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愣了許久。
文靈鳳居然不在薛宅了?難怪到了交貨的日子,她卻沒派人前來取貨。
她急忙上前拍門:“這位小哥,小哥!文小姐前幾日還和我見面,她幾時離開的?離開前可曾說過,她幾時返回?小哥,小哥……”
良久,裡面才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別拍了,我只是下人。主子的事情我哪知道。你快些離去吧。”
這次,確實連側門也不肯打開了。
夏梓晴咬咬牙,這些狗仗人勢的下人慣會看碟下菜。上次她受文靈鳳邀請來薛宅時,這些個下人還一臉諂媚,跑前跑後跑得勤。一轉眼,卻這般冷淡……
莫不是文靈鳳出了啥事?
一想到這,夏梓晴的心中好似有貓兒在撓。
就在二人遲疑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
“喲,這不是咱們靠山村的覃家三伢子嗎?今兒怎麼有空,跑來咱們薛府敲門了?還被攔在了門外,這是咋滴了?”
夏梓晴和覃寶山一起回頭,就見身後,早已改了裝束的何甜甜站在二人身後。
何甜甜在覃大力成親的同一天出了門子。
如今的她已作婦人打扮,梳起了頭,臉上塗着脂粉,戴着滿頭珠翠,一身華服,身披雪白的狐狸毛披風。她的身旁,還有幾名丫鬟婆子環伺,很顯然,這位何甜甜出嫁後很受寵。
此刻的她,一臉倨傲站在二人身後不遠處,居高臨下看着二人。
目光溜過夏梓晴身上時,帶着一抹常人無法理解的妒恨!
覃寶山在見到何甜甜的第一眼,就擰起了那雙濃黑的劍眉。等她一說完,他根本不搭理她,反而回頭拉着夏梓晴的手。
“晴兒,咱們走吧!這地方太髒了,聞着太臭。”
“好的,寶山哥!”
夏梓晴衝着覃寶山甜甜一笑。
還故意把“寶山哥”三個字喊得特別地響亮。
如願地看見何甜甜那張塗得血紅的小嘴兒都扭曲了!
想跟她夏梓晴搶男人,就得有被打臉的覺悟!
“好,咱們走。”
覃寶山點點頭,看也不看對方,牽着夏梓晴的手,便快步從一行人身旁走過。
路過何甜甜身邊時,夏梓晴還故意撞了把對方:“抱歉,借過!”
“夏梓晴,你別以爲你贏了。”
何甜甜被她一撩撥,當即氣得不顧形象一把捉住她。
妒恨讓她那張好看的臉都扭曲了!
好在她還顧慮左右,壓低了嗓音大罵:“你看你現在,穿着一身破衣爛衫,守着這個只會種地的鄉巴佬,整天守着那一畝三分地,能有啥出息?你再看看我,本夫人現在穿金戴銀,出入奴僕成衆。揮一揮袖,想讓你生你便生,想讓你死……那也不過是點銀子的事兒……”
她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
夏梓晴心念一動,原本要掙扎的動作一頓,轉身看着她。
“你有病吧?”
說完,又一臉恍然大悟:“既然有病就得治。莫不是沒錢請不起大夫?看你穿這身也不像啊……或許,是這裡的毛病?”她指了指頭,又一臉惋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