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急忙用內力,將趙錦聰托住,輕輕放在了牀上。
走到牀邊,看着趙錦聰滿身的血跡,不禁皺起了眉頭,內力海化形青龍, 一股木屬性的內力瞬間形成,在其中摻雜了一些混沌內力後,岳陽的木屬性內力,散發出了勃勃生機。
將磅礴的木屬性內力打入趙錦聰的體內後,趙錦聰蒼白的臉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和光澤。
看着已經露出健康紅潤臉色的趙錦聰,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身上的趙宇英也輕輕的放在了牀上,然後脫下了衣服,披在了趙錦聰的身上。
這時,童寶也下來了,看着滿身傷痕的小王爺,投去了疑惑的表情。
岳陽搖了搖頭,“你先上去吧,讓官家人進來,所有王府守衛繳械收押,找到王妃那些人,如果王府內還有武林人士,你和徐爺處理一下,負隅頑抗的殺!”
“告訴官家的人,將守衛收押之後,官差繼續將王府的門守住,下人和丫鬟們先不急放走,以免有人混在他們之中溜走。”
“是,少爺。”說罷,童寶就離開了這裡。
岳陽在這裡待了近一個半時辰,趙錦聰和趙宇英才緩緩的醒來。
感受了下身體已經無礙的趙錦聰,一臉感激的看着岳陽,“岳陽,謝謝你,若不是你來救我,我怕是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哥哥,你不要謝他,他是個白眼狼,他污衊父王,污衊王府,說父王....”
趙錦聰打斷了妹妹的話,“說他造反,說他不是皇室血脈,說他有五宗罪名是吧!”
趙宇英一臉難過的點着頭,然後紅着眼睛,死死地蹬着岳陽。
“哎!”趙錦聰嘆了口氣,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掀開,露出了自己滿身的傷痕,在岳陽木屬性內力的治療下,皮開肉綻的場景已經沒有了,傷口也不再有鮮血流出來,可縱橫交錯的鞭痕還是清晰可見的。
“看到了麼?這就是我們口中的父王做的。”
趙宇英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趙錦聰滿身的傷痕,緩慢試探着伸出了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哥哥身上的傷痕。
“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趙錦聰露出了苦笑,“爲什麼會受傷?因爲岳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們一直敬爲神明的父皇,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親生父親,至於到底這個父皇是假的,還是我們的身份是假的我不是很確定,有很大的可能性,我們實際上只是替身罷了。”
趙錦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緩緩的說道:“記得那一日,知道王家要強取紅袖招,我回來找父親對質。”
“不料剛進門就被母妃叫了過去,我和母妃說了這件事,卻不曾想,母妃大發雷霆,說我不懂事,不應該插手民間的商賈爭利,並罰我去祠堂後面跪着。”
“我是萬萬沒想到,就因爲這一跪,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一個陌生的女子,竟然管父王叫父親,不僅如此,他們還提到了另一個小王爺,不過他們的叫法好像是小王子。”
“他們之間的對話,讓我越聽越心驚,不小心發出了動靜,就被趙景志他們發現了。”
“自那之後,我便被他們囚禁了起來。”
“趙景志讓我乖乖聽話,繼續做我的小王爺,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安安穩穩的過完此生就是了。”
“可是,聽到他們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我不是越王府的小王爺,可我總是個大唐子民吧,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那些魑魅魍魎,禍亂我大唐江山,肆意蹂躪朝廷威嚴。”
岳陽有些欣慰的看了眼趙錦聰,“能說說你聽見的東西麼?”
“我聽到的消息很是混亂,我記得比較清楚的幾件事是,他們讓人將皇帝派來的欽差全都截殺了。”
“還有,趙景志要突破什麼境界,然後就準備造反了。”
“再就是那個什麼大皇子魔霍格,已經奪權成功,至於奪的是誰的權,我並沒有聽清楚。”
“最後一個消息,就是他們要除了你,至於爲什麼,我還沒來及的聽清楚,就被他們發現了。”
岳陽思考了片刻,“那個女子,你見到了麼?”
“恩,她露面了,實際上將我抓住的人,就是她。”
“那.....那個女子你覺得眼熟麼?有沒有覺得她和之前讓你幫忙找的,擅長化妝易容的那個女子很像?”
趙景志聽岳陽這麼一說,反覆回憶了一番,眼睛一瞪,“你怎麼猜到的?”
岳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哎,是我大意了,果然是她。”
“那看樣子,她的逃跑,應該是因爲我昨晚打草驚蛇了,那個女子纔是趙景志的親生女兒。”
“加上你聽到的消息,趙景志的另一個名字,應該是叫魔乸柘鐸。”
“他是海妖國國師魔羅謁和先王妃的孽種,至於這其中的原委,我們是無從考證了,若是皇家有興趣,就讓他們去尋找答案吧。”
“魔乸柘鐸滿生了三個子女,老大,應該就是你冒充的本身,魔霍格了。”
“除了這個魔霍格,魔乸柘鐸應該還有兩個女兒,二女兒,就是二郡主冒充的本身,也就是那個擅長易容和化妝的女子。”
“她叫柳葉兒,在大唐武林還是有名號的人物,人稱‘面面俱到’,另一個名字就不清楚了。”
“至於老三,應該就是語嫣小郡主冒充的本身了,完全沒有任何的信息。”
趙宇英聽着哥哥和岳陽的對話,整個人都已經呆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天說塌就塌了,岳陽之前不是跟她說,天塌了有高個的頂麼?爲什麼到最後,還是得要自己承受這一切。
就這一會的功夫,爹成假的了,哥哥成假的了,連小妹成假的了,甚至連自己的都是假的。
那,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
終於,趙宇英的精神徹底崩潰了,軟綿綿的倒在了牀上。
趙錦聰一把抱住了妹妹,一臉無助的看向了岳陽。
岳陽用內力探查了一下趙宇英的身體,“沒事,就是心力有些憔悴了,身體沒有太大問題,今天的這些消息,別說她了,換做他人,也不見的會強多少。”
“等離開這裡了,好好調養一下,將她的心結解開就好了,問題不大。”
趙錦聰苦笑着,“離開?離開了又能如何,越王造反這件事已成定局,我和宇英、語嫣又豈能脫身。”
“說我們並非越王親生的子女?誰又會信呢?”
“岳陽,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替我給你姐姐帶句話。”
“就說是我趙錦聰對不起她,她終究還是錯付了。”
“若有來生,我一定還她一世深情。”
“我不想讓她看見我下獄砍頭的場面,你一定要將她攔住。”
岳陽看着一臉祈求模樣的趙錦聰,說實話,他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感動的。
憑良心來講,趙錦聰的涵養和氣質,確確實實是配得上他小王爺的身份的。
岳陽也不好說,這是天性使然,還是越王對趙錦聰的培養有關,但是趙錦聰這種對生死的淡然,還有對姐姐的神情,岳陽還是很滿意的。
岳陽笑着搖了搖頭,“別扯犢子了,雖然這麼說,顯得我話有些大,但是柳州城這一畝三分地,我說的話和聖旨沒什麼兩樣。”
“你們兄妹三人是無辜的,那就沒人能夠在我面前傷害到對你們。”
“至於,你剛纔讓我給姐姐帶的話,抱歉了,我可沒時間去說,還是你自己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