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雙眼一閉,枕在蘇莎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他再醒過來,電影已經開始播放字幕表了,小禮堂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他靠在蘇莎的肩膀上睡着,蘇莎也靠在他的腦袋上睡着。
兩個人都被電影給催眠了。
“莎莎,起來了,電影都放完了。”
“啊?”蘇莎揉揉眼睛,顯然睡得香甜。
朦朧燈光下,好看的臉蛋上,掛着少女特有的慵懶與嬌態,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不過小禮堂裡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的北電學生,張譚不太好意思這麼當衆秀恩愛,便按捺下來念頭,打趣蘇莎:“這麼好看的電影你竟然能睡着覺,謝元導演要是知道了,非得打電話給學校,把你開除不可。”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才睡着了,十分鐘都沒到,我起碼看到一半的時候,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休息了一下子。再說了,謝元以前是導演系的教授,要開除,也是先開除你。”
張譚拉着蘇莎的手離開小禮堂,說:“我他開除不了。”
“爲什麼呀。”
“因爲我是走導演系主任的後門進來了,主任比副主任高一個級別,官大一級壓死人。”
“切,開後門還好意思說。”
張譚大言不慚的說:“開後門咋了,我來北電是給面子,別人北大、復旦要特招我,我都沒去。”
“對,你神氣!”蘇莎笑呵呵的說。
有的時候,張譚身上總是會流露出小市民的狡黠,若是放在吊絲男身上,就是猥瑣,但放在他現在這身價地位上,就是隨和。
蘇莎很喜歡張譚偶爾的狡黠,不端架子不做作,有更貼心的溫暖。
跟張譚在一起,時刻都會覺得開心。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晚飯吧,你想吃什麼?”走到學校後門,張譚問。
“不知道啊。”
“那就去吃西餐吧,看了一下午電影,腦仁都看得發漲,我得點一瓶82年的雪碧提提神。”
蘇莎哈哈笑:“哪有82年的雪碧呀。”
“沒有麼?那就來一瓶82年的可口可樂,或者82年的娃哈哈。”
“你怎麼就認準了82年呀?”
“哈,沒聽說過麼,82年的拉菲,大款、貴族、土豪專屬,都市小說必備神器。”張譚一本正經的亂說,引得蘇莎笑得花枝亂顫。
說說笑笑,開車到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張譚並不是很喜歡吃西餐,總用不慣刀叉,還是筷子更方便一點。而且吃西餐還要配套什麼紳士禮儀,對於張譚來說,太束縛人。他還是喜歡去家常菜館,隨心所欲,無拘無束,吃飯就是圖個吃得舒爽。
當然,偶爾來吃個西餐換換口味也不錯。
進了西餐店,張譚還是很配合的施展了自己的紳士風度,替蘇莎拉開椅子,再把她脫下的外套,仔細搭在椅背上,這才自己拉開座位坐下來。
服務員走過來詢問:“您好,請問需要來點什麼?”
張譚讓蘇莎點,蘇莎點完,他才加上個鵝肝,然後又問:“你們這有82年的雪碧嗎?”
服務員錯愕幾秒,才反問:“請問您是要82年的拉菲?”
蘇莎白了一眼張譚,解釋說:“沒有啦,不好意思啊,他在開玩笑呢,給我們兩杯果汁就好了。”
等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蘇莎才嗔怪張譚:“你怎麼沒個正形。”
“怎麼是我沒正形,是服務員沒幽默感好吧。”
說說笑笑,一餐西餐吃完。
天也黑了。
張譚摟着蘇莎,在馬路邊散步,像普通的一對小情侶一樣,享受着二人世界的靜謐。他和蘇莎談戀愛,並未有如干柴烈火,但也是一天濃似一天。如果說之前他只是試着和蘇莎處對象,現在則已經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妹子。
和蘇莎在一起,很快樂。
這就足夠了。
“喂,莎莎,送你個禮物。”張譚忽然說。
蘇莎依偎着張譚,好奇的看着他:“什麼禮物?”
張譚從口袋裡慢慢掏出來一把鑰匙,放在蘇莎的手上:“送你了。”
“鑰匙?”蘇莎眼睛一亮,將鑰匙牢牢握住,眉眼帶笑,“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譚將她的腰摟緊了一點,看着天空上的幾顆孤零零星星,平靜的說:“這把鑰匙呢,能打開官園公寓二期7棟301的房門。”
蘇莎笑得像一隻驕傲的小貓咪:“那房間裡住着誰啊?”
張譚做了個撩頭髮的姿勢:“住着……智慧與美貌並重,英雄與俠義化身,江湖人稱玉樹臨風玉面小飛龍的……我。”
“你好不害臊哦,哪有這麼誇自己的,不過,你給我鑰匙幹嘛啊?”蘇莎明知故問。
“怎麼,不想要啊?”張譚作勢要拿回鑰匙,“不想要那我就收回來了,送給別人去。”
蘇莎趕緊將鑰匙背在身後,小貓護食一般:“你敢!”
張譚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的及肩短髮給弄亂,再貼着她的耳朵,輕輕地說:“走吧,我給301的女主人帶路。”
……
張譚在官園公寓二期的房子,有168平米,算是大套房了,平常都是張譚一個人住,很空蕩。白天還好一點,張譚的助理會過來,安排鐘點工打掃,安排保姆做飯,以及校訂張譚的小說書稿。
到了晚上,助理離開,房子就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舒緩的音樂和鍵盤啪嗒聲響。
張譚一般都是在自己的臥室碼字,偶爾也會抱着筆記本,來客廳沙發上半躺着碼字,天氣好的時候,會到陽臺上,坐在躺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碼字。
怎麼舒服怎麼來。
蘇莎此前並未來過張譚的房子,因爲她跟張譚有點交往的時間,都是在學校裡,或者去外面玩去了。張譚又沒拉着她去做、愛做的事,所以她始終沒能走進張譚的家裡。而現在,她在張譚的親口確認下,以女主人的身份拿到了鑰匙。
再接着以女主人的身份,視察完各個房間。
甚是滿意。
隨後,張譚將蘇莎摟住,含着她的耳垂說:“莎莎,今晚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