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後是熟悉的擺設,可是卻沒有她想念了許久的人,周謹澤不在裡面。
沒有開燈,乘着陽臺上照射進來的月光,陳冬青有些疲憊的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對着空蕩蕩的屋子,想念着不該想念的人,周謹澤你這死小子,一直不回個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陳冬青暗自的下定決心,等以後在看到那小子,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纔是入骨相思!什麼叫做被留下那個人的痛苦!
在他撩撥了她的心臟怦怦跳的時候,當事人卻拍拍屁股走人了,難道留個信給她就這麼難嗎?信都寄過來了,卻沒有隻言片語,這就是他的做法?
如果他們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了,他在獨自承擔後果,那麼他以爲的他獨自承擔的後果,就能夠讓被獨自留下的人舒服了嗎?真是荒謬。
………………………
自那以後陳冬青都會不定時的去那公寓裡住幾天,可是不管她是不是週日去,裡面都不會有人,更甚者,她在房間裡連人氣都沒有發現過,換言之,就是周謹澤根本就沒有住進來過,
察覺到這點之後,陳冬青依舊是會不定期的在這裡住上幾天,久而久之這裡反而成了她遇到煩心事後的去所。
就這麼不閒不淡的過着日子,在陳冬青身邊出現的異性有很多,追求的,有好感的都很多,但是卻都被她拒絕了,身邊的異性除了夏禹銘之外就沒什麼比較親近的了。
唯一讓陳冬青意外的就是那個叫歐陽豪的男人,在那次社團聚餐上遇見過以後,兩人竟然在一些公選課上不期然的遇到了,而且歐陽豪好像慢悠悠的在打聽她的消息,在一段時間內,他會不間斷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會和她搭訕。
之所以用“好像”這樣的詞,是因爲陳冬青根本不確定歐陽豪到底有沒有那樣做,怎麼着如果人家沒有那樣做,只是偶然的問個方向之類的,她自認爲的“搭訕”或許就會成爲自作多情的結果了。
作爲多金的富N代,歐陽豪有拽的資本,也有享受被動被女人追求資本,所以學校裡不乏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有許多小八卦,說着類似於某某系的系花又主動追求歐陽豪了之類的話題,但是卻很少有傳聞歐陽豪有答應什麼人的追求的事情,總而言之就是歐陽豪到現在還是一個任何美眉都可以追求的黃金單身漢。
不得不說的是原主趙敏敏和那個身價不低只高過楊修的男人之間命定相遇的事情,好死不死的那天陳冬青也是當事人之一。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陳冬青原本是想上完晚自習的那節公選課之後就回宿舍的,可是因爲之前在圖書館借的書就要到期了,就想着趁着今晚圖書館還沒關門把書給還了,正好把之前放在圖書館自習室桌上明天要用到的書給拿回來。
所以,因爲以上一些列的原因,陳冬青做出了她小半生中最不想回憶的一件事情,就在今晚。
下雨天,圖書館自習室的人不是很多,陳冬青那拿好書,想着順便去借閱室把之前想看的書給借了,過兩天星期天也正好有事打發時間。
陳冬青不是很喜歡下雨天,到了借閱室,因爲裡面沒什麼人真個房間安靜的出奇,管理員又急着下班回家,催着她快點拿書,直把後面書架上的燈給關了。
黑漆漆的,陳冬青離着老遠對着那上了年紀的師傅喊道:“老師,就一會兒,您等一下。”聲音有些大,順着空曠的過道還來了一個迴音,這把聽到自己聲音的陳冬青嚇了一跳。
圖書館是落地窗,大部分的窗簾都是拉上的,陳冬青找的書在後面靠窗戶的位置,走過去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吱吱呀呀木架晃動的聲音,外面雨下的有點大,她聽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在安靜的地方還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沒有找到書,她有些急,越往後走燈光越稀薄,到最後只能藉着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透露出的自然光看路,還有她自己手上的手機慘淡的光亮。
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現代人很難體會到的那種黑暗,越接近後面的書架,那書架被壓迫的“吱吱”聲就越來越明顯,陳冬青回頭看了看走過的地方,離的有些遠,連管理員老師催促她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了,她記得書就在這附近的。
沉悶的圖書館,讓人心慌的“吱吱”聲,稀薄的燈光,陳冬青還在書架旁,藉着手機的光亮看着書名,就聽身後不遠處傳來吸氣聲,她聽得背後汗毛一豎,這是吸氣聲沒錯吧?這是吸氣聲沒錯!
她保持着彎腰的姿勢僵在那裡,聽人說學校圖書館曾經有過學生學習過度之後死在這裡的,陳冬青也曾看過許多關於學校的恐怖故事。
不要說不相信世界上有沒有鬼的事情,也不要說大學生還是團員,就應該一個信仰那就是“黨”,對於陳冬青這個穿越人士而言,她不但相信靈魂還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她當時害怕了,怕的甚至如果不是扶着書架,她都想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