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以爲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他連連獻媚道:“史大人,你看我們想個什麼辦法退敵,然後將這秦家莊園的惡賊一網打盡!”
史文恭搖晃着腦袋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兵馬少,只能先拒敵據守。不過我已經派出手下各處求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援兵到來。”
李宣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傻呀,竟然聽取了那個師爺的狗屁話,要將史文恭生擒獻與秦楓。若是一開始就邀請史文恭鎮守城池,那麼就不會有剛纔尷尬的一幕,自己也不用在衆多手下面前丟臉了。
他正想着,史文恭快步上前說道:“不過現在守城將士士氣低落,根本無心防禦,若是不提升他們的士氣,恐怕我們根本等不到援兵到來,便會城破人亡。”
“那我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提升士氣,你快說呀!”李宣瞪大眼睛急匆匆問道。現在只要能夠退敵,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要提升士氣很簡單。”史文恭盯着李宣說道。
李宣被史文恭看得渾身不自在,他開口問道:“這次守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連我都聽你號令。你說吧,怎麼做?”
史文恭嘴角一歪道:“要提升士氣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用你的人頭祭旗!”
“什麼!”李宣聽了這話,差點昏過去。他雙腿再次發軟,連忙用手抱着城牆,纔沒有癱軟下去。
“來人呀!”史文恭大聲道:“將這個貪官污吏拉下去斬首示衆,將頭顱掛在城牆之上提升我軍士氣,將他的身軀亂刀剁成肉醬喂狗。”
他低下聲音,陰沉地對李宣說道:“這可是你剛纔發誓說的,願意被亂刀砍死!”
史文恭的話音剛落,他的手下虎狼般上前將李宣扯了過去。見李宣要掙扎,狠狠在他小腹捶了兩拳,李宣口吐鮮血,掙扎不動了。
他的親兵,他的手下,還有守城的將士,見到這個史文恭如此厲害,誰還敢妄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長官被拖走,被下屬逆襲而上。
史文恭從城牆上往下面望了一眼,見穆春等人還在城樓下等着,穆春還在吃着烙餅。他哈哈一笑,張弓引箭,嗖地朝穆春射去。
“老大小心!”一個親兵見城樓上要是放冷箭,連忙上前將穆春推到。
可是他卻被史文恭的冷箭射中咽喉,倒地身亡。
“王八蛋!李宣小兒,你竟敢施放冷箭,我穆春絕不容你!”穆春抱起被射中身亡的親兵,淚水早已忍不住流下來。
“樓下的鼠輩!”史文恭大聲道:“太守李宣通敵叛國,已經被我處決!”
他提起血淋淋的李宣的人頭大聲道:“你們也快快回去洗乾淨脖子,等着我們來取吧!”
史文恭揮手道:“衆將士,給我萬箭齊發,送他們一份見面禮。”
所有守城將士哪裡敢不聽史文恭的命令。頓時拉滿弓,瞄準穆春等人萬箭齊發。
“快撤,敵人要下毒手了!”穆春見勢不對,立刻跳上戰馬,指揮着人馬撤退。
但是任憑他們反應及時,撤得也很快,終究有兩個兄弟慢了半拍,被射成蜂窩,倒地身亡。
一路撤回大營,穆春簡直是怒不可遏。他徑直找到石秀說道:“石秀哥哥,你快撥給我精兵五百,我要馬上攻打薊州,將這個萬惡的史文恭千刀萬剮,方消心頭之恨!”
石秀在大營的瞭望塔早就看到了事態的變化,他問道:“是不是那個太守不想交出史文恭,執意與我們秦家莊園爲敵了?”
穆春咬牙切齒地說道:“原本聽那太守的口氣願意交出史文恭,但是這史文恭竟然造反,不但將太守李宣斬首示衆,還接手了薊州城防。剛纔就是他施放冷箭,害我弟兄。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報仇雪恨!”
“兄弟你先消消氣,先下去休整一下。”石秀望了望薊州高高的城牆說道:“我們只有一千兵馬,薊州的城防又佈置得如此堅固。若是強攻硬打肯定會損失慘重。到時候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家底打光了,豈非隨了史文恭的意願?我們還是積極探查周邊情況,將這裡的防禦佈局完整,然後靜候秦楓莊主的到來。到那個時候大軍壓境,有的是報仇的機會。”
好說歹說,終於將小遮攔穆春說通,讓他回營休息。石秀下令道:“衆將士好生防禦,加強巡邏。我們高掛免戰牌,靜候秦莊主的到來。”
他緩步登上瞭望塔,仔細觀察着薊州城的一舉一動。對面的薊州正在忙碌地佈置城防,加固城牆,增加巨石滾木,還將城牆增高,忙得是不亦樂乎。
石秀望着城樓上掛着的太守李宣的人頭,陷入了沉思。這個史文恭果然厲害,薊州的城防也堅固無比,到底要怎樣才能攻破城池生擒史文恭呢?
他正思索着,根本沒有注意沒遮攔穆弘已經來到身邊。穆弘拍着石秀肩膀問道:“兄弟,你在想什麼呢?”
石秀說道:“我正在思索如何破敵。這薊州城堅牆厚,史文恭又奸詐狡猾,我真是擔心這次雷聲搞得這麼大,後面會不會雨點小呀!”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一定能夠攻下薊州城?”穆弘遙望着薊州城。它就像一個妖怪般趴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上,窺視着遠處秦家莊園。
石秀搖頭道:“這點我不敢說。只是就算攻克薊州,我們的損失也會很大,我擔心傷了元氣,會得不償失呀!”
“何以見得?”穆弘更加不明白了。攻下這個薊州城,怎麼就會得不償失?
石秀嘆了一聲道:“秦楓莊主經常給我說,現在的大宋是風雨飄搖,這個年代是英雄並起的年代。但是我們的飲馬川秦家莊園卻是個四戰之地,憑險固守是沒有問題,但是想積聚力量發展壯大卻是難上加難呀!”
“爲何?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有上萬人馬了嗎?還不算髮展壯大?我們除了這個薊州還有什麼潛在危險?”穆弘從南方過來,他還不熟悉地理,更沒有想過長遠的發展,因此多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