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能和李家合作,堂伯也會想辦法送你去書院。”
族長想了想,又補充。
和李家合作沒有徹底落實,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
在說出送覃寶山去白鹿書院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把覃寶山作爲家族後起之秀來培養。
他雖然是覃家嫡系,膝下卻只有一子,別無所出,眼下正在白鹿書院入學。獨木不成林!要想在官場上站住腳,必須要有人守望相助。他早就把目光落到了同宗的年輕一輩上。
可旁支裡的同宗孩子中,他看好的,也就那麼幾個。
這覃寶山,很有拼勁,自身也肯努力,就是被他的爹孃平白耽誤了這麼多年。
可自古娶妻娶賢!
這覃寶山有此賢妻,他不難看到,他的發展前景。將來的老覃家越走越遠,甚至重新恢復曾有的榮光也不是難事。
覃寶山呆呆地,說不出話。
“寶山哥。”
夏梓晴急忙推了他一把。
倒是旁邊的管事明白覃寶山的遲疑:“寶山啊,快謝謝族長。”
“多謝族長。”
覃寶山遲疑良久,悶頭道了謝。
族長和夏梓晴說說笑笑,又說起昨兒的接受預定的數額,還說起了生意的前景。
感嘆:“以後,咱老覃家也不能光悶頭讀書,民生問題,還是該重視起來。包括你,寶山,你可千萬別讀死書,把腦子讀生鏽了。等將來出息了做了官,你再來說謝也不遲。”
且不說族長心頭的小算盤,表面上,他對覃寶山多有勉勵。
等族長離開後,夏梓晴這纔看向失魂落魄的覃寶山:“你是不是覺得,這入學名額是靠我纔得到,你不想要?”
“不是的,晴子我……”
覃寶山想說話,可話到半途,又垂下了頭:“晴子,寶山哥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努力掙錢,好好養家……”
“上次你不是販運棉花,掙了一大筆?只要覃家不倒、作坊不垮,咱們以後還能缺銀子使?銀子掙得太多,若你沒能力,終究也留不住。”
夏梓晴打斷了他的話:“寶山哥,自古男主外女主內,你把銀子給我,也是信任我,這掙銀子的事兒,我自會管着。你可莫要本末倒置。這位李老爲何會上門?他不正是看這生意有銀子賺,想來分一杯羹。族長爲何明知他來意,還要賠笑作揖?不就是覃家身後,沒有一個能撐起一片天的人物嗎?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還想不明白?”
“晴子,我、我我沒這意思。”
覃寶山趕忙辯解:“晴子你聽說,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我之所以遲疑,不過是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和太子一系綁在一塊兒。”覃寶山語氣沉沉。
夏梓晴瞬間瞪圓了眼,心一驚,她趕忙看了眼左右,一把將覃寶山扯進了房間,迅速掩上門。沉聲呵斥:“倒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還能怎麼回事!那李老我恰好知道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