些稀世之寶永遠埋在地下,也爲了讓大家也有分享他快樂的機會,所以不辭勞苦的到處挖呀,這不,一不小心就挖到了這裡。”
那孫子笑了,盜墓的是什麼玩意他當然知道了,但能把話說的這麼漂亮的盜墓賊他還沒見過。當聽他說一不小心就挖到了自己的飛船裡又有點不理解了,說道:“不對吧,我們的飛船停在空中,你們……”
秦子月揮手示意他別打斷自己的說話,接着道:“我們也納悶呢。而且我們進的這座古墓也很特殊,每個月圓之夜都要有活人進來,進去的活人都被一個大爐子給煮了,煮了之後,通過一根管子,也就是我們到你們這裡的那根管子,把他們的靈魂傳輸過來,你說的補充能量,是不是補充那些死人的精神力啊?”
秦子月這麼一說,把那孫子說的渾身只起雞皮疙瘩,舌頭都有點不打彎的說道:“不可能,我們的飛船是靠……”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他們的飛船是靠什麼做動力的,他也不清楚,他只負責維護這艘飛船裡的常規設施,動力部分,不屬於他負責,而且,這個飛船裡好象也沒有動力工程師存在。
秦子月依舊笑着,道:“要不你跟我們下去看看?”
“不看,我不看。”他說的時候,身子只向後退。
秦子月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向自己的跟前拉了拉。這個空間很是怪異,如果讓這小子離自己遠了,說不清楚他會弄出什麼妖蛾子來,所以還是讓他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全。秦子月接着說道:“我們盜墓的,不禍害人,拿死人的東西,我們誰也傷害不到,可你們呢?你們是在吃人啊?你說我們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那孫子說道:“我也不知道是這樣啊,我們都是替別人打工的,賺那麼一點點微薄的薪水養家餬口,就算您說的是真的,那也跟我們沒關係啊。”
秦子月站起來,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子,回頭突然變成嚴厲的臉色說道:“你說跟你沒關係?那是不是跟我有關係啊?我就他媽的納悶了,你們這羣狗日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怎麼全做這些生孩子沒**的勾當啊?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那孫子戰戰兢兢的說道:“求求您,放了我們吧,我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子,一家人都靠我了。”
秦子月象是壓制着自己的怒氣說道:“你們這裡有多少人?”
那孫子道:“六十多人。我們這些人身上都有傳感器,只要我們受到傷害,那我們公司的僱傭兵就會出動,到時候,你們的星球就完了。”
“**裸的威脅,**裸的威脅。”秦子月重複着這句話,在原地又轉了兩個圈,突然對來富說道:“把他交給你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輕輕的眨了眨。
來富好象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點點頭向這裡走來。
秦子月提起那被他點倒的那個大副,向他們進來的房間走去。姿蓮看看來富,又看看秦子月,終於還是決定隨秦子月過去。
來富的醜臉泛出一種極爲殘酷的笑容,向那孫子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兄弟,沒辦法,我們老大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特別反感威脅,我們本來只想從你們這裡借點東西用用也就算了,也不妄我們辛苦一場,可你竟然嚇唬我們老大……”
那孫子被來富的笑容嚇壞了,身子一點一點的向後退,猛然間,在牆角里,閃現出了幾個小孔,來富機警,身子一閃,分出了一個幻影,真身貼在了房頂。就在來富分出幻影的那一瞬間,幾束白光向他的幻影射了過去。就在白光閃現的那一瞬間,貼在房頂的來富動了,不是身動,而是意念動,他的神視向剛纔的幾個小洞口掩去,一下子控制住了六個人。
來富有探察了一下四周,再沒發現什麼情況,一翻身,跳在了那孫子的跟前,依舊是非常殘酷的笑容道:“你的同伴來的可真快的,可惜,他們都完了。”
“饒命啊,饒命。”那孫子跪在地上拉着來富的褲管哀求着。
來富擡腳把他踹開道:“軟蛋。”他在這麼喊他的時候,忘了自己遇到危險時候的表現了。
秦子月又推門進來了,笑嘻嘻的說道:“我控制了四十個,你呢?”
來富見秦子月進來,頭一紮,表現的相當尊敬道:“主人厲害,小的只控制了六個。”
秦子月走上前去,玩笑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去你奶奶的,什麼叫厲害啊。好了,帶我們去你們的倉庫看看吧,沒準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秦子月對坐在地上的那維護員說道。
那孫子已經癱軟在地上了,哪兒還敢有什麼多餘的廢話。被來富架了起來,拽着他向外走去。
這艘飛船並不小,總面積大概有十來畝地的樣子,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飛船的駕駛艙,通過駕駛艙,是餐廳,也就是來富控制那飛船維護員剛纔所在的這間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地方,再向裡面走,就是休息室了,在休息室,四十多人依舊在渾然大睡,好象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襲擊了他們的飛船似的。這些休息室都很小,每間房子僅能容納一個人躺下。看來飛船的製造者還是特別吝嗇這點空間的。
休息室分列通道的兩邊,走過休息室,就是飛船的貨艙了,貨艙跟休息室這邊沒什麼兩樣,只是這裡每個房間大了點而已。來富把那孫子向前推了一把道:“打開。”
“我沒鑰匙。”維護員哭桑着臉說道。
來富把那孫子拽了一把,拽到一邊,上去,伸手衝着那打着封條的大門就是一拳,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顯現了出來,來富又用手一撕,糊在鐵門上的鐵板如軟弱的紙張,隨着來富的手裂開了一個可以容人的大口子。架在鐵板後面的支架,又被來富一推,那橫着的鐵棍也斷了。
維護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驚訝於來富的力量,更驚訝於他們運送的物資。爲花水公司託運的貨物名義上說是香水和香料,可沒想到這個貨艙裡裝的全是武器。“這怎麼可能呢?”維護員心裡唸叨着。
來富率先走進了貨艙,隨手揀了一件ru白色的棍子左看右看,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那維護員站在旁邊顫抖的身子想躲閃,但身後又有一個秦子月卡着他的脖子。他只能嘶啞的喊道:“別動,別動。”
來富舉起那跟棍子,指着那維護員說道:“你說什麼?”
“別動它,那是武器。”維護員臉色蒼白,聲嘶力竭的喊。
來富不屑的收回那個棍子在手裡把玩着說道:“什麼玩意啊,還武器,我就沒……”話還沒說完呢,那白色的棍子衝着貨櫃的頂部冒出了一柱光。看着不粗的光,竟然把貨櫃的頂端鑽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口子。來富呆呆的看着貨艙的頂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子月裂嘴一笑,對那顯然鬆了一口起的維護員道:“你會擺弄這些東西嗎?”
維護員先是點頭,後又馬上搖頭道:“不會,這些東西比我們平時用的高級。”
秦子月點點頭道:“那好,看來我這一趟沒白來啊,呵呵。來富,看看這裡有多少啊?咱們都搬回去。”說着,帶着那維護員接着向前走去。
姿蓮追上秦子月說道:“你小子瘋了?你這麼幹,會招致他們的攻擊的,你一個人還好說,你那一羣人怎麼辦?”
秦子月回頭笑笑說道:“怎麼辦?涼拌。碰到好處不拿,那還是我秦子月嗎?以後的事兒,以後說,天塌了,還有我撐着呢,你怕什麼。”
姿蓮有點賭氣的說道:“你他媽就是個無賴,成不了大事兒。”
秦子月神情冷淡了下來說道:“對,你說對了,我就是一無賴。你以爲咱們不拿他們的東西,他們就不招惹咱們了?屁,我告訴你,咱們破壞了他們的能量補給系統,他們一定不會罷休的,如是這樣,還不如咱們就真的幹這一票,既然有他們所說的武器,多點這個,總比沒有的強。剛纔你也看到了,來富沒有使用任何的手段就把屋頂給轟透了,這要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他做的到嗎?做不到吧,多了這些,總給咱們的自保增加了點砝碼,再加上這裡的這一羣人,我想,咱們總會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師孃,我說這話,你可能覺得我有點不敬,但你想想是不是如此啊?”
姿蓮看着秦子月,沉默了。人生處世就如下棋,有的人能看出好幾步,有的人就能看一步,姿蓮現在顯然是隻看了一步。
秦子月帶着那維護員向貨艙的尾部走去,在尾部還有一部分人,這部分人負責監視四周的情況,大約有十幾個人。秦子月的神視蔓過去,逐一的搜尋他們所在的位置,他要把這些人都弄回去,爲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