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不說。”白墨晟擁着她，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讓她自己想去。”
雲曉被他逗笑，倚着他的胳肢窩：“媽跟我說過，夕夕的樣子像足你，你小時候也這麼壞？”
他低頭，笑望着她，呼吸噴落在她的臉側，故意壓着聲打趣：“等會兒還有更壞的……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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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的預產期是在八月份。
白老太太在C市待了大半個月，因爲跟閨蜜在某個問題上發生重大分歧後，一氣之下，收拾了行李回了B市，兒媳婦張雅柔有任務不在家，老太太一個人住，看着孫子夫妻恩愛，更襯得自己孤苦無依，索性也搬到了君山別墅。
雲曉懷孕後期，妊娠反應都很少，懷孕三十二週的時候，白老太太陪着她去醫院做各項檢查。
跟徐以銘在走廊上碰到時，雲曉一時沒反應過來，在此之前，他們差不多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過面。
白老太太跑去掛號，怕雲曉站着受累，讓她在旁邊廊間的公共椅上坐着等。
雲曉跟徐以銘正面碰上時，兩人紛紛腳步一頓，沒有笑臉相迎，也沒有立即轉身便走，氣氛略尷尬。
她注意到，徐以銘的右手食指跟無名指按着左胳臂肘內側，那裡有一顆止血棉球膛。
而他剛纔出來的地方，正是醫院檢驗科驗血的窗口。
“來做孕檢？”徐以銘突然開口，他的視線落在她突起的肚子上，有些許的怔忪，隨即黑眸彎了彎，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沒有陪你過來？”
雲曉見他這麼自然地跟自己打招呼，也沒太扭捏，淡淡地回答：“我奶奶在外面排隊掛號。”
徐以銘點了下頭，沒再說話，就這麼站着，沒有離開。
在雲曉想着要不要出去找白老太太時，一個留着及腰黑色捲髮的女人走過來，手裡拿着幾張檢查單子，她在徐以銘的身邊站定：“你驗完血了嗎？尿常規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說着她一頓，轉頭瞧見了雲曉，清秀的臉上露出友好的微笑，出於禮貌，還跟雲曉點頭。
雲曉回之莞爾，猜到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上次同學聚會中途，自己在洗手間裡聽到的話，雲曉已經猜到，眼前這個不多話又知性有修養的女人，應該就是她們口中的‘禾緯’。
禾緯側頭，對徐以銘說話，很輕柔的聲音：“晚上，爸爸讓我們去家裡吃飯。”
她的手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雲曉猜想，如果沒有錯，他們應該是在做婚檢，一般豪門子女，爲了保險起見，婚前都會做健康檢查。
正想借口離開，白老太太擔憂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曉曉，怎麼站在走廊中央？”
雲曉轉頭，老太太已經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上下看，確定她沒有被人撞到磕到才放心：“以後記得站邊上，醫院裡人多，要是被人撞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江奶奶？”在雲曉開口前，禾緯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