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時空大樓的言歌、江一白、林靜三人,先後坐在沙發上。
據言歌所知,整層大樓都隨她支配。
AI機器人,爲三人送上茶點,又默默退了出去。
林靜瞬間恢復記憶,連帶記起上個世界發生的所有。他手裡轉着言歌送給自己的白玉簪,餘光偷偷的看向言歌。
上個世界發生的所有,是不是說明,言歌已經不怪自己了?
可惜,言歌現在正在處理公文,沒有時間注意這些。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前往下個世界?”江一白見言歌端起一杯茶,忍不住提醒道。
言歌哦了一聲,擡手一揮,一個透明的漩渦出現在他們面前。她放下茶杯,起身走進去。
江一白、林靜緊跟其後。
一道刺眼的光,讓言歌不悅的蹙了蹙眉。
“主人,醒了嗎?我剛做好了早餐,你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溫柔的男聲傳來,緊接着吻了吻言歌的額頭。
言歌擡手遮住雙眼,努力適應着現在的身體。順便把原主的前半生,調了出來。
原主是聲名狼藉的前影后。
在事業上升期,被前男友和閨蜜擺了一道,自此地位一落千丈。幾次公關無解後,乾脆破罐子破摔,徹底放飛自我。
父母書香世家,雖相繼去世,但長輩們還是或多或少幫襯着她。
但原主絲毫不領情,靠着之前大火賺的錢,包養了一二三四五六個小白臉。
哦,對了。原主還有個翻譯家的老公,七歲左右的雙胞胎兒女。
昨夜原主參加了頒獎典禮,被各種冷落後,找自己的小奶狗宋元來發泄。
於是,便發生了眼前這一幕。
得,人家是教導成神。到原主這裡,則成了教成狗。
言歌無奈的起身衝了個澡,換完衣服準備離開,突然被宋元抱住。
“不吃點東西嗎?這麼着急走,是回家見那個男人嗎?我哪裡讓你不滿意,你說了我一定好好改。”宋元臉蹭了蹭言歌的肩,聲音溫柔的都能滴水。
言歌對原主的惡趣味,毫無興趣。她折回客廳,正襟危坐道:“我們談一談。”
宋元乖巧的點了點頭,坐到言歌對面,一副任其差遣的模樣。
好似,言歌提出什麼條件,他都能一一滿足。
言歌學着原主的模樣,翹起二郎腿,禮貌的笑了笑:“我遲早是要回歸家庭的。所以,我們註定不會走的太遠。這些年,我給你的錢不少。怎麼着,也不算虧待你。
這房子,送給你了。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吧。”
“我、我不同意!”宋元起身坐到言歌身旁,拉過言歌的手,委屈道。
言歌一把將其甩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道:“是錢不到位,還是我的態度太溫柔,讓你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
說完,言歌戴上口罩和墨鏡,擡腳離開了海上公寓。
沒走幾步,電話鈴聲跟着響起。
言歌掃了眼備註:老公。她接過電話,蹙眉道:“什麼事?”
“兒子發高燒,想要見你。你在哪,我去接你。”電話那頭傳來溫柔且磁性的男聲。
熟悉的聲音,讓言歌微微一愣。她試探的問:“林靜?”
電話那頭好像很詫異言歌的話。過了很久,才繼續道:“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永安路普安大廈一樓的便利店前。”言歌擡頭看了眼大廈名字,報完地址直接掛了。
不是,林靜不好好在時空大樓呆着,怎麼跟着她來到這個世界?
算了,一會見了面,什麼都清楚了。
一輛車緩緩停在言歌面前,車窗慢慢搖下來,露出一張不滿卻極度剋制的臉來。
林靜推了推金邊眼鏡,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餓了。”言歌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她看着西裝筆挺,愣在原地的林靜,又重複了一遍。
林靜把西服外套脫下,蓋在言歌的頭頂,沉着臉道:“回家給你做。先進車裡,一會讓記者拍到,又是場風波。”
言歌坐在副駕駛,任林靜幫她繫好安全帶。沒忍住探索了林靜的記憶,確定記憶被病毒抹去,才放心的往後一靠。
真不知道自家的小崽子們,究竟想幹什麼,怎麼又把林靜的記憶抹去?!
車剛啓動,言歌就開始犯困。她側過臉打量着林靜。說實話,林靜最出衆的,從來不是長相。而是那種明淨溫和的氣質,總讓人想到林中的小鹿。
柔和的輕音樂從音響裡傳出,無形的催眠着言歌。
一大早就應付情夫,還要梳理和現任老公的關係,是夠心累的。
林靜打着方向盤,餘光偷偷的看了言歌幾眼。怕對方察覺,忙看向前方。
昨天網上鋪天蓋地的報道,他看了。無數個營銷號,已經把言歌比作昨日黃花。甚至還拿現在最火的流量小花想比,藉此將言歌批的體無完膚。
娛樂圈的事,他不是很懂。
但言歌,他還算有點了解。他老婆雖不着四六,但骨相生的極好。再差,也不至於差到不忍直視的地步。
不過,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言歌可是在結婚那天,就開誠佈公的和他說。至多會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別的事情,他最好不要奢望。
這樣開放的婚姻觀,多少讓他有些吃驚。可轉念一想,他對戀愛、結婚,向來無多興趣。一心只爲學術,有這麼個人來應付家裡,也算勉勉強強。
不管怎麼樣,言歌出自書香之家,和他也算門當戶對。
車駛進森悅府邸,停在地下的車庫裡。
林靜轉過頭,想要提醒言歌到家了,卻發現言歌已經睡着了。他摘下眼鏡,湊近言歌的臉。當視線落到言歌鎖骨上的吻痕,臉跟着沉了下來。
看來昨晚,言歌和她的小情人玩的很愉快。
今天早上的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他們?若是打擾,言歌連他的電話也不會接,更別提讓自己過來接人。
想到這裡,林靜擡手颳了刮言歌的鼻尖,苦悶又捨不得打擾言歌睡覺,只能輕聲抱怨:“怎麼不讓你的小情人給你做飯?現在纔想到我這個老公,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