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個傳言嗎?”楚江雪將銀針收了起來,沒理會楚江流方纔疑似關心的言語。
“還有一個,如今都說你逍遙灑脫有個性,得了皇上的讚賞。”說出這個消息時,楚江流一臉古怪的神色,上一個還好理解,這一個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三天前的兩件壞事都成了好事?
“啊!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會這樣!”楚江流後知後覺,竟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女城府有點深。
流言,確實就是她散播的。流言這種東西,半真半假,令人震驚,那才最容易傳播,不管她是怎麼得到的帝王的稱讚,也不管二皇子手裡還有她與靳禍共處一室這張牌,她還是成功用流言毀了靳彥的名聲,又讓自己的形象瞬間好了許多。
楚江雪連個眼神都吝嗇給楚江流,起身走進屋子裡去了。
楚江流趕緊跟上,推開關上的門,便見自家親姐衣服脫了一半,香肩半露,手麻木地又把門給關上了。
楚江雪換完衣服打開門,瞧着立在門口沒動,鼻血流個不停的弟弟,嫌棄地掃了他一眼。
“我愚蠢的弟弟,杵在門口犯什麼傻!”
“你穿成這樣要去哪兒?”楚江流抹掉鼻血,面上還有抹紅暈,瞧見楚江雪用心打扮後的模樣,開口問道。
“去見見我的前未婚夫婿啊。”
“見二皇子?”楚江流聽到這個答案,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以前二皇子是姐夫,現在就是拋棄楚江雪的罪人,楚江流分得很清楚,他現在很討厭靳彥。
“是李家老夫人的壽宴啊,蠢弟弟。靳彥與李媛媛剛被賜婚,靳彥不可能不去赴宴。不過李姨娘又是李家的庶女,李家和我們楚家也算沾親帶故了。今日父親,李姨娘和玲瓏妹妹都要去,難道你打算一個人杵在家裡?”
楚江雪拍了拍楚江流的腦瓜子,調侃道。
楚江流顯然把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要怪就怪這三天裡楚江雪掀起的風浪太大,害得他心思全用在這上頭了。
“快去換身衣服。你十四歲了,也不小了。壽宴上要是看到中意的姑娘,也要早些謀劃起來了。”
“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不是說長姐如母嗎,母親不在了,我就是你媽。”
“才大我一歲而已,你囂張什麼啊!”楚江流氣惱地轉身離開了楚江雪的院子。
左相府家門口停了兩輛馬車,楚紹元和楚江流一輛,楚江雪、李姨娘和楚玲瓏一輛。
馬車搖搖晃晃地趕往李府,楚江雪昏昏欲睡,卻只閉上了眼,爲了護住一身的打扮,身子坐得直直的,看得李姨娘和楚玲瓏嘖嘖稱奇。
李家老夫人已年至古稀,皇都裡的人都知道這位老夫人手段了得,當初年輕的時候,那是披着盔甲的巾幗英雄,如今老了也將李家上上下下打理得服服帖帖。她的壽宴那是李家一年裡的頭等大事。
今日李家定是極熱鬧的,朝堂上的權貴們會來不說,各家的公子小姐們更想着借這個機會結個良緣。
楚家的馬車在李府門口停下,楚紹元和楚江流先下了車,他們兩個一出現,站在李府門口的衆人的目光便紛紛聚到了楚家後面那輛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