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VIP房安頓下來沒多久,宋詩文就醒了。
頭和喉嚨都有點疼,就連呼吸,也覺得鼻腔塞塞的,這一系列的感覺,令她十分的不好。
“醒了?”坐在牀側邊沙發上的宮祁貄,冷着一張臉,陰測測地吐出一句。
宋詩文這才留意到了,坐在那兒的宮祁貄和薇安。
看樣子,他們都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小……舅舅!”她支支吾吾地開口,眼睛由於充血了,看起來有點恐怖。
“現在被送來醫院,你開心了沒?”宮祁貄一副兄長的口吻,訓着她。
宋詩文羞愧地低着頭,她一向害怕小舅舅,就算有理由反駁,也不敢吭聲。
葉雲裳倒是注意到她的眼睛了,給了宮祁貄一個眼神,示意他消停會兒,走到牀邊,細心地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眼睛都已經充血了,看樣子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險,葉雲裳心有餘悸地想着。
“我……沒事。”雖然對她不太感冒,但現在有舅舅在,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需要叫醫生進來再看看嗎?”葉雲裳不太放心。
“不用了……”她語氣有點重,皺起眉頭不耐地看着她。
葉雲裳也知道自己是自討無趣,不禁點點頭,退回沙發上。
“宋詩文,我警告你,她是你舅媽,你最好安安分分對她尊敬點。”宮祁貄又訓了一句。
“知道了。”宋詩文這是敢怒而不敢言。
“那個……”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舔了舔乾涸的下脣,弱弱地開口,“小舅舅,你能別把事情告訴給舅姥姥他們知道?”
“原來你也怕?”宮祁貄嘴角諷刺一勾,挑起了眉頭。
“我不怕就奇怪了。”她小聲嘀咕一句。
宮祁貄冷哼一聲,沒給她放心地答案。
被他這反應弄得心都慌了,宋詩文又一次軟了下來,“小舅舅,你就幫我瞞着吧,我不想被舅姥姥他們知道,可丟人了。”
她拉聳着兩道眉頭,撅起了小嘴。
“你也知道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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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清風撫平了這座城的煩躁,春天的夜晚,天空沒有這麼多雜雲,高高的夜空,掛滿晨星。
碧海園,宮祁貄和葉雲裳從醫院回來,已經晚上八點多。
剛從玄關走進來,正巧碰到了周嫂,“周嫂,明早你熬點稀粥,我拿去醫院。”
“好的。”周嫂並沒有過問太多。
倒是在吃着魚蛋的宮奕陽,耳朵靈光地聽到後,立馬跑了過去,“小葉子,誰進醫院了?”
宮祁貄淡淡地看了眼宮奕陽,越過他走了進去。
“你詩文姐姐不舒服,進醫院了。”葉雲裳摸着他的小卷毛,和他走向沙發那邊。
“討厭鬼進醫院了?”他吃驚地張大嘴巴,“爲什麼?”
葉雲裳欲言又止,看了宮祁貄一眼,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別把事情說出來的好,“沒什麼,今天作業做完沒?”
她故意轉開的話題,都沒能成功繞開,“做完了,小葉子,你就告訴我唄,她爲什麼會進醫院了?”
“哎呀,你就別問了。”葉雲裳一時不知該拿什麼藉口堵住他好奇的小心靈。
“不嘛,小葉子,你就告訴我唄!”他窮追不捨。
終於被宮祁貄冷喝了一聲,“宮奕陽,回去睡覺。”
“啊……”他似乎不太甘心,站在那兒,做着無聲的抗議。
看着時針都邁到數字九了,葉雲裳也勸道:“去睡覺吧!”
“好吧!”宮奕陽雖然心不甘,但他可是要做個聽小葉子話的好孩子。
“等等。”看着宮奕陽跑上樓,宮祁貄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了他。
“嗯?”他扶着扶手,疑惑地扭過腦袋,咕嚕大眼睛看着他。
“別把宋詩文住醫院的事情告訴爺爺奶奶他們,懂嗎?”宮祁貄叮囑着。
“哦!”宮奕陽悶悶地點了點頭。
心裡對於這事更是好奇,那個討厭鬼,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房間內
宮祁貄下午還有一些公事沒有處理好,便熬夜加班,打開手提電腦在長沙上一邊看文件比對數據,一邊工作。
洗完澡出來的葉雲裳,臉頰被溫水燙的微紅,發尖還滴着少許的水珠,一邊揉着長髮,看着坐在一旁,專注工作的宮祁貄。
她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弧度,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這句真不是假話。
把幹發帽放在一旁,她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吹着自己的長髮。
“沙沙——”的聲音從房間響起,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剛好也完成了工作,他關了電腦,便朝她走去。
通過鏡子,看到了他的身影,她美眸對上他的眼睛,還把風筒給關掉,問道:“吵到你了?”
“不是,忙完了。”他接過她手中的風筒,打開後,開始幫她吹髮。
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幫自己吹頭髮,但每每的,自己總能被他撩撥得耳紅心跳。
長指穿梭着柔順的長髮見,淡淡的發水香氣,浸在風筒吹出的熱風中,飄到他的鼻尖。
他偏過眸子,能從側面看到她姣好的側顏,眼瞼斂下,長而翹的羽睫在微微地抖着,目光一路往下,在看到她紅潤的粉脣時,喉結不由滑動了一下。
她的脖頸被長髮扎到了,忍不住揉了一下。
但這一無意的動作,卻讓微敞的領口,又露出了一大截。
柔光照灑,頸下的春光若隱若現,朦朧的誘惑,纔是最致命的。
他忍不住加快手中的活兒,把風筒又調大了一個檔,令頭髮快點吹乾。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他終於把長髮吹乾了。
收好風筒後,他情動地呼喚着她的名字,“雲裳!”
葉雲裳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含羞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明知故問道:“你想幹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眼底的淘氣全數收納,嘴角邪邪上翹,“你懂的。”
“我一點都不懂。”她抽出自己的手,轉過身子,開始做睡前護理。
宮祁貄也不焦急,從身後環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際曖昧地呵氣,“昨晚是誰答應我,要在上面的?”
“好了,你別說了。”她怕癢地縮了縮脖子。
兩人調情正濃,一把鈴聲卻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