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質問的話音一落,韓雅雯聞聲色變,一張臉瞬間慘白下來,整個人陷入了極大的不可思議裡,似乎完全是不敢相信季夏竟然會知道這些。
她喜歡陸嶼深的事,除了她分明一個人也不知道的啊。
季夏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她一直知道她在利用她?
卻也是瞬間反應過來狡辯道,“季夏,你在那胡說八道什麼呢,像陸先生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而且整個B市誰不知道陸先生,誰又不愛慕陸先生呢。”
季夏沒理她在那呱呱亂叫,強詞奪理誰不會呢。
一臉疑惑的陸嶼深:“...???”
他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深邃的視線疑惑的從季夏臉上挪開落到了韓雅雯臉上。
《這女人誰啊,他認識個吊啊。》
《不認識,沒印象。》
《季夏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難不成她想要逃避責任?》
季夏:“...”她逃個吊啊。
她可是擁有上帝視角的靈魂人物好吧。
卻又禁不住感嘆,韓雅雯是愛慘了他,可惜人家壓根就不認識她。
這暗戀暗的十分有毒。
還悽慘。
韓雅雯大概怎麼也沒想到,原書裡她算計完季夏,最終還是沒得來陸嶼深的一個眼神。
察覺到陸嶼深視線的韓雅雯恍然從震驚中掙脫出來,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指不定季夏是在詐她也說不準。
可接下來陸嶼深說的話,讓她又失望又慶幸,“不認識。”
不認識正常。
認識才有鬼呢。
事已至此,季夏不着急,也感嘆韓雅雯的心裡素質真強啊,“陸嶼深,當初是我年輕不懂事,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你想要報復回來什麼的都可以,我認罰。
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傻事,當初是我耳根子軟聽信了她的話,對你耍了心計,但你現在應該很清楚我已經不愛你了,更加沒必要對你和林如初做那種事。
我個人友情提醒你一句,你很有必要好好的去調查一下她。”
韓雅雯聽了瞬間就炸了,心裡慌亂的一批,“季夏,你別在那胡說八道的冤枉我,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把我拉下水,好給你當墊背的,陸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她,也別給她欺騙了,她根本就是想逃避責任。”
陸嶼深危險的眯起黑眸,也沒管韓雅雯在那呱呱亂叫,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季夏臉上。
季夏被他看得虎軀一震,幹嘛,他難道還不相信她的話了?
卻不想他說出一句讓季夏大跌眼鏡的話來。
《當初年輕不懂事?》
《誰年輕沒做過幾件傻事?》
《也就是說,她現在懂事了,不傻了?》
《所以懂事了就不愛他了?》
《不懂事才愛他的?》
陸嶼深的臉隱隱有些發黑,看向季夏的眼神凌厲暗藏鋒芒,連同垂下來的髮絲也顯得鋒利無比。
一臉懵逼的季夏:“...?”他這麼看着她幹嘛。
怎麼一副要生吃了她的表情。
她也沒說錯什麼啊。
一旁的韓雅雯還以爲是她的話說動了陸嶼深,正有些得意。
卻不想陸嶼深忽然臉色難看的撥通一個電話,說,“來兩個人,這裡有個女人和小初的綁架案有關,你們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電話一落,韓雅雯臉上的得意更濃了。
再次一臉懵逼的季夏:“...”
陸嶼深指的是她嗎?
噯,又要被關進去了,腦殼疼。
不過也沒關係,現在季家還有影響力,她很快會被保釋出來的。
又在轉頭不經意看到韓雅雯得意的臉時:“...”她得意個什麼勁,風水輪流轉很快也會輪到她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民警敲門而入的那會,他們帶走的人竟然不是季夏,而是一臉正得意的韓雅雯。
季夏一臉懵逼的看向陸嶼深:“...”不是來帶走她的?
難道她的話起作用了?
季夏讚許的對他點點頭,明智之舉。
被警察帶有的韓雅雯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爲來的人是來帶走季夏的,卻不想被帶走的人是她。
直至被警察帶出門口才在那喊她冤枉,她沒有那麼做的必要,鬼哭狼嚎了好一陣子才漸漸聽不見她的聲音,想來應該是離開咖啡館了。
季夏見事情解決,也沒她的事了,她衝陸嶼深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道,“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不想,陸嶼深薄脣一掀,神色冷漠道,“誰允許你走了?”
《這個女人難道沒看出來,我是在幫她嗎?》
《連一句謝謝也沒有就想走?》
《我剛剛應該讓警察把她們一塊帶走纔對。》
震驚不已的季夏猛地擡頭看向他:“!!!”
陸嶼深竟然在幫她?
不對勁,不對勁,真是活見鬼了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一個嫌棄她嫌棄的要死的男人,竟然在心裡說這是在幫她,他確定他現在是正常的?
季夏靈動的眨眨眼,“那你還想對一個病患做什麼?”
陸嶼深不顧她的震驚,姿態慵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哼一聲道,“你這個病患是我從醫院裡帶出來的,也就該由我帶你回去,以防你半路不見,你的小奶狗會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來,走吧。”
季夏一臉的黑人大問號:“???”
他才半路不見,半路失蹤呢。
陸嶼深擡起筆挺的長腿率先走出包廂。
懵了又懵的季夏怔了怔,倒是乖乖的也跟着陸嶼深走出包廂。
陸嶼深的餘光觸及季夏跟上來,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個女人聽話的時候還真的蠻可愛的。》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有點可愛呢。》
跟在他身後的季夏:“...???”
又覺得她可愛了。
這已經不是季夏第一次聽到陸嶼深那麼形容她了。
這男人怕是不正常了吧。
被林如初氣出精神錯亂來了?
季夏渾身打了個冷顫。
走到半路的時候,陸嶼深有意無意道,“你家的小奶狗呢,他以前不是粘你粘的很緊,這次怎麼沒看到他。”
陸嶼深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季夏心中突然鈍痛了一下,這男人怕是故意來刺激她的吧。
她生氣的反脣相譏道,“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麼,倒是你,你的小初乖乖呢,怎麼也沒跟你在一起。
咋地,又吵架吵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