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透進來。
兩具緊密交纏的軀體,律動着人類最原始的節奏。
最開始,厲黎川還有些許的理智,些許。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被藥效控制,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感官世界。
шшш• тt kǎn• ¢O 或許是不見光的緣故,或許是抵達死亡的一次,秦多寶格外放的開,她幾乎是拋棄一切羞恥心配合厲黎川。
可,即便她再配合,再柔順,她的身體還是跟不上,後面的事情,秦多寶就有心無力了。
她的靈魂像是從身體裡飄出來,飄在半空中,她看着自己白果果的身軀如何被動承受,看着自己如何出氣少進氣少。
再這樣下去,她就沒命吧。
秦多寶飄在半空中,想要觸一下厲黎川鋒利的五官,卻始終碰不到。
只要他沒事就好,她想,身體的痛像是舒緩了些。
更後面的事,秦多寶完全不知道了。
……
十三個小時後,厲黎川將體內的熱毒排除完畢,他的體力也全部被消耗,趴在一動不動的秦多寶身上,睡着了。
女醫生進入病房,看見秦多寶的慘狀,心有不忍幫秦多寶穿上衣服。
秦多寶面容蒼白,連脣色都是白的,白嫩的嬌軀上紅紅紫紫,幾乎找不出一塊完好的肌膚,不知受過多少酷刑。
“她這樣,還救的活嗎?”走進病房的秦洛洛見狀,不由輕輕捂住嘴,胸口極快的劃過一抹慶幸,又劃過一抹傷感。
畢竟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妹妹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要再看看。”女醫生安撫秦洛洛,見她們倆容貌有些許像,以爲她們是兩姐妹,“我們會盡力。”
老熊眼眶染上淡淡的紅,他的指尖顫了顫,掏出一根菸快步走到外面抽。
秦多寶會死嗎,會嗎?他曾經唯一心動的女人。
很快,厲黎川被轉移到普通病房,而秦多寶被送入急診室。
手術中三個血紅的字一直亮着。
當陳默落後衆人尋到醫院時,秦多寶還在手術室。
秦洛洛背靠着白色牆壁,死死咬着指腹大拇指,眼神呆滯。都咬出血了,她還是未察覺。
她雖不想秦多寶和厲黎川重修舊好,但也不想秦多寶死啊,她不想揹負人命,終日惶恐不安。
好在,兩個小時後,秦多寶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了。
醫生囑咐道:“後面的復原,還有心理輔導,要靠家人了,你們好好照顧她。”
陳默撲過來,抓住秦多寶細瘦只剩下骨頭的右手,輕耳叫了兩句,“秦多寶秦多寶……”
護士推開陳默,嚴肅道:“病人已經打過麻醉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陳默`默默地推開,但視線卻始終粘在閤眼的秦多寶身上。
她好虛弱,像是破敗的瓷娃娃,瓷身上已經佈滿曲折蜿蜒的裂痕,只要伸手稍稍一碰,她就會完全破碎,消失。
陳默情不自禁按住心臟,很痛很痛,像是不能呼吸,這是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情緒。
一個厲黎川而已,她爲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