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她就當蕭恆和蔣嬌嬌瘋了?
既然蕭恆和蔣嬌嬌都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還能怎麼辦?
她不過是個小炮灰而已,難不成還能反抗蕭恆和蔣嬌嬌的意志嗎?
眼看着蔣嬌嬌收下了自己的詩箋之後,蕭恆的嘴角彎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緊接着就敲了敲蔣嬌嬌的桌案。
“既然本王都已經有所表示了,那麼三小姐是不是應該也得有所表示?”蕭恆忽然冷笑了一聲,不懷好意的朝着蔣嬌嬌看了過來,緊接着就揚聲道,“聽說三小姐頗有才華,不如就讓三小姐賦詩一首送還給我吧!”
“撲哧——”
不知是誰忍不住噴出了自己嘴中的酒,原本還有些鬧哄哄的現場一下子就變得冷靜起來。
所有人都開始悄悄的打量着蕭恆。
王爺沒病吧?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蔣嬌嬌不學無術,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讓蔣嬌嬌賦詩一首?
恐怕蔣嬌嬌這個草包,連陰平陽仄都分不清楚!
什麼?!
賦詩一首?
蔣嬌嬌也被蕭恆這樣的要求驚住了,他伸出手指點在了自己的鼻尖,緊接着就朝着蕭恆看着過去,語氣之中帶着驚訝。
“我,你認真的嗎?”蔣嬌嬌簡直忍不住想要站起來抱着蕭恆,狠狠地晃一晃蕭恆的腦袋,看看究竟有沒有水流出來!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個草包,不學無術,而且除了花天酒地之外什麼東西都不會,蕭恆居然要求她當場衆人的面作詩。
這不是爲難是什麼?!
這傢伙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想要看她的笑話!
“本王說話向來一言九鼎,還是你覺得本王在說笑?”蕭恆挑了挑眉頭,神色很快又變得和之前一樣,面無表情起來,他就這麼盯着蔣嬌嬌,立刻就讓蔣嬌嬌察覺到了壓力。
太后的臉上劃過了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剛纔在蕭恆將自己手裡的詩箋遞給蔣嬌嬌的時候,太后的心中就已經有些懷疑這兩人極有可能暗通取款,可沒想到蕭恆卻忽然來了這麼一招。
現在看來,蕭恆剛纔之所以這麼做,分明就是爲了報復蔣嬌嬌,想讓蔣嬌嬌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
畢竟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蔣嬌嬌只不過是個草包而已。
還是個出了名的花瓶草包,有顏無才,有財無德!
“王爺……”
一旁的閆仙兒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擋在了蔣嬌嬌的面前,在閆仙兒看來,蕭恆這麼做分明就是爲了爲難蔣嬌嬌。
“三小姐根本就不善詩賦,王爺何苦爲難三小姐呢?”說着閆仙兒很快就拿起了,剛纔蕭恆拿過來的那份詩箋,做勢就要還給蕭恆,“若是王爺送上詩箋的目的,是爲了羞辱三小姐,那麼大可不必。”
閆仙兒的心中不悅,語氣更是冷淡。
看着閆仙兒如此維護蔣嬌嬌的模樣,蕭恆也不知道怎麼自己心中卻變得更加的不爽快了。
“不過是作詩而已,這有什麼爲難的?”蕭恆哼笑一聲,根本就沒有要退讓的意思,面對着拿着詩箋舉到自己面前的閆仙兒,更是無視了個徹底。
“……”
蔣嬌嬌臉色陰沉的朝着蕭恆看了一眼,這狗男人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
這絕對是故意的!
這狗男人就是想看他當衆出醜!
蔣嬌嬌十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哼了一聲,寫就寫,雖然她不精通陰平陽仄,可是大白話誰不會呢?
“來人,伺候筆墨!”蔣嬌嬌攔下了閆仙兒,將閆仙兒手裡的詩箋拿了下來,緊接着就開始安慰起了閆仙兒,“不必擔憂,不過是作詩罷了。”
既然蕭恆讓她寫,她當然得讓蕭恆滿滿意義的。
蔣嬌嬌對着蕭恆露出了一個極具挑釁的笑容,緊接着就接過了一旁宮人遞過來的紙筆。
她的動作極其的瀟灑,臉上更是看不出半點爲難。
刷刷刷的就開始了。
那叫一個下筆如有神。
衆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蔣嬌嬌已經收了筆,將這詩箋交給了蕭恆。
蕭恆有些驚訝,低頭看了一眼,蔣嬌嬌遞過來的詩箋。
臉色很快,由白轉黑,由黑轉青。
“遠看大石頭,近看石頭大,石頭果然大,果然大石頭?!”
由於驚訝,蕭恆後面的兩個字幾乎都變了音調。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敷衍!
聽到了蕭恆念出來的這首詩之後,在場的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后聽到了這事之後,甚至樂不可支的笑的捂住了肚子。
好一個遠看大石頭近看石頭大!
果然草包!
捏着自己手中的詩箋,蕭恆幾乎咬牙切齒的朝着蔣嬌嬌看了過去,“這就是你寫來回給我的詩?”
被蕭恆想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盯着蔣嬌嬌,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
這就是她寫的!
石頭又臭又硬,豈不是和蕭恆絕配!
那些花花綠綠又嬌嬌弱弱的花草,怎麼可能配得上蕭恆呢?
“我覺得像花草這麼嬌弱的東西,實在是配不上王爺,所以自作主張便用了石頭以王爺做喻,這石頭堅韌不屈,怕是成千上百年,都不見得會變了模樣!和王爺實在是太配了!”
說到這裡,蔣嬌嬌甚至主動站起來鼓了鼓掌。
衆人盯着蔣嬌嬌的動作,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哪怕蕭恆成日裡冷着個臉跟閻王似的,可卻沒有人敢在蕭恆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蔣嬌嬌算得上是頭一個!
而且蔣嬌嬌還放肆的如此過分!
直接把蕭恆比喻成了石頭,這簡直就是開天闢地來的頭一遭!
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呢!
蕭恆陰沉的看了蔣嬌嬌一眼,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若是蔣嬌嬌將他比作梅蘭竹菊也就罷了,可蔣嬌嬌偏偏用了冥頑不顧的石頭!
他本是想着藉着這個機會看蔣嬌嬌的笑話,卻沒想到自己倒是被蔣嬌嬌反諷了一番。
“怎樣?不知王爺可還滿意?若是王爺不喜歡石頭,我也能換成別的!”蔣嬌嬌笑眯眯的說完了這話,緊接着就提起了自己的筆,似乎還要再寫上一首詩,整個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