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聽到這裡,點點頭,說道:“有點意思,繼續講,我倒是想要聽聽那幫年輕人是如何說的。”顧大人點點頭,繼續講述,“那日佑公子的食客選中的是要以武治國,對着銘涇公子的食客先行發難,銘涇公子的食客漸漸敗下陣來,我原本以爲這樣就是定局了,可是沒想到一個一直站在銘涇公子身後的小廝走了出來,開始和佑公子的食客展開辯論。”
“噢~你說的能人難道就是這個小廝?”齊王雖然對那日的事情有所耳聞,但是私心裡卻想着可能都是繆傳罷了,一個小小的少年哪裡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但是現在顧達成都這麼說了,想必是真的。於是示意顧達成繼續說。
“那小廝還真是不一般,以一己之力對抗了佑公子門下的食客,而且他在被激怒的時候說出的話,老臣認爲十分的正確。”
“什麼話?”齊王也對關莞有了些子興趣。
“她那日舉了很多我從未聽過的事例,最後還對佑公子門下的食客說,其實以德治國和以武治國是密不可分相輔相成的,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說,覺得着實有道理啊!”齊王聽後也點點頭,說道:“果然是有見底,你方纔說這人只是銘涇身邊的一個小廝嗎?看來日後銘涇定會好好的重視她。”
“是的,微臣也覺得,銘涇公子日後一定會重視此人,這人不僅僅才情了得,而且還十分的 忠心,那日佑公子像銘涇公子想討了他去,誰都知道這佑公子門下的食客是待遇最好的,但是這個小廝卻一口就拒絕了,說是銘涇公子對他有恩。”顧大人頓了頓,陳大人接着說道:“所以微臣認爲,一個賢明的君主身邊,定然也要有幾個能人異士才行,銘涇公子本來就是十分的聰慧,現在加上這個人物,合該銘涇公子能成就一番大事啊!”
之後三人又在御書房商討了一番,直說等着看銘涇公子如何解決這次水患,因爲先前的時候從未好生解決過水患的問題。銘涇從御書房中出來之後,一邊走着正爲水患一事發愁的時候,佑公子和蕭季得意的走了過去,“銘涇,這件事一定要辦好,萬萬不能讓父王失望啊。”
銘涇見他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不動聲色的說,“那是自然,即便是爲了我齊國的子民我也會盡心盡力。”佑公子微微一笑,“其實本公子還真是爲弟弟你憂心呢,這件事連工部侍郎都沒什麼對策,不知弟弟能不能辦的妥當,不過你儘管放心,如果到時事情沒辦成父王要責怪於,你爲兄一定會給你求情的。”
銘涇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皇兄多慮了,此事成與不成還未可知呢,我先回府籌劃水患一事,先行一步了。”
蕭季與佑公子也沒有再留他,直到看着他走出了皇城兩人才相視一笑,蕭季對他拱了拱手,“多謝弟弟今日助了我一臂之力。”
“皇兄客氣了,皇兄與我恰好想到了一處,要怪只能怪銘涇這些日子鋒芒
太露,若不殺殺他的銳氣以後這朝中怕是再沒有我兄弟二人的立足之處了。”
“是啊,時辰也不早了,弟弟可願去我府裡小酌一杯?爲兄府裡新來了幾名舞姬,生的堪比洛神啊。”
佑公子聞言心思一動,隨着蕭季往太子府裡走去。其實蕭季和佑公子兩人先前也沒有這般親近過,只不過他們現在發現齊王現在越來越重視銘涇,所以有些危機感罷了。兩人湊在一起,到了蕭季府上,兩人坐在花廳亦是,蕭季將管家叫了過來,吩咐道:“你且吩咐下去,我今日要招待佑公子,去吧天香樓那個幻月給我叫來,她不是最會跳舞麼?”管家領命離開,交代下人好生準備晚宴就親自去天香樓,因爲聽說這個幻月十分的大牌,若是去的人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人,一般都是不予理會的。管家到了之後直接找到了天香樓的老鴇,遞給她一錠金子,老鴇看着那個金子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看着管家就想看到了自己的親爹一樣。嬌聲說着:“這位大爺觸手可真是大方,不知道要點我們天香樓哪個姑娘,還是讓姑娘們都說來讓大爺挑挑呢。”
老鴇邊說邊往管家身上蹭,管家嫌棄的將她推開,老鴇心中想着,裝什麼正經,不就是嫌棄老孃年老色衰了,但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手絹一甩,繼續嬌聲說道:“這位大爺都不說話,我怎麼知道的大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大爺你說是不是啊~”說完又要往管家身上靠。
“我是太子府上的管家,今日我家太子要宴請佑公子,所以想要請幻月前去跳舞。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快把幻月叫過來,跟我到府中去。”老鴇將那錠金子塞進袖袋子之中,有些犯難的說道:“大爺要不換一位姑娘,這個幻月……”
“怎麼?難道幻月姑娘是覺得我們太子沒有資格請她去跳舞?”
“不是!不是!只是幻月於三個月之前去銘涇公子府上跳舞,正在跳舞的時候,忽然被天上掉下來一個人把腿給砸斷了,擔在正在將養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調養過來。”管家聽後心中想着,怎麼這般不湊巧,但是聽到老鴇說的話,緊接着又問道:“你方纔是說幻月在銘涇公子府上獻舞的時候是被天上掉下來的人給砸傷的?”
“是啊,這個我怎麼敢說謊話,而且幻月還說,砸她的那個姑娘衣着打扮都十分的奇怪,後來她就昏過去了,我又找別的舞姬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銘涇公子說那個女子是個刺客就關進柴房了,不過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大爺你看這錢……”管家登時覺得自己打聽到了十分重要的情報,於是對着老鴇說道,“這錢就賞給你了,記得給幻月好好補補身子,我們太子殿下還等着看她跳舞呢。”老鴇連連點頭,她還以爲這錢當真是要賞給幻月的,心中想着這個幻月還真是自己的招財樹,原本見她受傷確實是請了郎中,但是郎中都說難以醫治,所以念在幻月之前也給她掙了不少錢的份上,也就沒有將她趕出去
,不過現在已經搬到了下人房中。管家離開後,老鴇捏着這錠金子,扭着肥碩的屁股就去看幻月了。
幻月此時正依靠在牆上,心中將關莞罵了千萬遍,若不是她,自己怎麼回落的這個地步。就看到老鴇走了進來,幻月還以爲他是要趕走自己,正要說話,卻看到了老鴇笑的花枝亂顫的看着自己,臉上的粉都要掉下來了。
“幻月啊,前一陣子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了,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擡回原來的屋子去,你就好生養着,媽媽一定給你找個好郎中。”幻月並不知道此中緣由,對老鴇感恩戴德,卻說過兒幾日關莞也想起了這個被自己砸到的悲劇女人,於是也給天香樓的老鴇送去了一錠金子,說是給幻月調養的,弄得老鴇恨不得給幻月找上一羣郎中。
管家回去之後將此事稟報給蕭季和佑公子,兩人心中都有了計較,但是卻都沒有上說破,之後兩人繼續面和心不合的交談,又用了飯,佑公子就回府了,回去之後立刻找人開始盤查關莞的身份,他只覺得那個幻月說的天上掉下來將她砸傷的人就是那個關莞,若是這樣說,那麼關莞還真就是個女人了。想着佑公子那雙桃花眼中就露出了邪魅的壞笑,佑公子離開之後,蕭季將自己的眼線叫了過來,也讓他去盯着關莞,一時間,齊國、魏國、晉國三國的人馬都齊齊盯着關莞,只是她本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銘涇一回到府裡便立刻把食客們召集了起來,關莞因身子有些不適,銘涇就恩准她在房間裡休息,不必隨侍左右。銘涇端坐在書桌後的紅木椅子上,眉頭緊鎖,“今兒個上朝父王把禹州一事交給了我,不知你們有什麼應對之策?”
一名食客說道,“公子,依屬下只見公子還是速速將此事推掉吧,慢不說直到今日大雨還不見停,單是那受災的百姓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打點好的,皇上對此事很是重視,如若除了半點差錯公子都無法交代啊。”
銘涇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本公子又何曾不知道這個理兒?只是佑公子和太子已然將我推了上去,如今再想推脫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另一名食客又開口說,“現在禹州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屬下以爲公子接下了這個差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處理得宜,皇上定會對公子另眼相看。”
銘涇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們兩人,“本公子現在不是讓你們分析利弊,是讓你們拿出主意來處理此事。”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誰也沒有可行的法子,“公子,屬下們無能,此事已經發展到了這個事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治水就能解決的,即便是治理好了水災,水災後極易爆發瘟疫,到那時問題就嚴重了。”
銘涇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如若是丟了兩隻雞這類的小事兒本公子還養着你們做什麼?看你們平日裡佔起便宜來誰也不是肯示弱的主兒,今兒個怎麼都成了啞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