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着他父親額頭上流出的鮮血,他還是第一時間跟何太極確認傷口的事情,可何太極整個人都是虛脫一般朝着中廳的椅子上就坐了過去。
“你們去拿藥來。”何沐風看到自己父親那個樣子,眼神裡面透露出濃濃的擔憂,可回頭只能是對着身後的小廝吩咐了這麼一句。
等待着小廝把藥拿來了之後,他就上前爲何太極上藥,一邊上藥他嘴裡沒有問出任何的話語。
“父親,您的傷口我已經幫您處理好了,這幾天您還是好好的注意一下,不要讓傷口感染了,好好休息。”
處理好了傷口,何沐風看着自己父親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路上把何太極扶進去房間裡,他的嘴裡叮囑着也是讓何太極坐在牀上休息休息。
“沐風,你知道爲父真的是非常的擔心原木,你也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做出謀反的事情,可今天爲父在朝堂上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一封他們商議着謀反的書信,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這麼的簡單的。”
一直在內心裡思索着整件事情,越是想着何太極的心裡就越發的感覺到深深的不可置信,眼看着自己的兒子讓自己休息,他的心裡放心不下原木的事情,就抓住了何沐風的手說了這段話。
何沐風原本已經打算出去了,可忽然被自己的父親抓住了手,聽着父親說着整件事情,何沐風的內心裡也是深深的質疑着。
隨後腦海裡把事情回想了一遍,他的眉頭微微的蹙起,最後只能是對着何太極寬慰着說道:“好了,父親這件事情我湖想辦法留意的,您還是先好好的休息休息,要不然到時候那邊的事情您真的該擔心了。”
內心裡一門心思的想着原木的何太極,聽到了何沐風的話之後心裡想着也是這麼回事兒,就把自己的身體躺到了牀上,可眼神還是朝着何沐風看過去,對着他微微的點頭。
“父親,您就放心吧,在您休息的這段時間,這件事情我會幫您留意的。”
說完了之後何沐風也是從房間裡退出去了,那一邊走着眼神裡面也是閃爍不定,很明顯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心存疑慮。
“難道這件事情裡面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越是想着,何沐風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就默默的觀察了一下決定夜入學院。
“嗯,這樣的感覺還算是不錯。”藍摯初身處書院裡,可是他的心裡一直在想着左兮靈,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默默的想着早上左兮靈在樹下休息的那個模樣,他也是提筆把當時的那個畫面就畫了下來。
一邊畫着,藍摯初眼神裡面還帶着濃濃的深意,朝着畫紙上看了一眼,彷彿這會兒左兮靈就在他的面前,一切也是這麼的栩栩如生。
“你在這邊幹什麼?”何沐風一路上過來,因爲着急直接衝着藍摯初這邊就過來了,剛一進門就急切的語氣對着藍摯初詢問道。
正欣賞着自己畫作的藍摯初忽然聽到何沐風的聲音,下意識的伸手就把畫收了起來,同時那眼神看向何沐風還帶着點點的責怪,彷彿是在詢問何沐風爲什麼進來都不打聲招呼。
何沐風匆匆的進來,忽然看到藍摯初的動作,可是他的視線也只是來得及看到藍摯初收回去畫作上的裙角。
“你這是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見我來了就把東西收了回去?”當然看到藍摯初眼神裡面帶着嗔怪,何沐風只能是無奈的笑笑對着藍摯初的面前坐下來,張口問了這麼一句。
這會兒收回去了畫作的藍摯初整個人也是沉穩了不少,沒有回答何沐風的話,倒是站起來對着他詢問道:“你這麼大晚上過來可不是爲了窺探我的隱私的吧?說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何沐風看到藍摯初這麼直白的對着他詢問,他當下也是不再支吾,對着藍摯初就把原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一邊說着嘴裡還急切的對着藍摯初保證道。
“藍摯初,我跟你確保,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被人誣陷的,我跟原木處事這麼長時間了,他根本就不是會謀反的人,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謀反了,我覺得也不會是原木。”
越是說着,想到了原木當下的處境,何沐風的眼神裡面也是帶着深深的痛惜,彷彿覺得當下原木落到這個下場似乎對他太不公平了。
“你說最終確保原木謀反的是一封書信嗎?”藍摯初把整件事情在自己的內心裡過了一遍,也是在思索着何沐風說的話。
他對於何沐風多多少少還是瞭解的,看到他這會兒爲了原木的事情情緒這麼的激動,內心裡也是有了基本的判斷,當下就對着何沐風追問進一步的細節。
何沐風內心裡正在感慨着這件事情的莫須有,聽到了藍摯初的問話,當即就回答道:“是,這件事情確實是只憑着一封書信就斷定的,當時魏文賢上朝就咬定了原木謀反的事情,那奏摺看上去也像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這會兒也許是被藍摯初問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何沐風的腦海裡也是把基本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越是回想着他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越發的不對了。
“你說魏文賢一早就把奏摺準備好了,那也就是說明魏文賢也許一早就知道書信的事情,纔會在早朝上做了彈劾的行爲不是嗎?”
藍摯初一直聽着何沐風敘述着,心裡也是把整件事情在自己的腦海裡回想了一遍,越是想着他的心裡也是冒出了一個猜想,眼神裡面閃爍着不一樣的神色就朝着何沐風注視了過去。
“難道你是懷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魏文賢一個人自己演出來的?”何沐風也是一個聰明人,本來心裡就有一些想法,這會兒被藍摯初點出來,他瞬間就想明白了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當即眼神明亮的朝着藍摯初看過去,嘴裡就說出了這麼一句,那語氣裡面一半兒帶着肯定的意味。
“是與不是都是在調查過了之後才能確定的事情,就算是我們這會兒懷疑這一切都是魏文賢做的,可是陛下不相信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何沐風的問題,藍摯初倒是直接把這裡面的關鍵部分給何沐風指了出來,那意思很明顯,這會兒皇帝已經認定了原木謀反的事情。
就算是他們一個個都懷疑是魏文賢計劃了這次的事情,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當然是無法讓皇帝相信他們的。
“那到底該怎麼做?”何沐風心裡想着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轉機了,可這會兒聽到藍摯初的話,他的心裡又是翻騰不已。
面對着何沐風這樣不淡定的神色,藍摯初眼神裡面帶着一絲思索,隨後就對着何沐風看過去嘴裡說道:“好了,這件事情還是讓我想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先回去吧。”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那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是想着怎麼把這件事情弄清楚,藍摯初這會兒還沒有頭緒就直接讓何沐風先回去。
何沐風還想要再說什麼,可看着藍摯初那個臉色,他只能是點點頭從牆上直接翻着出去了。
“啪嗒。”只是沒想到的是何沐風也許是心裡面在想着事情,一時**過去的時候碰到了外面的樹枝,嘈雜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就響了起來。
房間裡面正在睡着的左兮靈,忽然覺得有些聲音吵到了自己,翻了個身子整個人的眼睛就睜開來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房間裡,她就翻身起來。
外面藍摯初在何沐風走了之後,就一個人站在寂靜的庭院裡看着遙遠天空上,嘴裡也是喃喃的說道:“看來之後又要變天了。”
屋子裡左兮靈對於那些事情是不知道的,她只是翻身起來迷濛着雙眼就想要伸手倒杯水喝,嗓子發乾着,可走到了桌子旁一個不小心就把被子打翻了。
“啊。”沒睡醒,整個人的動作都是遲緩的,左兮靈看到被子掉落下來,剛想要把手躲開,可沒想到那碎片就劃到了她的手上,瞬間疼痛的感覺就讓她發出了驚呼。
外面正在對着天空感慨着的藍摯初,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眼神裡面帶着疑惑匆匆的轉身就朝着左兮靈的房間裡進去了。
“兮靈,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一進去之後,藍摯初快速的朝着左兮靈走去,那臉色驚慌着還對着她不斷的追問着,就好像是非常的擔心左兮靈出了什麼事情。
左兮靈剛剛把杯子弄碎了,這會兒正在蹲下身子收拾,一邊收拾還拿着帕子壓着自己劃傷的部位,這會兒聽到了藍摯初擔憂的聲音,她也是懊惱的神色朝着藍摯初看過去。
“怎麼了?你的手受傷了嗎?”藍摯初進門之後,視線一直就是注視在左兮靈的身上的,這會兒當然是看到了左兮靈手中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