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如既往的人滿爲患。和往常一樣。稚負責服務工作。幽爲大家調製他們需要的飲品。但卻各懷心事的。今天沒有一個人願意笑出來。金坐在屬於他的位子上。身旁依然是戴納若有心事的望着他。金的眼光就這樣看向外邊,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吸血鬼與人類的共存,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但時間卻衝不淡他的仇恨。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女人把他漸漸的牙刺進他的父親—奧德里奇·冉的脖子裡。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當時的表情。明明是個溫柔的女人。起碼她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好的。那時他還很小。披着人皮的禽獸。閉上眼,讓自己別去再回憶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金。”戴納開口問着。看着他表情的變化一定想到什麼了吧。
“怎麼?”沒看她。依舊看向窗外。問着。
“對不起,是我們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也許不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讓他回憶起不好的事情。是他們的責任呢。
沒答話。他知道。對他,他們全部都是忠實的。“今天是滿月。和昨天一樣。”
“恩。很漂亮的月亮。”
月光,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躺在母親溫暖的懷裡。就這樣看着月光。他記得那也是個滿月。母親慈祥的笑容,拍着他。那個夜晚真的很美。微弱的風吹拂在他的臉上。躺在媽媽溫暖的懷裡。聽着媽媽哼唱着熟悉的旋律。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幼小的金這樣問着。
“很快了。”媽媽的語氣是那麼的溫和。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那本是很平靜的日子。平靜的生活。父親和母親在身邊的日子。一切都是平靜的在發展着。
稚走到他旁邊放下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杯子。打破了金的思緒。擡起頭給了一個溫柔的笑。
記憶裡,母親總是拿悲哀的目光看着他,閉起眼不讓自己去回憶那些。他又能做什麼呢。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那個擁有着血紅頭髮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出現。擡起頭看向一臉居喪的戴納。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拿起杯子吮了一口後。擡頭看向大家。大家都向他投來肯定的目光。稚站在他的身邊。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的說了句。“無論你做什麼。有怎樣的決定,我們都願意跟隨着你。哪怕是最艱難的路。”
金沒說話。看着這些小傢伙。“你們把我寵壞了。”低下頭笑容印滿帥氣的臉。
“加油哦。”金說道
“有~~”大家齊力的喊着。
以後的路真的很艱難吧。起碼這樣再跟着他的話。閉起眼。金這樣想着。又是那個日子了吧。明天。。
酒吧裡的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稚還在賣力的收拾着東西,又一個平靜夜過去了。
“我陪您去吧。”鄧普斯·鎏對着正要出去的金說着。
“恩。”沒反駁他的意思。徑自開啓了大門。
第一縷陽光就這樣撒在他的身上。擡起手遮擋下光線對眼睛的刺激。然後放下手,吸血鬼可以在白天行動。真的是諷刺呢。這就是時間的魔力?手摸了摸在衣服兜裡的東西。但是我的時間已經在那個時候停止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走吧。”
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來到了一個美麗地方。這裡到處充滿着血薔薇的氣味。又徑直的往前走。來到了一塊空地。這裡不會有任何人來。因爲這裡有着金下的血之結界。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到他父母的休息。一個半圓形隆起的墳墓,墓碑上什麼都沒寫。而是2道長長的血跡,分別是他父母的。而所謂的這個墳裡也只是兩件衣服而已。一件純白色的西裝是屬於奧德里奇·冉的。而另外一個美麗的婚紗則是屬於一個美麗的女人的。奧德里奇·月夏。這兩個人就是金的父母。純血統的父母給了金純正血統的魅力。
鄧普斯·鎏把一大束的血薔薇遞給金。
陽光開始變的強烈。透過那濃密的樹林照在金的臉上讓他覺得灼熱感非常強。
“金大人。我們回去吧。”鄧普斯·鎏看着他明顯感覺到了不舒服。開口說着。
“載我去神圃哪。”轉過身離開這裡。他必須去一趟見一個人,這也是每年的必修課。
一路上沒說話。每年都是這樣。鄧普斯·鎏載着他。去神圃那。然後他會在車上等他一段時間,然後金就會帶着讓他完全不懂的表情出來。
車子在一樁很老舊的房子前停下。金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呦。”神圃拿着一大碗的湯正在往桌子上端。“知道你會來。嚐嚐老爸的特製濃湯。”
“帶我去見見她。”金依舊面無表情。
“總是那麼冷淡。”說着委屈的拿起一盞油燈,帶着他穿過客廳。來到地下室。打開門。這個房間非常的寒冷。
“她什麼時候纔會醒來。”簡單的一句話。眼睛絲毫沒離開那個透明的玻璃水球。一個女孩。一絲不掛的被水浸泡着。那烏黑的短髮隨着水的波動搖曳着。金以從未有過的眼光看着那個女孩。她長長的睫毛在水的波動下涌動就好象下一秒就會長開眼睛。她就像個睡着的孩子。睡的那麼的安詳。也許這樣對她來說比較好吧。看着她緊閉的雙眼下非常精緻的鼻子。爲了保證她的呼吸。在她的嘴裡塞了一根類似氧氣管一樣的東西。
“。。。。。”沒回答他的話,因爲他也不知道。
“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兒。”隨着他的請求。神圃退出了這個房間。10年了。他每年都看來她。不知道她會這麼下去多久。但如果這樣能使她感到平靜。他願意這樣一直看着她。
“你知道嗎。只有你,可以讓我感覺些須的安心。我很矛盾。我不希望看你醒來。也許這麼沉睡着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對不起再給我些時間。”眼神滿滿的全是柔情。用手去觸碰那透明的玻璃。嘆了一口氣。“你會怪我麼?把你一個人孤獨的丟在這,但是我也同樣孤獨着。”然後轉過身。離開了這冰冷的房間。
“她沒再找過你?”神圃問着才走出來的金。
“沒有。”金邊走邊回答着。
“要不要。。。”話還沒說完。已經聽到了關門聲。“嚐嚐我的湯。”小聲的把話說完。算了,那個孩子。
離開了神圃的公寓。坐上車的金臉色有些須的好轉。今天,真的很累了。畢竟在如此猛烈的陽光下走了這麼久。多少有些吃不消。
車子平穩的停在別墅的門口。鄧普斯·鎏回頭看了看疲憊到已經睡着的金。
你的心裡到底有多少的秘密呢。從幾時開始的,你已經離我們這麼遠了。看着金舒展開來的眉頭。也許你只有在睡夢中才會感覺到放鬆吧。鄧普斯·鎏沒有叫醒他。只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金的身上。
伸手拉下車子的窗簾,讓猛烈的陽光不要過分的曬在金的臉上。身體往後靠了靠,他就在這陪着他吧。想到這,鄧普斯·鎏閉起了眼睛。在他醒來前。就讓他守護他吧。
當金張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車上已經坐滿了人。“爲什麼不叫醒我。”
“現在也不遲啊。”說着,鄧普斯·鎏發動了車子。他第一次看到金睡了這麼久。而且睡的這麼沉。當然不可能去打擾他。
隨着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車子奔馳在路上。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看來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了。他必須儘快的找到瑞諾絲·纓。並且殺了她。
依舊是喧鬧聲。依舊是尖叫。花癡般的女孩已經擠滿了整個門口。但不一樣的是。今天的金走下車卻露出迷人的微笑。初次見到冰塊男笑的女孩們。無不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金優雅的關上車門。“祝你們有個美麗的夜晚。”
隨着他的一句話。又引來了更大聲的尖叫。
喧譁聲在進門口時停止。金第一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欣賞鄧普斯·鎏唱歌。夜~更長。
“對不起。請。。。請。。。請您收下。”一個女孩站在金的面前。手裡拿着一個包好的禮物盒。
“謝謝。”金優雅的接過禮物。並溫柔的給了對方一個甜美的笑。
“請您收下這個。”“還有我的。”“請您。。。。”
在接納了一個女孩的禮物後。蜂擁而上的女孩們紛紛把自己的禮物全部拿了出來。金都一一接下。誰叫他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呢。全部放在桌子上。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爲什麼那些女孩都在送禮物呢。
像是回答他的疑問。“今天是創建這間店的週年紀念日。”戴納說着。
呵呵。他都忘記了。對他來說時間只是白天與黑夜的交替。根本不會去算那些週年紀念日之類的東西。看來這些人都很有心吶。“今天全場免費。”金的一句話。得到了全場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