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詫異地大聲地說道,臉上帶着尷尬,回頭看了一眼陳瀝言,陳瀝言開口:“你擋在門口做什麼?我血都快流光了,你就這麼希望我早點死?”
嘴裡帶着呵斥,一點都不留情地罵着我,我的臉一陣青一陣紅,陳瀝言,你要我讓路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這樣讓我有點難堪啊!
我趕緊讓開了路,護士也被陳瀝言給吼的反應過來,不再八卦地問我們情況,而是快速地走到了他的牀邊,將陳瀝言身上穿着的病服解開,但是陳瀝言這會兒又裝着一點都不配合了,連屁股都不願意擡一下,無論護士怎麼說,讓他配合一下,他都不願意動。
我知道他捉弄人的毛病,肯定是聽了剛剛那兩個護士一直在我面前問東問西的,所以纔會對她們兩個人使壞。
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我走到了陳瀝言的身邊,看着他,然後又看了看有些爲難的護士,說道:“還是我來吧,他不喜歡其他女性來動他。”
努力地爲陳瀝言找着臺階,陳瀝言瞪了我一眼,感覺很不高興我給那兩個護士解圍,但是沒有辦法,要不是考慮到他背上的傷口,我才懶得搭理,管他怎麼折磨那兩個護士。
手下一個用力,我掐着陳瀝言的腰,就要讓他擡起來,陳瀝言最害怕的就是我摸他的腰,男人的敏感點很不同,有些是在胸前,而有些是在腰部,還有一些比較直接的就是那個位置,但是大多數男人,那裡都比較敏感,所以就不在特殊的敏感區域之內。
而陳瀝言就是屬於那種,腰部很敏感的,但是一般人摸他的腰,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反應,因爲之前他自己都還不知道,他的那個位置其實是很敏感的。
手先是碰在他的腰部,我對着護士笑,讓她們稍微站的離我遠點,因爲我也不想讓她們看到陳瀝言敏感的位置。
手摸上了他腰部最深處,有一個凹處,在那個位置,我又朝着他的肚臍眼的位置移動了我的一個手指節的位置,然後用力地拿我的大拇指一按,陳瀝言尖叫了一聲,被我死死地按住了背部。
“不聽話,我再按一下,你信不信?”我威脅着陳瀝言,兩個護士一臉懵逼地看着我,還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陳瀝言,以爲我是不是傷害到了陳瀝言,正想說話,在聽到我對陳瀝言說的話,頓時就不再問了。
“你行,等我好了以後,咱們兩個人來一局?”
我臉色一僵,陳瀝言跟我說的來一局,多半是狠狠地將我壓在身下,然後肆意地折磨我吧。
不管了,現在是他的傷口要緊,至於到時候他真的報復心極重的想要來折磨我,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沒有回答他的話,我再次用我的大拇指一按,陳瀝言氣的都快要從牀上跳起來掐我的脖子了,但是卻被我一按給按了回去。
“老實配合我,把屁股擡起來!”
我說的話有些曖昧,讓那兩個護士的臉都不由地紅了紅,而我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我的話讓那兩個護士不自在了。
在外人的眼睛裡,我跟陳瀝言說的這話就有點打情罵俏的味道。
陳瀝言乖乖地配合着我,我將他的上衣扔在了地上,護士們看了一眼陳瀝言的背部,其中一個人去通知醫生了,另外一個護士則是拿着她剛剛帶來的生理鹽水開始給陳瀝言清洗傷口周圍的血漬。
我的眼睛有些發紅,陳瀝言的傷口卻是是出血了,不過還好,醫生縫線縫的還是比較可以的,只是有點鬆,但是沒有斷,只要稍微的修復一下就行了。
看着陳瀝言淡定地趴在牀上,我看向了護士,輕輕地問了一句:“他的傷...”
我還沒有說完,護士就先回答了我:“等醫生過來看看再說吧。”
這個是醫院的套路,我也不好繼續多問她,我只知道,樣子看起來還好,至於其他的我就一竅不通了。
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經是大亮的了,可是我現在還是病房裡面呆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不是準備去上課的嗎?馬上將我的手機拿了出來,結果,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早上的七點五十了。
上課是七點四十上課,要是我現在趕過去的話,估計也有些來不及,趕到學校都已經八點多,一 節課都要上完了。
“怎麼?還想去上課?只要你那個侯校長沒有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用去,這也正好是他表現的時候。”
陳瀝言笑了笑,我擔心的不是被老師發現我沒有去上課,我擔心的事情主要是我跟不上學校的進度,到時候如果高考失敗,我就真的是失敗了。
算着時間,陳瀝言跟我的契約到底就是我高考結束以後,我不想再像以前跟越北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失敗了,老路不能走二回,特別還是錯的老路。
“算了,現在去也沒有用了。”
我坐在板凳上,陳瀝言看着我苦着臉在那裡鬱悶,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趴在牀上,享受着護士的伺候。
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陳瀝言趴在牀上,二話不說的就走到了他牀邊然後仔細地看着傷口,看了一會兒,語氣裡帶着釋然地對着陳瀝言說道:“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陳先生,像今天的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通知醫生,讓醫生來處理,醫院是住院的地方不是那些人放肆的地方。”
我聽着,突然眼前一亮,那個醫生還挺有正義感的嘛,以前的那些人,只要遇到這種事情都是躲得遠遠的,纔不會像今天的這個醫生一樣,充滿正義感,但是從現實來看的話,這種醫生雖然跟熊貓一樣珍貴,但是也是受欺負的那種。
沒事就多管事情,很容易捱打的,我心裡感動,但是卻不怎麼贊同,畢竟當事人的情況,其他人不知道,所以說呢,有些時候善意的幫忙可能還會幫倒忙。
“醫生謝謝你,我們沒有其他的事情,沒關係的。”
我坐在一邊輕輕地說着,醫生看向我,也對着我露出了一個微笑,陳瀝言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們的對視,突然說了一句:“我想出院,在家裡治療,醫生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可是,我們醫院沒有這個家庭醫生...”我記得好像是有的吧?看着眼前的這個醫生,他的樣子還是挺年輕的,我猜測着,估計還沒有三十歲吧,這麼年輕的主治醫生,還是有點本事的。
“我有自己的家庭醫生,全科的,等會我讓他來醫院跟你接一下情況,你看如何?”
很明顯,陳瀝言很自信地說着,而那個醫生完全就是一臉的爲難,專屬的家庭醫生,那是有錢人才能夠有的待遇,雖然眼前的醫生也有不少的見識,但是還沒有見過剛剛做了手術就想回家的人。
所以陳瀝言給他開了一個先例,讓他有點爲難了。
“這樣吧,我先跟上面請示一下,看看主任怎麼說,如果他說你的情況可以的話,那麼就可以,你看行嗎?”
陳瀝言點了點頭,護士正在給他上紗布,進行包紮,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就收拾了下東西離開了病房。
大概過去了十五分鐘,醫生重新走了回來,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身後跟着一箇中年男人,但是那樣子,我覺得有點熟悉。
彷彿我以前在哪裡見過一樣,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瀝言,你什麼時候住院都不告訴我,我今天剛剛上班纔看到你的信息,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給傷的?”
醫生有點懵逼,他完全就沒有料到,他的主任,竟然認識陳瀝言,我在聽到了他的聲音以後,以及看到了他的工作牌,才終於想起來他是誰。
之前陳瀝言好像讓這個男人幫我們辦理轉院手續,當時我還兇了他,現在看到他站在病房裡面,原來他竟然是這裡的科主任啊!
難怪,這天底下關係最重要,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跟陳瀝言又是哪種關係。
“老哥,你比較忙,所以我就沒有拜託你,但是啊,今天我想要出院,還是得靠你啊!”
“老哥?”我疑惑地重複了一句,陳瀝言這纔想起來我還在病房,所以就跟我介紹了這個男人。
“莫白,我同學。”陳瀝言在介紹的時候,臉上都帶着笑意。
我點了點頭,對着他伸出了我的手,笑的甜甜地,介紹着我的名字。
“蘇荷,蘇州的蘇,荷花的荷,也是陳瀝言的女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因爲是陳瀝言的同學,所以我的態度纔會特別的好,誰讓他也是自己人,不對自己人好,那該對誰好?
“什麼女朋友,難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我的小甜心!”陳瀝言笑嘻嘻地補充了這麼一句,我頓時汗毛豎立地回頭去看,他先前竟然聽到了嗎?
可是我之前的聲音那麼的小聲,而且又是在門口說的,他的耳朵不要那麼靈敏吧?
一下子,我就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