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心中無比納悶,直到此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慕容璣究竟意欲何爲,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配合着慕容璣的詢問露出一副越發爲難之色,小心謹慎地斟酌着語句勉爲其難地陳述道:“回太后的話,卻有一絲難言之隱。當初,就爲了身上的病,我曾看過不少大夫,可他們一番把脈後,竟沒有一個人能從脈象中診出我的病因究竟何在,所以我纔會親自前去尋秦神醫。”
慕容璣聽着,爲了確認一番地再問道:“真的所有大夫都看不出姑娘的病因?”
“是的,我豈敢欺騙太后。”鳳妤面不改色地回道。
慕容璣看着,片刻,突地轉而問道:“那不知姑娘乃何方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如今可有婚配?”
鳳妤這一下子是真的怔住了,倏然擡頭對上慕容璣的眼睛,對慕容璣這一口氣問出來的三個問題半天反應不過來,“太后……”
“實在是哀家與姑娘‘一見如故’,甚是‘喜歡’。若是姑娘家中還有其他人,大可接到京城來住住、來玩玩。而若是姑娘還沒有婚配,哀家倒是可以爲姑娘尋一個世家子弟或皇孫公子許配之,爲姑娘尋一門好的親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三個問題都問得太過直接,也太過突兀,慕容璣自然知道。而之所以會這麼直接問出口,並非慕容璣迫不及待,而是想從中試試鳳妤的反應,一來想看看鳳妤是會立即欣喜得手舞足蹈,還是心生警惕,二來想看看鳳妤聽到爲她尋個世家子弟皇孫公子時會如何,看看她是否是個貪慕虛榮之人。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慕容璣的眼中剎那間閃過一絲不明的幽光,快得根本不容人察覺。
要知道,她慕容璣今日想要的人,除了冷靜與從容還遠遠不夠,還需要有足夠的聰慧與膽子。
總而言之,她慕容璣要的,就是一個能足夠勝任、並完成這個任務的人。
鳳妤心中頓生戒備,雙眼幾不可察地微微眯了眯,只覺慕容璣好像在調查她的身世一樣。難道,她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讓人懷疑了?如果她現在隨便編一個身份,編幾個家人,要是慕容璣馬上派人去查,那她豈不是馬上暴露,挖個坑讓自己往下跳?到時候論罪起來,就單單一條“欺君之罪”就足夠她受的。如此,那她似乎說“自己孤身一人”,從各方面來講都會來得更好一些。
片刻的時間,鳳妤心中已閃過諸多念頭,冷靜地多番思量!
而就在鳳妤準備開口回答之時,外面突然快步進來一名宮女,對着慕容璣稟告道:“太后,聿王爺來了。”
慕容璣點頭,沒有絲毫的意外,側頭對一旁的宗公公吩咐道:“宗公公,哀家有事要與聿兒單獨說,你且帶這位姑娘先下去‘休息’一下。”
宗公公點頭,對着慕容璣行了一禮後就轉身走向鳳妤,對鳳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