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東鄉平八郎提交的報告。”
zn海里,小劉皇帝神態十分鄭重的結果侍從遞來的這份資料。他現在相當擔憂,爲什麼反潛機和高速護衛艦都沒能從大海中發現這艘如此靠近航母編隊的潛艇?是歐洲人的潛艇技術有了突破性發展嗎?
奧斯曼戰場上區區一艘護衛航母的損失,根本不放在劉盛的心上,可他不能不爲中國海軍現有的龐大航母編隊感到擔憂。
“能確定嗎?潛艇能靠在貨輪底下遠距離航行?”
小劉皇帝心頭的擔憂猛的鬆掉了,他急切的反問着。如果這事兒能確定,他最擔憂的問題就沒有了。奧斯曼航母編隊被擊沉的事情也只能說是一個巧妙地戰術。
“十分有可能。”侍從肯定的回答着。“潛艇的噪聲完全可以被輪船噪音所遮蓋。”
“那就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要更加小心。還有,命令軍情局,加大對英國的力度,確定這一消息。”小劉皇帝前一刻的沉重神態完全不見了,嘴角上掛着不屑的笑。英國人玩的這種小把戲,也不顯丟他們自己的臉。
同時,能逼得一項有着海軍傳統的歐洲人,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巴西來謀求一次小小的勝利,這顯然是中華力量威力的體現。
心頭放下了擔憂,劉盛的日子就再次回到了一週前悠哉悠哉的節奏了。在內閣權利不住擴大的中國,小劉皇帝的權利比起他老子來可差的太多太多了。當年的劉暹是一點點的將權利塞到內閣的手中,現在的劉盛就是想勤政勞苦也沒這個機會了。
劉盛內心深處對於他老子的這個決定究竟是怎麼想的,誰也說不準,反正旁人眼中的小劉皇帝真心是個孝順兒子。除了不時的關懷一下空軍、海軍,那簡直是對權利完全放手。
內閣向宮中遞交的文案,從最開始的還帶詢問,慢慢的變成了徹底的決定,皇帝似乎整個變‘蓋印的圖章’了。從老劉皇帝退位,中國的皇權迎來了新的消弱階段。待到老劉的‘病逝’,劉盛手中的皇權又迎來了第二波的削弱,中國皇帝的權利比之英皇自是強大很多,但比之威廉二世和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已經落在了身後。總體來看。應該與意大利王國的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三世的權利差不多。
政務完全由內閣處理,軍事也只是站到一旁‘觀看’。這樣的小劉皇帝有着豐富的時間來乾點別的事情。比如繼續擴大秦氏財團的規模,整合銀行系統,建立依託銀行而起的風險投資資金。成立皇家慈善總會,選中了京津足球聯賽中的某支隊伍冠以‘皇家’名號……
這樣的日子過得真心很好。
一個慈愛體育、慈善的形象正慢慢的被他豎立起來。同時小劉皇帝對比他的老子那早早被國民神聖化了的形象,小劉皇帝無疑要顯得親民一些,所以皇室自從老劉皇帝退位後就消退的社會影響力,現在已經停止了繼續下降的趨勢。
對於這樣的一個繼承人,劉暹朕心甚慰。
“陛下,海軍提議學習英國人輪船帶潛艇的故技,秘密遣派潛艇前往美洲。”事情隔了只有三天,小劉皇帝接到了海軍的倡議。
……
馬其頓首府,最大的城市斯科普里,奧斯曼陸軍馬其頓第2集團軍總醫院。
成百上千的傷兵正在這裡接受着治療。這其中就有塔伊普.埃爾多安。馬其頓第2集團軍某師的一名小小分隊長。
埃爾多安傷在那次夜戰。剛剛在河南面打贏了塞爾維亞軍的奧斯曼軍隊,要越過普契尼亞河趁勝進攻對面組織混亂、軍心低落、守備力量嚴重不足,正在處於‘轉進’和‘固守’兩種決定嚴重衝突中的塞爾維亞軍。
“嘩嘩譁-——”急促的划槳聲響起來,第2營的先鋒大隊首先出發。
藉着照明彈的光芒,河對岸的塞爾維亞軍隊很輕易的就發現了對面衝來的大片小舟,沒有半點遲緩,槍炮聲在河面上激烈的響了起來。
作爲分隊長的塔伊普.埃爾多安就是在這次戰鬥中手上的,奧斯曼軍隊比不得中國國防軍那裝備到牙齒的奢侈,先鋒大隊的突擊隊用炸藥包一個個解決塞爾維亞人草草修築的土木堡壘。
塔伊普.埃爾多安在一次爆破當中被蹦飛的一段原木直接砸到了後背上,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塔伊普.埃爾多安已經被運回了斯科普里。看到第2集團軍總醫院軍醫那熟悉的衣着。醒來的塔伊普.埃爾多安完全放鬆了下來。只要是醫院,那就等着享受吧。現在的奧斯曼陸軍可不是原先的奧斯曼陸軍了,那待遇能趕得上貴族。這是所有奧斯曼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完全來自中國的幫助。
塔伊普.埃爾多安回想一下那晚的戰鬥。似乎自己並不知道戰爭最後的結果……
“大夫……”塔伊普.埃爾多安向在病房最裡面一張牀位上查看病人的軍醫叫道。
回過頭來,軍醫是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中年華人。塔伊普.埃爾多安見怪不怪,奧斯曼士兵早就熟悉了軍醫中有東方人身影這一現實了,只靠奧斯曼帝國自身的力量,光給貴人富翁看病的醫生都有不足,哪裡有那麼多的軍醫來給地位不高的士兵瞧病呢。
“問一下。普契尼亞河哪兒打的怎麼樣了?”
軍醫作爲負責大夫,是知道塔伊普.埃爾多安的身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你不用擔心,普契尼亞河流域已經沒有戰鬥了,那裡的塞爾維亞軍隊被全部趕跑了。”前來奧斯曼的軍醫,很多人也會說土耳其語,雖然他們說的很生硬,甚至聽的也會似懂非懂,可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掌握當地語言。
骨頭斷了,內臟受創的塔伊普.埃爾多安之前昏迷了整整一週時間,就在這段時間內,奧斯曼軍隊已經犁庭掃穴的佔領了整個普契尼亞河流域。
敗退到普契尼亞河流域的兩個師塞爾維亞殘軍,在奧斯曼軍隊的趁勝追擊下。近乎全軍覆沒。
塔伊普.埃爾多安沒有能從軍醫口中得知己方損失的具體數目,這樣的情報也不是一個不相干的軍醫所能知曉的。可是單單是知道普契尼亞河流一戰得手的消息就足夠塔伊普.埃爾多安安心了。
斯科普里是馬其頓奧斯曼軍的大後方,海量的武備和物資儲存在這裡,更有數不清的醫院、聯絡處、預備兵團這等要點。塔伊普.埃爾多安受傷很重,內臟受創的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前線的軍醫院明顯不適合他。他昏迷的第二天就上了來斯科普里的路上,比起瀕臨前線的普契尼亞河來,這裡更適合傷病員休養。
塔伊普.埃爾多安是一個勇敢的人。從軍三年,大半時間是在戰場上渡過了,受傷住院三次,每一次出院都依依不捨,實在是醫院裡的待遇太好了。比軍隊的待遇還要好。
伙食上,住宿上,娛樂上,待遇上,全都完爆或是持平軍中。
對於奧斯曼帝國的平民來說,軍隊中幾乎沒少過肉。尤其到了作戰期間,肉類、蛋類、奶製品完全是放開量了的供應,這是99%的平民們所難以想象的生活了。所以奧斯曼人,奧斯曼的平民,對於從軍熱度很高。
在奧斯曼,軍人的意義不僅在於地位相對平民崇高,更意味着良好的待遇和相對豐厚的薪水。
在中國總參謀部對奧斯曼軍隊的秘密評比中,這樣描述着奧斯曼軍隊的性質——這是一支靠着良好的待遇而吸引平民蜂擁從軍的軍隊,國家、民族的定義與思想完全沒有起到主導作用。
所以,奧斯曼人不知道。他們的軍隊在中國國防軍看來,還要排在日本人與南天國軍,當然還有窮黨俄羅斯的後頭。
中國國防軍的待遇也很高,薪水很豐厚。但是中國國防軍是一支用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武裝起來的軍隊,絕不是奧斯曼軍隊這樣用高待遇‘號召’起來的軍隊可比的。
奧斯曼士兵現在到了醫院後,肉類、蛋類、奶製品依舊不會短缺,餐飲味道還會比軍隊裡的好得多,一些重傷員更會享受針對性的‘營養餐’,到了大後方的軍醫院。軍官階層還能看着菜單點菜,就如同是住在酒店一樣。更不要有歌舞的慰問表演,有一場接着一場電影的放映,很多人簡直視軍醫院爲真神的天堂,以至於一些軍官士兵出現了故意受傷,以圖享受在醫院裡的待遇的情況下出現。這其中很多人還是伊斯坦布爾的權貴子弟,他們的受傷不只是治療這麼簡單,本人還能因爲受傷而換來獎勵和功勳。沒有危險就能得到功勳,代價僅僅是捱上一槍,這不要太舒服了。
奧斯曼軍隊早在第一次巴爾幹戰爭期間就發現了這種苗頭,第二次巴爾幹戰爭開始後半年事情再也無法掩蓋,其陸軍部門就開始查出此類‘違紀’事件,很是處置了一批人,但這只是對於外界平息輿論和憤怒的手段而已。是一張遮羞布!
塔伊普.埃爾多安所在的病房裡一共有三張牀,他送進來後就全部滿員了。三張病牀上躺着來自三個國家的人,塔伊普.埃爾多安是奧斯曼人,阿里.哈梅內伊是波斯人,福田英夫,日本東京人。
塔伊普.埃爾多安醒來沒多久就知道了阿里.哈梅內伊的身份,然後病房裡的氣氛迅速下降到清冷的地步。奧斯曼、波斯,同是天方世界,同是綠教的重要國家,但是兩個國家在歷史上的怨遠流長,顯然兩個國家民間的敵對情緒是不淺的。要知道這兩個國家信奉的教派可分別是遜尼派與什葉派,綠教攻擊性很強,排他性更強,奧斯曼與波斯這不同教派的綠教徒們,彼此視之不比異教徒來的好哪去兒了。
如果提早二三百年,這兩個國家還沒被歐洲嚴重威脅的時候,他們彼此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也就是近百年天方世界徹底沒落了的緣故,外界矛盾漸漸壓制住了內部矛盾,成爲了天方世界的最大威脅和主要矛盾。這跟中國近代史上地主階級與農民階級的矛盾被西方帝國主義和中華民族之間的矛盾所替代,成爲中國近代史上的第一社會矛盾是一個道理。
到現在,奧斯曼與波斯國家方面的緊張關係已經完全削平,自從國際上來講,波斯簡直是奧斯曼的好兄弟,所以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一擴大,在中國的指使下,20萬波斯軍隊就加入了奧斯曼戰場,讓波斯這個國際上很沒存在感的小國成爲了第一個跟奧斯曼人綁在一起的國家。
可是在民間,只因爲一個教派問題,奧斯曼人與波斯人就永遠也做不到一塊。
去宗教化遠沒有完成徹底的奧斯曼與波斯這兩個國家,上層人物還好,還曉得國家爲重,可底層的小民們還是以教派第一。塔伊普.埃爾多安與阿里.哈梅內伊就怎麼着也尿不到一個壺裡。
好在這裡還有福田英夫這個日本人。
對於這羣小矮子,現在全世界都不敢輕眼蔑之了。日本人在奧斯曼戰場上打出了自己的聲威和名頭。不管是陸軍、海軍還是空軍,日本的士兵都表現除了第一流的水準。
歐洲人現在都有一股聲音在叫囂,叫囂當年歐美世界對於日本的援助太少了。如果能多一些,以今日日本士兵的表現來看,那個國家絕對會成爲中國人的大敵的。甚至因爲日本人的牽制,中國都不可能對美國興起進攻的念頭。如今西方文明的衰落,皆出於對日政策之失敗!
可是如此的叫囂能有作用嗎?躺在斯科普里馬其頓陸軍第2集團軍總醫院的福田英夫,對此絲毫沒有半分多餘的感觸。年紀23歲的福田英夫,是沐浴在‘中國霸主’之光中長大的日本新一代,他的心中根本就沒一絲兒挑戰中國的意思,對於當年日本與中國的敵對,更多的認爲是政府的愚蠢。何況他已經接到了夢寐以求的那張紙了……
“嗨。福田銘記您的教誨……”
“嗨,嗨你個頭啊!”來人啪的一巴掌抽在了福田英夫的小平頭上。“你今後就是上國人了,日本的那些陋習要全部改掉。你要做一輩子日本人嗎?”
“是。閣下放心,我一定更改。誓死效忠大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