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伯光早已經冷靜了下來,終於失去了拼死一戰的信念,全身上下一種難以想象的劇痛席捲了上來。同時,對於死亡的恐懼也再次漫延開來。
“哥哥,你殺了他吧,給他一個痛快的。”一邊的嶽靈珊也生出不忍。
此刻,田伯光的身上的傷,早已經沒了任何活的希望。只是嶽峰依舊不急着動手,欲途讓田伯光在死前多受點罪。無論是嶽靈珊林平之,仰或是曾今親眼見到過嶽峰對着嵩山派的人肆意殺戮的令狐沖,都沒想到嶽峰竟然有如此噬血的一面。現在的嶽峰,與平日完全不同,好像徹底變了另外一個人。
嶽峰聽着嶽靈珊的話,微微有些失神,他也是發現自己今日的確有些失態了。實際上,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對於笑傲劇情發展的沉重壓力,再次出現到了他的心底,使得他要在田伯光這件事情上發泄出來。要不然,以嶽峰的性格,無論是對任何人,最多也就是一刀殺死,哪裡會用這麼多的手段。
嶽峰失神的時間雖說很短,但田伯光卻發現了不對。人誰也不願意輕易死去,即便田伯光知道自己能夠生還的希望很小,但仍舊是要嘗試一下。人在身死關頭的感覺通常會非常的敏銳,田伯光乘着嶽峰失神的剎那,用力一躍,試圖從窗口偷走。
“還不死心。”嶽峰冷笑一聲。若是兩人初見面是田伯光就採用這種方式來逃跑,或許還有一丁點活路的希望。只是現在,早已經是重傷之身,焉能從自己手底溜走。
嶽峰快步上前幾步,寶劍再次出鞘,對着田伯光一揮。同時右手伸出,對着田伯光一抓,一顆頭顱已經初顯在了嶽峰書中。而田伯光的身子,依舊是不變方向,直直從窗口上飛出,摔到了樓下。
外面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剎那間的安靜,緊接着便是一陣陣大呼。
“死人了,不好了出人命啦!”
“啊,這是淫賊田伯光,我記得他的衣服,他剛纔還在樓上,現在怎麼就被人殺了。”
“正是惡賊田伯光,死的好,我們快到樓上看看,是誰殺了他,爲民除害。”
嶽峰聽着樓下的聲音,不由的有些飄飄然了。難怪人們都喜歡行俠仗義,原來就是爲了這中滿足感。看來以後有時間多殺些惡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嶽峰心智終究是堅定,很快就回過了神。看着自己手中的人頭,依舊被鮮血染紅的衣衫,不由的有些皺眉。將人頭一把丟在了地上,嶽峰順手將外套脫下,也扔到了一邊,對着林平之開口道:“林小子,將人頭給包好了,細心拿着。”
林平之不由一顫,看向嶽峰不由全是畏懼,但依舊不敢拒絕,強忍着噁心上前用嶽峰脫下的衣服將田伯光的人頭給抱住,順便提在手中。
“師弟,你殺人就行了,何必要這麼作踐他的屍體。田伯光多少是條漢子,我們何不將他好好安葬。”令狐沖再一次忍受不住,開口道。
“我作踐他,他這是罪有應得。”嶽峰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今日田伯光將泰山派的以爲師叔刺傷,現在依舊身死不知,他們早已經將你當成了田伯光的同黨。這人頭,可是送給他們賠罪的。再說,田伯光做了無數惡事,這樣遠遠也洗脫不了他的罪責。”
“你!”令狐沖看着嶽峰,再一次無語。
嶽峰搖了搖頭,也懶得一會令狐沖,他自認爲這件事做的卻是有點偏激,可並沒有任何的不對。真正有問題的是令狐沖,爲了一個纔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淫賊,竟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還一而再,再而三替田伯光求情。難怪小說中的嶽不羣,要將令狐沖逐出門派。
嶽峰有將目光看向了嶽靈珊,卻見她臉上也是有些畏懼,臉上的冷意終於有些緩解,柔聲說道:“靈珊,你怎麼。”
“哥哥,你剛纔好嚇人啊,以後不要殺人了,行嗎?”嶽靈珊臉色依舊很是難看,突然開口道。
嶽峰不由的一怔,知道他今天做的有些嚇到了嶽靈珊,上前摸了摸嶽靈珊的頭髮,開口道:“靈珊,哥哥做事,只有分寸。再說,我殺的也都是壞人,他們都最有應得。還有,你是我妹妹,無論如何,我永遠是最疼愛你的。”
嶽靈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臉色這纔好了許多。感受到嶽峰似乎沒有任何變化,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嶽峰也是流露出幾分笑容。殺死了田伯光,讓他終於第一次感受到笑傲江湖劇情的可變。田伯光這個人雖說一直是在打醬油,可出現的次數並不少。目光看着傷勢不輕的令狐沖,對着林平之再次喝道:“林小子,你去,將你令狐師伯背上,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林平之聽着嶽峰的話,臉色生出一絲不願,可卻沒有任何辦法。在這裡只有他一個正常的,不然總不能讓嶽靈珊或者儀琳兩個女孩親自動手,至於嶽峰來,他是相都不敢想。只得將田伯光的人頭放進包袱裡,上前將令狐沖背到了肩上。
“你小子現在也不用偷懶了,出去後我們僱輛馬車,不用你親自動手了。”嶽峰笑了一笑,再次開口說道。
林平之這才一喜,要是讓他一直揹着人走路,那他實在是受不了。要知道,衡陽城雖說離恆山所在的衡山城不遠,但也有數十里的路程。這般走下去他還能受得了,可若是背上一人真就有點難辦了。不過只要有了馬車,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剛走下樓,嶽峰還準備結賬,回雁樓的老闆連忙跑了過來。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老頭一邊搖手,一邊開口說道:“幾位少俠,你們能來我回雁樓吃飯,已經是給我面子,哪敢收你們的銀子。你們趕快走吧,外面有不少人等着你們的。”
嶽峰擡頭向着看去,果然見外面有許多人,而且都是些江湖中人。知道這酒樓樓板是怕麻煩,而且剛纔他們更是鬧出了人命。嶽峰搖了搖頭,也不勉強,向着門外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