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我是來找關莞小哥的,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府中還是在實驗田呢?”張伯見是超,笑眯眯的回答道:“關莞公子今日一早就出門了,想必是去試驗田了,走的時候還跑的飛快,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你若是要找她,就去試驗田吧。”超謝過張伯就往實驗田趕去,過了不多會兒,銘涇也出來了。原來銘涇從李曉月口中得知,自己離開後關莞也跑着走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心中有些擔心,想着關莞不會是和自己生氣就跑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因爲關莞的才華,謙晉和墨何十分關注關莞,若是被兩人掠去了,銘涇不敢再往下想,急匆匆的就向試驗田趕去,想着若是關莞不在試驗田,想必就是離開了。
誰知在趕往試驗田的時候,卻遇見了他十分不想遇見的超,銘涇心中惱怒,這個關莞都打扮成男子了,還會勾引人,日後莫不是要將她的臉塗花了?
“超這是往哪裡去?”銘涇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話音裡已經是濃濃的酸味,超聽到銘涇的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是還裝作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得樣子答道:“回公子的話,關莞小哥每日都跟着我練武,從未間斷過,今日卻久候未到,我心中不免擔憂,所以想去看看。”
銘涇被超口中的每日和從未間斷刺激的抑鬱,“超還真是清閒,是不是本公子安排你做的事情太少了,還有時間教一個下人習武,再者說了,關莞是本公子的人,她不見了,自然有本公子去找他,就不勞煩超了。剛纔我出來的時候聽管家說還有些事要找你,你且先去看看吧。”
“是,我這就回去。”超說完就轉身離開,卻覺得銘涇公子話裡有話,先是說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清閒,之後明裡暗裡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和關莞走的這麼近罷了,還說是管家找自己有事,這肯定是銘涇編出來的罷了,不過這些話想想還可以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超離開後,銘涇帶着侍衛前往試驗田,見大棚中有些許燈光,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關莞說話的聲音,當下放下心來,關莞還在,她沒有離開。關莞此時正投入的和元收蹲在一起頭靠着頭邊撥弄着地上死掉的小芽,邊商量着。
“元收,我只是理論知識知道的多一些,這實踐方面遠遠比不上你,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元收有些迷茫的看着關莞,聽不太懂她到底是在表達個什麼意思。關莞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現代了,慌忙解釋道:“我方纔說的理論知識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這裡改如何做,那裡改如何做,就是你們所說的紙上談兵,就是光會說不會幹。至於我說的實踐就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親自動手做,而不是看書上的東西。”
元收聽了關莞的話,越加佩服她了,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少年,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自己還覺得他是個小白臉,後
來才知道她懂得這麼多,現在有聽到關莞說出這麼專業的詞彙,當下對她更加的佩服。
“我以前並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關莞公子,你說是不是因爲土地的原因,所以在會讓這些已經發出芽來的幼苗又死了啊。”元收不確定的說道,關莞在聽了元收的話之後眼中一亮,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有些土地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確實不適合植物的生長。”
“植物是什麼?”元收就像個好奇寶寶,詢問着關莞不時蹦出來的生僻詞彙,關莞撓了撓頭,一時不注意將手上的泥土沾到了頭髮上面,“植物就是說的花啊,草啊,樹啊,蔬菜啊,這些不會講話不會活動的東西,那些小狗、小貓的,就可以稱爲動物。”
“這些也是你們家鄉的說法嗎?”元收問道。
“是啊,我們家鄉的經濟比較發達,所以對這些東西進行了比較細緻的劃分。”元收點點頭,看着關莞說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們齊國也可以這麼厲害。”元收說完之後,看到關莞頭髮上佔了些許的泥土,便擡手幫着關莞弄下來。
此時恰好銘涇走了進來,銘涇在遠處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將頭湊到一起好不親熱,現在又看到元收用手輕撫關莞的髮絲,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身後的李曉月倒是看的清楚,這元收是幫着關莞將頭髮上的泥土弄下來,但是他一向喜歡看熱鬧,纔不會想着出言提醒。
纔剛把超打發回去,現在又有一個元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黃毛丫頭這麼受歡迎了,銘涇不知該如何開口,就板着臉站在兩人的身後,還是元收先發現了銘涇,起身行禮。
“元收見過銘涇公子,不知道銘涇公子前來,我和關莞就沒有出去迎接。”元收一個樸實的莊稼漢子,就算是對培育植物有些門道,但是到底是沒有心機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會因爲銘涇的怒火。
銘涇聽後心中不是滋味,什麼時候關莞成了你元收的人了,自己到像是個外人了,還我和關莞沒有出去迎接。關莞聽到兩人說話,也站了起來,因爲蹲的時間太久,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還是元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關莞甜甜的對着元收一笑,這明媚的笑容更加刺激到了銘涇。
“公子你是來做什麼的?可是來找我的?”關莞見銘涇還是一臉生氣的樣子,反應過來或許是她和元收太過於親近了,所以主動和銘涇說話。
“我不過是來看看試驗田如何了,順道你是不是趁機逃走了。”銘涇嘴上不饒人,瞪了關莞一眼說道。關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着銘涇說道:“我一個弱……男子,在這裡除了公子誰都不認識,能逃到哪裡去啊,公子還真是多心了。”關莞投過沒有關閉的大棚向外看去,天色果然很晚了,又偷偷地看了銘涇一眼,他是不是擔心自己呢,然後又用手輕撫了一
下塞在懷裡的字帖,眉眼含笑的看着銘涇。
銘涇聽到關莞說,在這裡除了他誰都不認識,心情陡然便好,但是卻又不願意表現的這麼明顯,再加上關莞一副開心的樣子,就更不能示好了。銘涇看着關莞只一個勁兒的看着自己傻笑,輕咳兩聲,說道:“這試驗田怎麼樣了?”關莞和元收聽到銘涇的話,相互苦笑的看了對方一眼,最後還是關莞開了口。
“哎……關莞真是對不起公子的厚望,今日來到試驗田之後,元收告訴我,原本已經發芽的幼苗都死了,我和元收一直在尋找原因,所以才一時忘了時間。”銘涇聽了關莞的話,也是吃了一驚,原本以爲關莞說已經生了幼苗所以只等着收穫了呢,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最後真的失敗了,怎麼跟父皇交代啊,今日早朝的時候,自己可還是誇下了海口,說等着蔬菜收穫了,挑最好的送進宮裡去孝敬齊王。
銘涇拂開關莞和元收走進試驗田,看到前幾日還綠油油的幼苗現在已經變得乾枯發黃可不是死了。銘涇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有人搞破壞了,畢竟佑公子和太子對他這塊試驗田可都是眼熱的很。於是銘涇將看到自己前來圍攏過來的衆人散開,看着元收和關莞問道:“這試驗田可是來過什麼生人?”
元收聽後不明白銘涇的意思,但還是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試驗田打從開始蓋大棚的時候,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現在過了半月,雖然來得人不如先前的時候多了,但每日還是有很多。”元收不懂,但是關莞卻是理解了銘涇的意思,眼中一亮,看着銘涇說道:“公子可是在擔心有人故意要毀掉我們的大棚?”
銘涇聽後點點頭,關莞站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心中想着,銘涇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別說是現在在齊國,因爲王位之爭所以幾個齊國的公子都想方設法的壓低別人擡高自己,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界,這種事情也是十分常見的。在穿越過來之前,關莞還看過一個新聞,說的就是一個老專家辛辛苦苦的用了三十年才培育成功的油桃樹,馬上就要收穫了卻被幾個民工潛入進去,將油桃全部摘下來偷走了。後來那幾個民工被抓到之後一直說自己是因爲覺得這些油桃長的好,所以想要偷走賣錢,沒有想到是做試驗用的。但是他們的話沒有什麼可信度,研究院中的實驗基地,明顯就不是普通的果園,最後經過調查,這幾個民工果然是那個老專家的對手,不想落後老專家所以竟然毀掉了老專家一輩子的心血。
元收聽了關莞的話卻有着相反的意見,“銘涇公子,關莞公子,我有話要說,這來往的人都是在外面,並沒有進到大棚裡來,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有人故意要毀掉我們的大棚。畢竟若是我們成功了,整個齊國的百姓就都可以吃到這些好吃的蔬菜了。”關莞聽後搖搖頭,心想這元收果然心思還是太過於單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