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快去請大夫來!”權非逸現在只恨自己沒有跟皇兄那樣的醫術,否則也不至於急得手足無措,卻根本沒有半點辦法。
院中的侍衛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有人火速的奔出去……
權非逸打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屋子裡走進去。
“畫惜,你堅持一下,大夫很快就來了,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別怕……我就在這裡,就在你身邊……”
權非逸抱着她一路衝進自己的院子,緩緩將她放在牀上,期間他的雙手一直在不斷的顫抖,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懷裡的女人就不可能意識到。
丫鬟都被嚇壞了,一個個都忙手忙腳亂。
男人在牀邊緊緊握着她的手,“畫惜,你到底是怎麼了?誰將你變成這樣的?”
中毒、中蠱,他的腦子裡竄過無數種的可能,可是她胸口那一道道的傷疤已經夠殘忍,爲什麼還要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如果她胸口那些傷是她自己留下的,那麼現在這情形,又是誰害的?
“沒有,沒有人!”畫惜死死咬着牙關,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通呼聲不逸出來。
“權非逸,求你出去,出去好不好……你去將離御找來,他有辦法治我……找大夫也沒有用,我不需要大夫……你出去,讓人找離御來……”
撐着也沒有用,只會讓他看到她更不堪的一幕,只希望離御能夠替她保守秘密。
“來人,蕪星!”男人疾呼,“去將離御找來,快!”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顧不得那個男人和她什麼關係,只要她能夠好好的……
疼痛讓她的臉起初變得煞白,此刻卻是緋紅又青白,難看的像是中了毒。權非逸顫抖的大掌撫摸着她的臉,口中不斷的念着:“別怕,別怕……”
畫惜想要嘲笑他,她不怕,她早已經手過無數次這樣的夜晚。
明明現在發抖的是他,害怕的也是他……
“我不會死的,權……非逸,你別擔……心……”
短短一句話,她卻斷斷續續的說了許久才說完。
權非逸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目光死死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過去一年,她到底怎麼了?
“好,你不會死,你也不能死。”
他握着她的力道溫柔的像是怕把她弄碎,可另一邊的手卻緊握成拳,青筋暴露。
畫惜不一會兒竟就咳出血來,臉色早已漲得通紅,手上的皮膚甚至似有東西在下面蠕動,恐怖的流動狀態讓權非逸狠狠一震,他的手覆在她的皮膚上,卻久久不敢觸碰。
“畫,畫惜……”
她沒有力氣再安慰他,就連昏迷的資格也沒有,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疼痛。
此時此刻,權非逸無比盼望着離御早些來到。
“爲什麼你剛纔不告訴我……”
他呢喃着低吼,“如果你早些說出來,我不會,絕對不會再關着你……”
或許他不會相信,可是事關她性命的事情,就算他不信也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