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讓找的說書先生已經找好了,一個城東的‘鐵舌條’,一個‘韻味齋’的說書先生‘九秀才’。”敲門進來後,小廝對着岳陽說道。
“價錢怎麼說的?”岳陽繼續問道。
“他們同意了,說是按您的意思來。三個月,晚上過來,每個月五兩銀子。”
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那就行,回頭通知他們,明天開始就過來吧。讓你找的通曉音律和樂器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童寶露出爲難的表情:“少爺,小的無能,你要的通曉音律和樂器的人,沒有找到。那些個玩琵琶,弄胡琴的,都是有主家的人,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
“也是哦,這個社會,能好好生活下去就不錯了,搞藝術,玩音樂的,應該是不好找,靠音樂討生活的,想必確實都是有僱主的人,哎,好煩。”岳陽皺着眉頭想到。
看到岳陽皺眉,童寶以爲是少爺對自己辦事不力很是不滿,試探的說道:“少爺,越王府,養了一批樂師,要不.....”
岳陽聽後,眼神一亮。“嗯,知道了,這事先放到一邊吧,倒也不是特別急。”
“你去和楊媽媽說,讓江柔兒和何雪鳳各帶四個自己組的人過來,再讓小二們搬幾張桌椅進來。”
“哦,還有,忙完了,你去把筆墨紙硯,多備一些,後面的一段日子,應該會用到很多。”
應下之後,童寶就退出了房間。
岳陽將自己寫下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將寫滿《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那張紙,單另挑了出來,放在了一邊。
不一會,小二們已經把桌椅搬進了屋子,也得虧楊媽媽給安排的廂房,乃是樓子裡最大的屋子,放了三四個圓桌,竟也不算太擠。
楊媽媽看着屋裡的陣仗,給姑娘們使了個眼色,姑娘們便紛紛入座,開始自己研墨。
“少東家,姑娘們都來齊了,今兒是要姑娘們,抄什麼呀?”
岳陽笑着說道:“媽媽也入座吧。少爺我呢,外面的名聲你們也知道,不學無術,吃喝嫖賭,反正是說什麼的都有。”
“我之所以盤下這樓子,是爲了什麼,想必你們這幾日,也都從街面上聽到消息了。”
“其實,少爺我家有萬貫家財,足夠我一輩子吃喝不愁,隨心所欲的。”
“所以,這柳州城的人再怎麼說我,我都不在乎,和家姐打這賭,最後是輸是贏,我也不在乎。”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要把這樓經營下去,那我就要認真的幹上他一干了。”
“接下來,我要着樓裡所有的姑娘,都按照我吩咐的做,牢牢記下,認真學會,我給你交代的東西。”
“至於我給你教的東西,有沒有用,怎麼來的。不要問,問了我也不一定會說,說了你們也不一定會信,就當是我在街邊,老乞丐那學來的吧。”
說到這,岳陽將手中的紙,放在了楊媽媽的面前。
趁着楊媽媽正在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時候,岳陽閉着眼睛開口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岳陽畢竟沒有在人前唱過歌,雖然不是五音不全那種人,但是,在這麼多姑娘面前唱歌,多少是有些難爲情的,所以,索性眼睛一閉,埋頭唱就是了。
所有人瞬間,便被岳陽的歌聲吸引了。
她們也算是在唐朝的“娛樂城”中,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人了,但是,岳陽從後世帶來的這種唱法,她們自然是沒有聽過的。
除了三四個,已經回過神來,開始在紙張上,抄寫岳陽所唱歌詞的姑娘外,剩下的人,都彷彿魔怔了一般,就那般癡癡的盯着岳陽,安靜的聽他唱着。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唱到這裡,岳陽的歌聲終於停了。
睜開眼的岳陽,看着屋裡有些面露癲狂的姑娘們,岳陽的心裡,直犯嘀咕。
“這歌....離經叛道了?還是不合時宜了?咋都這麼看着我,真是要生吞活剝的節奏啊。”
岳陽輕輕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這纔回過味來,表情不再那麼猙獰,但是,眼神卻依舊炙熱。
楊媽媽愛不釋手的將紙,傳給了身後的姑娘,起身走到了岳陽的身邊,一邊給岳陽按着肩,一邊問道:“少東家這首詞,委實是讓奴家大開眼界,沒成想,外面所傳不學無術的少東家,竟有如此文采。”
“若樓中早能得到一首這般的詩作,我‘麗春院’也不會被那....”
說道這,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楊媽媽手上動作一停,急忙堆笑這說道:“看我這破嘴,還提那‘麗春院’做什麼,少東家勿怪,媽媽我這也是見東家才高八斗,太過欣喜了,纔會口不擇言,東家莫要放在心上。”
岳陽笑道:“媽媽言重了,不知雪鳳姐姐,你們組的姐姐們,可記住了我剛纔所唱的曲調?”
何雪鳳和同桌的姑娘們,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一個姑娘站起身,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岳陽,“少東家,這時我剛剛記下的曲調,請您過目。”
岳陽結果紙張,看了半天,有些尷尬的遞了回去。“嗯,不錯。”
其實岳陽哪看的懂啊,作爲屌絲的他,當年連五線譜簡譜都看不懂,更別說古代記錄的曲調了。
岳陽對着何雪鳳繼續說道:“你們舞衫歌扇組,第一個節目,就是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怎麼唱,我已經教了,算是我拋磚引玉,之後,我會時不時給你們一些新的詩作,不過,怎麼譜曲,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你們既然有人善歌,有人善舞,那後面,怎麼演繹,就一起商量就是了,我就不參合了,奏樂,暫時就是姑娘們會什麼樂器,就配什麼樂器,什麼琵琶、古箏、笛子、笙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至於你們琴棋書畫組,江姐姐,我之所以將你們組也叫來,首先,會彈琴的,我需要你們配合歌舞組,對這首詞進行表演。”
“熟悉畫作的,我要你們爲這首詞配一幅畫,在表演的時候,我要將這幅畫,當衆掛出,由字體書寫最好的姐姐,在畫作上題字。”
“這幅畫,我要夠大,要能從二樓順到一樓的幅度,所以,這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夠完成的任務。”
“晚些,我會用五種字體將這首詩寫一遍,我要你們臨摹我的這五種字體,最後,在表演之時,由五位姐姐,當衆在那副配畫上,用五種不同的書法,題在上面。”
“我說的,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所有姑娘們,異口同聲達到:“少東家放心,我等自當聽從吩咐。”
安排每個人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抄了三份後,讓江柔兒和何雪鳳帶着抄好的詩,去和自己組員交流去了。
接下來的一天,岳陽都在反覆指導姑娘們唱《水調歌頭》,雖然岳陽唱歌並不專業,但不代表他聽不出來好不好聽,跑不跑調。
一直到了晚上,岳陽才帶着已經有些沙啞的喉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