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鍾祥鍾念洗了澡後還在院子裡搗鼓了好久才肯去睡，華雲盯着他們兩個去到了牀上，又各自乖乖的將被子蓋上後才拉了門出去。
鍾祥見華雲走了將身上的被子一掀, 從牀上坐起, 身上只穿着白凝爲他們做的小背心。瞧了瞧門那邊應是沒人, 便衝着隔壁牀上的鐘念喊道：“妹妹, 快起來。”
鍾念本也是不想睡的, 聽到哥哥的叫喊也從牀上爬了起來，兩人輕手輕腳的跑到門口，將兩扇門葉輕輕拉開一條縫隙。
院子中央白凝鍾離正坐在長椅上深情的擁吻, 鍾祥哎嘆了聲，轉身又往牀上去, 鍾念還站在那裡偷看。
“哥, 你說父親是不是不喜歡母親？”鍾念看了一小會嘟着嘴也往自己的牀上去, 轉身踮了腳將小屁股挪上牀沿坐着。
“你也覺得？哎！”鍾祥也坐在牀沿上，兩條腿不安分的前後踢着。
“父親老是咬母親。母親咬不贏他。”
鍾祥點頭, “父親還和母親打架呢。”
“啊？”鍾念探了腦袋望着鍾祥這邊。
“有次我偷偷的去母親屋裡，就看到他們兩個在牀上打架，衣服都撕碎了扔得到處都是。”
“你爲什麼要偷偷的去母親屋裡？你做什麼壞事？”
“我沒有，我只是拿了父親的筆畫了個母親，想放母親桌上給她一個驚喜。”
“那你看到父親和母親打架, 你有沒有去幫母親？”
鍾祥搖頭, “沒有, 我怕我打不贏父親。”
鍾念便重重的哼了一聲, 偏了頭鑽進被窩裡, 道：“華雲阿姨果然沒說錯。”
“什麼？”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啊。”
“可是，可是我有去找華雲阿姨幫忙, 華雲阿姨說這個忙我們幫不了。”
“哼，不理你！”
“妹妹……”
“妹妹？”
夜很靜很靜，只有孩子稚氣的聲音在屋裡漂盪，院子中的白凝躺在鍾離的懷裡沉沉的睡着，她會做一個好夢，夢裡她也是這麼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