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垂眸看了一眼嘴巴邊的麪包片,遲疑了一下。肖子琪也不急,單手插兜的等着琳的動作。
他說的沒錯,再強的人也不可能不吃飯還會有力氣。這兩天她的身體早已經疲倦不堪。如果再不進食她不能保證是否能活着見到明天的晨光。
思緒百轉千回。琳喉嚨動了一下,乾裂無血色的脣瓣輕啓在麪包片上咬了一小口,掀了下眼皮看了一眼嘴角掛着笑的肖子琪又吃了一大口。
“呦呦,我們的風流琪少還真是一刻都不放過和美女調情的時刻啊,這般的憐香惜玉你就不怕惹禍上身?”荊一將手裡的飯盒放到桌子上,走上前戲謔的看着給琳餵食的肖子琪。
肖子琪對荊一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將手中的麪包片挪了下,讓琳吃到的更多。
“你親自來送飯,是有什麼事麼?”
荊一勾了下脣角,道:“本來當家是讓我帶這個女人去梳理一番的,不過看你這般多情這種活還是讓給你吧。不用謝我了。”
琳和肖子琪的動作都頓了一下,肖子琪只是一瞬間就恢復正常隨口說道:“這個女人不是已經沒有多大用出了麼?”
“本來是這樣,不過沒想到洛西澤會對下屬那麼好,爲了她居然赴了當家的約。估計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到達這裡了。”
什麼?!
琳擡起頭,清冷的眸子滿是震驚。先生可從來不是受人威脅的人。
肖子琪將最後一塊麪包片塞到琳的嘴裡拍了拍手上岸,笑道:“既然這樣讓她到我房間梳妝怎麼樣?”
荊一一副我懂你的壞笑着看了琳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膀好言勸道:“小心點,這個美女可是會咬人的。”
“呵呵。”肖子琪將荊一的手拍掉,邪笑道:“你少來壞我好事我自會有辦法收服。”
“咦,好了人我交給你了,你悠着點下午她還有用呢。”說着荊一抖了下渾身的雞皮疙瘩轉身離去。
看着荊一的背影,肖子琪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消失。
“你做什麼!”吃了一片面包片,力氣恢復了點,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讓解着琳手腕上鐵鏈的肖子琪有些震耳朵。垂下眸子笑着道:“我對冰山美女沒有多大興趣。如果你希望讓其他人監視你的話我可以叫荊一回來?”
琳仰着頭抿了脣瓣,雖然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但畢竟還是有所熟悉,讓他看着總比陌生人強,並且他對她似乎沒有什麼殺意。
肖子琪將琳帶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衣櫃裡一套女性的運動服裝扔給琳。琳雖然受傷了但是反應能力還是一流的伸手接住看到手裡的衣服皺了下眉。
“不想穿女裝你是想穿我的衣服麼?”
琳將手裡的衣服捧在懷裡,冷聲道:“浴室?”
肖子琪打開另一側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一條褲子,側頭指了指琳身後:“那裡。洗漱臺旁邊的櫃子從左數第三個裡面是女性的洗漱用具......都是一次性的可以放心使用。”看着琳陰沉的臉,肖子琪補充道。
聽到一次性的時候琳臉色好轉,衣服是別人的可以,但是洗漱用具是別人的,她寧死也不用。
“我可以幫你逃跑。”在琳剛打開浴室門的時候肖子琪突然說道。
琳腳步一頓,轉過身不解的看着肖子琪的背影。
“爲什麼?”
難道是因爲青顏麼?難不成是這個男人喜歡青顏?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呵,好。你放心我不會感激你的。”說着琳走進浴室將門關上。
感激?
在他這個世界裡生活的人,感激是什麼東西?怕是隻有瓷鴿那個傻女人會那麼的當一回事。
肖子琪眨了下眼睛掩飾掉眼睛裡的悲傷。
.......
“boss,一切都已經準備穩妥。”
“嗯。”
洛西澤看了一眼小島上,臉色凝重 。約在自己的老巢和他見面,就算他準備的在周全怕是也.......
洛西澤等人剛剛上岸,就被葉北寒的人迎接住,一個爲首的黑色西服男人恭敬的道:“洛總可以帶一個人,當家不喜歡吵鬧。”
jiason皺着眉,不喜歡吵鬧媽的還打打殺殺的。他家先生早就不理這些黑道上的事了,就算是當年的事情那和先生有什麼事?
“除了jiason,其餘的人在原地等待命。”
“是!”
“洛總請——”爲首的男人讓開路,做了個引導的手勢。
男人把洛西澤和jiason引領到地方的時候,在金色的大門前,jiason被兩邊的看守人員攔下。
jiason臉色陰沉,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當家有些話想要單獨和洛總談,閒雜人等不宜入內。”
“呵,閒雜?我看是你們當家想趁人之危吧?你們當家是得多怕我們家先生啊!”
男人臉色連看,但是洛西澤在他也不好出言反駁。吵起來對誰也沒有好處。
“jiason,你在外面等我。”
“不行!boss,葉北寒他.......”在接收到洛西澤不悅的眼神的時候,jiason止住聲音。低聲道:“是。”
“可以帶路了麼?”洛西澤聲音清冷。
“是,洛總這邊請。”男人絲毫不敢怠慢。
明明是他出於劣勢,但是此刻,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男人像是什麼囊中之物反而引君入甕更加的危險。
大廳裡裝修奢侈,入目的滿是金碧輝煌的景象。
男人帶着洛西澤乘着電梯來到三樓。長廊裡只能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男人在扇門前停下,“當家在裡面等您。”
洛西澤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葉北寒坐在青色的歐式古典沙發上,聽到聲響,擡起頭,手裡搖晃的紅酒杯停了下來,紅色的液體卻依舊在杯壁上漾起漣漪。
“好久不見,表哥?”
洛西澤手腕動了一下,將門關上,在葉北寒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手指靈活的解開西服外套上的扣子,慵懶的交疊着腿倚在沙發上,深邃的眸子帶着冷光:“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