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琛的媽媽,是趙雅倩,安然想的沒錯的話,這會兒她應該在軍區大院的司令部裡!
安然瞧了一眼窗外滂沱的大雨,心頭一時間有些迷茫。
她今晚,該不會被困在這屋裡了吧?
“沒事的,這邊有客房,你可以在這邊住一晚上。”
安然皺起眉頭,顯然不太認同這做法,不管怎麼說,她和雷子琛兩個人都是已婚的人士,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就算是沒有人知道,她自己心裡頭也覺得怪怪的。
雷子琛看她神色猶豫,也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麼,便淡笑道,“你是擔心,我對你亂來?”
“當然不是……”安然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覺得這樣做不好。”
“哪裡不好?”
安然擡頭看向雷子琛一臉坦蕩蕩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雷子琛收斂着自己眉間的疲倦,走去二樓的房間。
安然不甘心地又去開門,依舊沒改變結果。
她的太陽穴突突地刺痛,最終還是跟上了雷子琛的腳步。
……
“現在太晚了,外面又下大雨,我明天早上再讓我媽把遙控器送過來。”
站在客廳門口,雷子琛解釋,目光也是溫和之極。
安然即便心裡再鬱悶也沒辦法朝着一個脾氣溫和的病號發作。
況且,防盜系統出問題,也怪不到雷子琛的頭上。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最近時運不濟……
“沒關係,只是今晚要打擾你了。”
“那你早點休息。”
雷子琛笑了笑就退了出去,紳士地替她關好了門。
客房裡就開了洞燈,光線有些昏暗,安然就打開了中間的水晶燈。
和雷子琛佈置精細的臥室不同,客廳顯得簡單不少。
安然打開櫃子,外加翻遍了整個客房,都沒有找到想要的牀單、枕頭和被子。
她望着空蕩蕩的單人牀,挫敗地捂住額頭。
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
安然其實真的不願意再去打擾雷子琛休息,可是……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擡手去敲雷子琛臥室的房門。
結果,一聲玻璃瓶落在地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安然擔心雷子琛,顧不上其他,直接推開門進去,“陸……”
整個臥室都瀰漫着濃郁刺鼻的白蘭地味道。
安然捂着口鼻走近,就看到地上的白蘭地酒瓶,還有雷子琛皺眉的俊臉。
雷子琛看到她,驚訝之餘是淡淡的尷尬。
“你怎麼過來了,有事?”
他不露痕跡地將手裡的毛巾放在了牀櫃上。
安然望着溼漉漉的毛巾,“是不是熱的難受想要用酒精降溫?”
“恩,有點兒,但是沒想到,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額酒瓶。”
雷子琛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安然卻注意到他眼中有些淡淡的尷尬。
安然叫見他的睡袍褪去了一般,倚靠在牀頭,肩頭有些水漬,想來應該是是自己剛剛在擦背,結果夠不着,一不小心纔打翻了邊上的酒瓶。
她將地上的酒瓶收拾好,然後又去樓下的衛生間拿了東西來把地面清理乾淨,做完這一切,纔拿着毛巾走到浴室裡,用水清洗了下。
因爲防盜系統被啓動了,所以落地窗也沒法打開,只能開着臥室的房門來通風。
雷子琛坐在牀邊,望着低頭收拾東西的安然,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
安然重新到樓下拿了一瓶酒上來,順便找了個盆子,放了毛巾,然後再把酒導進去。
雷子琛看着她端着盆子到窗前,神情有些訝異。
“只是?”
安然也顧不上羞澀,“我幫您擦一下吧。”
雷子琛沒有拒絕,“需要把睡袍脫下來嗎?”
安然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剛剛進門時看見的一幕,臉上又燒了起來,當仍是點頭,“恩。”
……
臥室內光線柔和。
安然將沾了白蘭地的毛巾微微擰乾,一點一點擦拭着他的身體。
毛巾不厚,隔着一層薄薄的軟毛,她能感覺到他身上肌理分明的肌肉,和沉穩跳動的心臟。
她一路往下,在到雷子琛小腹時,停了下來。
“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安然雖然未經人事,但是畢竟年紀擺在那裡,男女間的禁忌也是懂得,爲了避免發生什麼讓兩個人都尷尬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去擦他的小腹的。
雷子琛一擡頭,便撞見安然微微發紅的臉。
他沒多說,從她手中接過了毛巾。
房間內的空調溫度打的有些高,安然額角凝了一滴汗,順着鬢角留下來。
雷子琛很快將毛巾遞給她,然後翻了個身,將後背露在她跟前。
安然將毛巾重新放到白蘭地裡頭浸溼拿起來,這纔開始擦拭他的後背。
上半身結束之後,便只剩下下半身了。
可安然拿着毛巾,卻是愣在了那裡。
雷子琛從她手中主動拿過毛巾,“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安然如釋重負,“那我去把碗洗了。”
說完,便端着雷子琛吃完的餐盤走了出去。
直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漸漸小了,雷子琛這才轉過身,雙手撐着牀坐了起來。
他望着空蕩蕩的房門,又低頭看向被子下頂起來的小帳篷,神色如常的端起了牀頭的水杯喝了一口,喉結滾動,眸中的光芒神秘的叫人看不清。
……
安然回來的時候,雷子琛已經躺下了。
擦拭用的毛巾靜靜的躺在臉盆裡。
她端着盆子下樓,出門的時候順手幫他合上了房門。
等處理完了一切,安然回到房間纔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問雷子琛被子在哪裡了!
可是這會兒,雷子琛應該已經睡了吧。
安然在客廳徘徊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比起客房裡冰涼的牀鋪,這裡至少還有一件雷子琛的大衣。
安然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高,又把大衣蓋在身上,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睡着之前,安然還想着,幸好雷子琛把大衣丟在樓下……
或許是因爲換了地方,安然睡得並不踏實,她做了個古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嫁給葉晟唯的那天清晨,葉晟唯拉着她的手站在神父面前,神父問他們是否願意和對方永遠在一起,她說願意,葉晟唯也是一樣,他們兩個人交換了戒指,然後神父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