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秦慕商來的這三個男子,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激動不已。
他們覺得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都來不及細想,在門合上的一瞬間,三人衝了過去,一把將門推開。
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卻是目瞪口呆了。
正想轉身就跑,沒想到身後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將他們給推進了屋子裡,只聽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這間庫房裡空蕩蕩的,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貨,只有兩個手拿鐵棍的少年少女。
可怕的不是少年少女,而是他們手裡的鐵棍。
那鐵棍可是有嬰兒手臂粗,而他們只是負責跟蹤的,身上根本就沒帶傢伙事,這樣動起手來,他們肯定吃虧,轉頭想衝出去。
可當他們轉身看到守在門口,兩個同樣拿着鐵棍的少年時,頓時慫了。
一個乾瘦如柴,賊眉鼠眼的男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幾位,今天這事情可誤會大了,我們走錯門了,還請各位擡擡腳,讓個道,讓我們離開。”
秦慕商上前幾步,用鐵棍在那賊眉鼠眼的男子身上戳了一下。
“從醫院一路跟隨我到這裡,你說是誤會,當我是智障呢!想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你們告訴我,是何人指使你們跟着我的,目的又是什麼?要是回答的讓我滿意,也許我會考慮放你們離開。”
賊眉鼠眼的男子眼神閃爍,低着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本來是醫院附近的混子,見你昨天買肉,今天又買了肉和排骨,所以想要打劫你身上的財物,纔跟着你的。”
秦慕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這個藉口倒是不錯,可卻不是實話。”
說完,她繞到賊眉鼠眼男子的身後,拿出一個小型的電擊棒,對着他的後背就電了下去。
“啊……”只聽一聲慘叫過後,人也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這就是說謊話的代價。”說完,她指着一旁微微顫抖的一個胖子說道:“你來說,我剛剛問的問題。”
“我……我……”結結巴巴好一會兒,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不然,我也讓你嚐嚐這電擊的滋味。”
“我……我說,上面的人想要得到你手裡的貨源,是豹哥讓我們來抓你的。”
“你們是什麼人?豹哥是誰?上面的人又是誰?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手裡有貨源的?說清楚。”
“我們就是這龍江市的幾個小混混,豹哥是我們的老大,上面的人不認識,但見過一面是個中年男人,至於你手上有貨源的事,是豹哥告訴我們的。”
“你們口中的那個豹哥在哪裡?”
“在……”
一陣電流的聲音傳來,胖子嚇得立刻喊道,“在西城蓮花街衚衕21號。”
四個人將這三個混子捆成了蠶蛹,沒有捆人的經驗,怕他們逃走去通風報信,就想着捆結實一點。
將人扔在地上,幾人就離開了。
從倉庫出來的時候,秦慕商手裡提着一個袋子。
是她事先在空間裡準備好,進倉庫的時候,從懷裡拿出來的。
她將手裡的袋子,遞給李巖和他的朋友,“你能來幫忙我非常感謝,這點東西算是謝禮了。”
男子二十歲的樣子,長得黑黑瘦瘦的,很是精神,他笑着說,“一點小事,再說我和李巖是好朋友,姑娘不必同我客氣。”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秦慕商依然擡着手,神色堅定的說道。
李巖也知道好友家裡的難處,在一旁說道:“既然給你,就收下吧!”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袋子裡是什麼。
當男子接過東西覺得沉沉的,打開看了一眼,滿臉都是感激,連聲音有幾分哽咽,“東西我收下了,以後有用得到我胡青的地方,招呼一聲,我絕對不會推遲。”
說完,對秦慕商鞠了一個躬,擡手拍了一下李巖的肩膀,轉身就離開了。
請人幫忙,給錢傷了情分,還不如給點既實際,又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李巖看了一眼秦慕商,眼裡好像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接下來,我們要去找黑豹嗎?”
“不急!晚上再說。”三人回到醫院,秦慕商進了一家趟供銷社,出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個小布袋,裡面有五斤的小米。
當他們剛走上三樓的樓梯口,就到樓上傳來吵嚷的聲音。
“這孩子是我家的,我怎麼就不能帶走了?”
聽到這熟悉尖銳的聲音,李巖三步並兩步就衝上了樓。
等秦慕商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羣護士擋着一個婦人,那婦人手裡正抱着一個小女孩。
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李巖,我也是爲了小丹好,你要還是冥頑不靈,我就讓她變成黑戶,你們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李巖此時冷着一張臉,眼裡透着陰寒的光,“你今天要是不將小丹還給我,以後你就二十四小時跟在你兒子身邊,否則……”
說完,他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讓婦人背上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多年以來,婦人一直將李巖踩在腳底下,不管她如何在外面詆譭、污衊他,如何使喚他,他從來沒有反抗過。
這次她只是想將這小賠錢貨送人,沒想到這泥做的人,還給她犟起來了。
在她眼裡,李巖就是一塊泥,一塊任她拿捏的泥。
“你敢碰你弟弟一根汗毛,我讓你爸打死你。”
“你試試,是我先死,還是你兒子先出事。”
婦人完全不在乎,因爲在她心裡,她對李巖沒有任何懼怕。
她抱着小女孩衝那些護士吼道:“還不趕緊讓開,我家的孩子,我還不能帶走了,真是沒王法了。”
李巖雙手緊握成拳,正準備出手之時,秦慕商先他一步,出其不意的在婦人的手肘上敲了一下,趁婦人手麻無力之時,將孩子抱了過來。
衆目睽睽之下,李巖若真出手打了他這後媽,肯定是要被抓去勞改教育的。
李巖可是她的人,她當然得護着。
婦人擡手就對着秦慕商的頭髮抓去,李巖衝過來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臂,用力一甩,低吼道:“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動手打女人。”
婦人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李巖和秦慕商一眼,帶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憤憤不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