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許墨兒的小心思,不過那個女人也是單純,帶她來這兒能證明什麼,誰還沒有見過家長似的。
這心思單純的女人,可不就是容易滿足,不過季星之喜歡的就是她的單純,不是嗎?
“什麼意思?”拿着筆的動作頓住,季星之微微皺眉,臉色不悅。
“你見過許墨兒了?”
“你都到了我的地盤,不見我,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明哲咋舌,他好歹也算半個地主,請他吃個飯有什麼關係。
作爲他的兄弟,實在沒必要如此省錢。
季星之沒有耐性跟他貧嘴,再次不耐煩:“沒事我就掛了。”
加上今天的飯局差不多有七個安排,原本打算帶許墨兒好好轉轉,也不知道誰泄露了行程,季星之縱使急得要命,也無可奈何。
“等等。”明哲叫住季星之,想了想道,“楚航天今晚回國。”
“你若是有時間,一起聚聚。”
明哲說着掛了電話,季星之則是握着手機,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突然沒了工作的興致,作爲他最好的兄弟,因爲當年的事情,兩個人心裡多少有了隔閡。
季星之心裡總覺得愧疚楚航天,所以無論哪個男人做什麼事情,他多少也會選擇原諒,可是許墨兒的事情不是這樣。
是他的,永遠都不會拱手讓人。
季星之揉了揉太陽穴,看看時間,然後給那邊打過去電話,電話持續了很長時間才被接起,那頭是楚航天略微慵懶的聲音,帶着一絲的笑意:“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回國了。”季星之舔了舔嘴脣道,“今晚請你吃飯。”
“當然好。”楚航天爽快的答應下來,掛了電話,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等季星之下班之後,明哲去機場接楚航天,季星之則是帶着許墨兒到目的地。
一路上許墨兒都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看着季星之的神色不太自然,季星之笑着握住許墨兒的手,給女人一個安穩:“沒事。”
“他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是嗎?”許墨兒扯出一個笑,用力的點點頭,心裡不知怎的,總是覺得很不安心,季星之的朋友她也見過,明哲雖然很好相處,許墨兒總覺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今那個從國外回來的海歸還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明哲斜靠在車上,低頭看看時間,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感覺肩膀被誰拍了一下,擡眼,看見一個穿着牛仔裙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後面跟着楚航天,跟他打了個招呼,看看四周道:“星之呢?”
“他應該先過去了。”明哲笑着給了楚航天一個擁抱,眼神不太好,都說丁曉曉作爲丁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都在國外長大,從未回國,如今怎麼會和楚航天一起回來?
心裡閃過一絲想法,明哲走過去,摟住男人的肩膀,將楚航天拉到一邊,有些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怎麼,丁家的千金也能弄到手?”
“你胡說什麼。”楚航天翻了翻白眼,將眼鏡放到揹包裡,“只是碰巧回國而已。”
“聽說今晚約了你們吃飯,跟我一起來的。”
明哲不由得嗤笑,看向丁曉曉的時候帶着一絲探究的韻味,是挺“巧合”的。
等三個人浩浩蕩蕩的到了目的地,丁曉曉老遠就看見季星之,眉眼一喜,跑過去給了男人一個擁抱的時候,被季星之不着痕跡的推開。
他黑色的瞳孔沒有其他的情緒,安靜的看着丁曉曉,而後轉身看向楚航天:“回來了?”
楚航天點點頭,走到季星之的跟前,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是。”
算起來他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除過必要的場合,私底下沒有聯繫過。
“你們?”季星之鬆開楚航天,打量的看着他們兩個人,丁曉曉是他的青梅竹馬的朋友,因爲從小一起玩,感情還算不錯,後來出國一直沒有聯繫過,卻不想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星之,你可是隱藏的夠深。”丁曉曉笑着手指着季星之,心裡不自覺的狂跳,小的時候只覺得他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卻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季星之褪去了原來的稚嫩,看着讓人移不開眼。
她丁曉曉也算見過不少男人,但是像這樣的極品還是頭一次看見。
“抱歉。”季星之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道,“那時候不太方便告訴你真實身份。”
“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丁曉曉嘟起嘴,很無辜的模樣,打算重新像個八爪魚貼到男人的身上,那樣的肌肉男,抱着也很舒服。
只是還沒靠近季星之,聽見後面傳來女人清脆的聲音:“星之,幫我取下紙。”
“嗯。”季星之點點頭,仔細從包裡面取了溼巾,仔細的替女人擦乾淨,動作認真的像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丁曉曉雙手抱胸,不滿的看着季星之的動作,忍不住抱怨:“你誰呀?”
“她是季星之的妻子。”明哲忍不住調侃,他很想看看季星之會怎麼面對兩個美女的攻勢。
雖然說丁曉曉是剛纔才冒出來的競爭對手,不過明哲看得出來,若不是對季星之上心,怎麼捨得主動給他擁抱。
丁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丁曉曉又是丁家唯一的女兒,得到的東西是其他女人這輩子都不能得到的。
還有,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丁曉曉的視線從進入包間到現在都沒有從季星之的身上離開過。
種種跡象表明,丁曉曉對季星之有意思。
而男人則是面色如常的將門口的女人拉到衆人面前,很正式的解釋道:“明哲說的是,這是我的妻子許墨兒。”
丁曉曉的臉色當時變得不太自然,到底沒有表現出來,上前給了許墨兒一個大大的擁抱:“原來是星之的妻子。”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許墨兒點點頭,溫柔的看着面前大方的女人,心裡的奇怪更甚。
明明這個女人在笑,可是爲什麼覺得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