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現在一門心思要娶她,當然都幫着她說話!”蕭輕瑤又惱又恨,滿腹怨氣,“就她們兩個人在那裡,沈如嬌現在背上傷得血肉模糊,難不成你是想說她自己跳下池子,還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慘狀?簡直荒謬。”
蕭靜寧也在邊上道:“輕瑤的話說得不無道理,若說證據,也許是秦晚把證據毀掉了也不一定。”她看了一眼趙離,眼中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冷冷笑意,“這種事,如果把秦司記押了來詢問,說不定不消一時半刻就會真相大白,我聽說畿輔營的刑訊手段比刑部還要高明,若是真的要審,想必也是手到擒來。”
她的意思是要嚴審秦晚!
蕭繹眉頭鎖緊,臉色更加難看:“靜寧!”
蕭靜寧轉頭看看蕭繹,勾了勾脣:“好歹是兄長愛妾,受此迫害,如果不查明究竟,不只傷了吳王府之威嚴,會令惡人氣焰更加囂張,亦會傷了盍府上下衆人之心啊,二哥可要思慮周全啊。”
蕭繹臉上陰雲密佈,半晌也沒有說話。
趙離淡然道:“本王把秦司記救起來的時候,秦司記也已暈厥,就算是按公主所言一定要審,那也得等司記醒來再論了。”
“晚兒也昏迷了嗎?”蕭繹訝然出聲,不由關切地道,“她傷勢如何?”
“傷倒未傷到皮肉,不過大概嗆了水,受了驚,一直昏迷不醒。”
“二哥,即使秦司記昏迷,她也是這件事件的最大嫌疑,至少應該將其拘押,大不過讓太醫趕緊醫治,待其醒後就拿其問話!”眼見蕭繹似乎又要偏向秦晚,蕭靜寧連忙出聲說道,“二哥,這件事一定要慎重!”
“晚兒是太后的司記,要如何做,也須要請太后定奪後,才能行事,你不用多言。”蕭繹極不耐煩地答道,“待本王稟明太后以後再做決定。”
說罷又轉頭對趙離道:“你速請太醫院給秦司記好生看診,其他的事暫時不須顧慮。”
“是。”
蕭靜寧無奈地看了蕭輕瑤一眼,見蕭輕瑤滿眼不忿,似是還想說話,連忙對她使了個眼色,在她耳邊輕聲道:“稍安勿燥,不用急在一時。”
離開玉蕊閣後,趙離又匆匆趕到新華閣。
太醫院院正樑平正在給秦晚診脈。一進屋便看見梁平皺起的眉頭,趙離心中微微一動,以梁平的醫術,會不會發現她身上的其他情況,比如,她所中的奇毒。
“真是奇怪,”梁平微微搖頭,“看起來脈相還算平和,只是稍有氣虛,卻爲何遲遲不醒呢?”
趙離上前道:“樑院正,正想去請你,想不到你先來了。”
“是太后差人來傳旨令我火速來爲秦司記診治,老夫連早飯都未來不及吃,便趕緊趕來了。”
“司記情況如何?”
“脈相倒還平穩,雖然有些許異樣,但老夫……”他自嘲的笑了笑,“竟看不透這異樣的來龍去脈,但這一點小異常按理並不會對司記的身體產生這麼大的影響,老夫也不明白爲何遲遲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