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被掐的生疼,幾乎要窒息的一片窒悶,快要喘不過氣來。
可想陸嶼深惱羞成怒的用了多大的力道,他是想把對林如初的怒氣,統統發泄在她身上啊。
“季夏,我不管你心裡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你最好別輕易惹怒我,代價不是你所能承受的起的。”陸嶼深惡狠狠的警告她。
季夏本就是故意激怒和惹惱他的,想讓他把今晚的注意力都放在林如初身上,霸道總裁嘛,這一生氣指不定宴會都不參加了,領着人就回去了。
那她不就可以間接化解她和陸嶼深的牀戲。
可季夏卻忘了惹怒他的後果,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瘋,外面拿着攝像機的記者一大片,他竟然就敢掐着她脖子,他就不怕被拍嗎?
這男人有毒啊。
只是季夏不怕他,反而還把脖子湊近他幾分,雙眸靈動的朝他眨了眨,“陸先生,我個人覺得你還可以掐重一點,最好能留下痕跡,要外面的記者問起來,我就光看着你不說話。
不言而喻的讓他們覺得你有變態傾向,不知道陸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你威脅我?”陸嶼深蹙眉,扼住她脖子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這個女人怎麼敢的,她到底在裝瘋賣傻什麼?》
季夏只覺得一陣窒息,也沒管他內心豐富的心理活動,淡定從容的笑着,“不不不,不是威脅,我是意猶未盡的想要幫你氣林如初啊,是讓她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叫她吃醋不是。”
他掐她脖子的力道稍稍的鬆了一下,明顯被她的話給影響了。
但季夏覺得她還是快要死了,就伸手指指他掐着她脖子的手。
“陸先生,順便再提醒你一下,你真的快要把我給掐死了,我今天要死在你車上,以後誰幫你氣你的親親小寶貝?再說了,又不是我氣你的,我說的明明是客觀的事實。
你有什麼氣,什麼怨,去找你的親親小寶貝發泄啊,我又不是你的出氣筒,還是我長得像出氣筒?”季夏忍不住抱怨,眼神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突然覺得說開也挺好的,省的讓陸嶼深以爲她非他不可,是他忠犬一樣的舔狗。
陸嶼深眉眼深邃的凝視她,她乾淨澄澈的眸子突然撞進他眼底,像小狐狸一樣狡黠的光束綻放着異彩,那種覺得她真實又可愛的念頭忽然又冒了出來。
這個女人真的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咦,那不是陸總的車子嗎?”
人羣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原本圍在灰色轎車旁的記者們蜂擁而至的圍向季夏他們這邊來。
季夏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本能的拍掉他的手,揉揉被他掐的生疼的脖子,嘴裡還在嘀咕的碎碎念。
陸嶼深也注意到圍攏來的記者,不作爲的沒發難,深邃的視線莫名的投向季夏的脖頸,許是她生的白的緣故,剛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掐,還真留了一圈紅痕。
看起來被他掐的有點可憐兮兮的。
一時間,他竟然沒看和記者一起投向他們車的另外兩道視線。
他對前面的助理道,“禮盒給我。”
助理把禮盒遞給他後,陸嶼深對季夏強勢的命令道,“頭伸過來。”
揉着脖子的季夏:“...?”
“幹嘛,還嫌氣出的不夠?還想再掐一遍?”季夏發着牢騷,擺明是不會把頭伸過去的。
誰知道這男人又發什麼神經。
陸嶼深微不可擦的蹙緊眉頭,心裡忽然閃過一絲不爽,男人嘛,就這點很奇怪,他明明不喜歡季夏,卻在對方違揹他的意思時就會惱羞成怒。
有一種她愛他,爲什麼又不聽他話的鬱悶。
陸嶼深冷下臉來,打開手中的禮盒,兀自把買給林如初的絲巾不顧季夏的意願,親自動手幫她圍好。
在她想要掙扎那會,他一字一句言語冰冷道,“女人,你最好別再挑戰的耐心,一會給我表演好了。”
陸嶼深威脅完她,長臂一伸的打開後座的車門,一條筆挺的長腿率先跨下車,半點不給季夏反駁的機會,刺眼的閃光燈噼裡啪啦的全部打在她臉上。
閃光燈下,一雙修長的手已經伸向她。
季夏還能怎麼辦?
只能開始她的表演了。
她將手遞給陸嶼深,也在陸嶼深的攙扶下,提着裙襬從車內走出來,記者瘋狂的朝他們拍照片,伴隨着一道哀怨的視線。
“陸總,傳聞您已經和季小姐在一起了,還準備兩家集團強強聯手,請問這消息屬實嗎?”
“陸總,也有傳聞您和您的前女友還糾纏不清,請問季小姐,這事您是怎麼看的?”
“陸總...。”
“季小姐...。”
面對記者們的炮轟,珠鏈竄問陸嶼深神色冷漠的沒說話,季夏也沒說,只是挽着她的臂彎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陸嶼深的身邊,意思不言而言。
陸嶼深的助理也很快散開圍着他們追問和拍照的記者。
季夏和陸嶼深一轉身,驀然和看了他們許久的林如初和司如南打了個照面。
林如初臉色慘白如雪,在看到陸嶼深的剎那,垂放在她身側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臉色又白了幾分,纖瘦的身姿在那搖搖欲墜的,看的季夏有點於心不忍。
沒曾想,陸嶼深只是神色寡淡的斜了他們一眼,跨着筆挺的長腿帶着季夏步入宴會現場,鬼斧神工般的面容諱莫如深的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季夏在這裡沒臺詞,只是眼神挑釁像個勝利者一樣的投向林如初,一副她是她的手下敗將的模樣。
但現在的季夏沒那麼做,分明她纔是跳樑小醜。
只是季夏突然覺得很虧,她幫着陸嶼深氣林如初好處沒得到,反而還招恨招黑,她實在有點虧。
她仰起小脖子,對陸嶼深小聲的嘀咕道,“陸先生,我突然覺得我有點虧,我幫着你氣林如初沒討來半點好,你是不是該給我點什麼好處呢?”
陸嶼深斜了她一眼,一副他就知道的模樣。
沒曾想,沒注意他的季夏心裡打起了小九九,直言不諱道,“要不你給我演出費吧,比市價貴一點就行,沒有愛,錢總不能少吧,對吧,陸總?”
她衝他調皮的眨眨眼。
陸嶼深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大抵是沒想到她要錢,“你要錢?”
《這女人什麼路子?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竟然跟他要錢?她很缺錢嗎?》
季夏:缺,她當然缺啊,她家裡還有一隻小奶狗要養活呢。
她能不缺錢麼?
季夏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缺,非常的缺,所以你給嗎?”
陸嶼深:“...”她怕不是有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