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爭權 待戰
穴氏入巫委會的有兩人,穴大巫和穴小巫,其中穴小巫是大巫之弟。巢氏入巫委員的只有一位巢巫。
通常在小氏族在保證祭司的權威性的時候,只設一位巫,可穴氏有兩位。
在祭祀地儀程方面,華氏已經有了一整套的東西,新加入的穴巫以爲還不夠齊備,要求再討論完善。
丘巫和熊巫自然願意把這些祭祀占卜的活動搞的越大越好,於是巫委會便開始討論了起來,他們也把長白請了過來參加。
華小白往坐了一會之後,就發現了有點苗頭不對。
以前華氏只是玩的占卜,只是把事件刻畫在甲骨上,然後燒了占卜就完了。
穴氏提出筮,要先用筮草得數,多了以筮數刻於甲骨的程序,筮數象二進制碼一樣對應着一整套的爻辭,而這些華小白只是知道個大概。這就意味着,以後的占卜更玄了,這一玄的話,那就意味着占卜的結果不可控了,只能由祭司去玩了。這可不是長白想要看到的結果。(古人事實上就是這麼玩的)
而這個討論,巫委員好象沒什麼異意,相反的,穴巫提出這個,反讓丘巫感到有點慚愧,特別是大巫和小巫你一言我一語配合的極好,那氣勢讓華小白馬上就想通了一個道理。
原來,穴氏族長並不是一把手,族裡說話聲音最大的是這兩位祭司呀。
陶淘是當了幾年長白之後才明白什麼是管理,什麼是權力鬥爭,什麼是生存問題的。
在華小白領導的部落裡,雖然不是一言堂,但整個部落的發展方向基本都是他定的,步驟雖然不快,但還都是合乎大家的期望。他需要巫委會的存在,但不需要巫委會的干涉。
做做思想工作就行了,還真要爭權呀。
華小白沒的干涉,巫委會的決議。
會後,華小白找到了丘巫。
“長巫,藥雖然懂百草,可他是丘姓呀,還是要傳他巫術纔可以呀。”華小白如是說。
丘巫並沒有聽明白長白的意思。
“當初,巫只有丘和熊,後來又有了陶,水濱一直以我說要添一水巫,我都沒有同意呀。”華小白又啓發。
“現在巫有六人,華氏只佔其三呀。”這還聽不懂,那丘巫這幾年的首席祭司就白坐了。
“長白,藥更喜歡和草石在一起,不喜歡和火打交道呀。”丘巫說道。
能怪誰呢,還不是怪華小白你自己,誰讓你設立了醫院,又加強醫務兵之類,現在弄的丘藥和熊苗都不願意投身於祭司這個以前最有吸引力的行業。
“以前巫無繼有什麼辦法呢?”
“巫無子可授業於人。”那沒問題,那你就收徒弟吧。
不只是你要收,熊巫也要收,動作要快。
長白與丘巫談完話之後,丘巫去和巢巫聯絡感情,分給巢巫的三個奴隸本來不需要丘巫親自送過去,可丘巫還是跑了一趟。他還在奴管會掛職,也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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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的一系列活動讓巢氏和穴氏再一次看到了華的強大,覺得自己加入到華氏是英明的決策。
這一系列的活動之後,又是一連串的會議,會議決定了華的發展方向,那就是穩固和擴張。
會後半個月,羽氏傳來了消息,車氏在播種後會犯邊。具體時間應該是在六月左右。
得了這個消息,華氏一點都不緊張,除了感謝羽氏的報信之外,華氏再一次往巢和穴兩地增兵。
派去的是兵,也是壯勞力,要求巢穴兩地一定要確保夏收,同時要把斥侯派到五日之外。
獵狼入巢,熊苗入穴,紅狐被頂到了離兩地三日之外新建的哨位,華氏保衛戰再一次展開了。
春播之後,華小白過了葫蘆河到了巢。
“車氏至少會有一千人來犯,巢只有兩百戰士,穴也只有兩百戰士,這個仗不好打呀。”華小白看着獵狼畫的巢穴這邊的地形圖。
“打游擊呀,長白不是教導過我們的嗎?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有前途呀,以後可以弄個將軍的幹活。
“車氏聯軍部分先在車結集,在那裡的軍隊至少會有一千人,另一部分會在羽匯合,至少會有三百人。從車到羽要七天,從羽到巢要六天,羽到穴要三天,不過羽到穴都是林子,到巢過一處山口,可以把戰車跑起來。”紅狐已經把這裡的地形會都摸了一遍。
“我聽巢說,戰車衝撞用的,上面有執槍的也有射箭的。只要不列開隊來打仗,他們的車只能用來運送糧食和武器。”獵狼介紹。
“列開陣來打也有好處,可以一次打敗他們,游擊戰也有好處,我們地形熟悉。”熊苗這話等於沒有說。
華小白看了紅狐一眼,紅狐說:“打敗他們就行,我可不管是怎麼打。”
巢氏留下的戰士頭目名木(兵器是個比別人粗的木棒),穴氏的兵頭叫穴鹿(能跑)。這兩人已經聽了幾次華氏作戰的故事,不過他們還是喜歡列開陣來廝殺,至少以前只要有打仗,基本都是這以打的。
華小白看着兩個不作聲的新加入者,看着他們不作聲的樣子,知道他們有點害怕。
“這樣吧,騷擾還是要騷擾,對攻還要對攻。路上騷擾的事就交給紅狐吧。木和鹿,你們要派人幫忙他們,這是在你們地頭上,你們最熟悉呀。對攻我們就放在這兩個地方吧。”華小白在圖上畫了兩個圈,這兩個地方恰好是沒有什麼樹木的平坦的地方。
“羽氏那要有人盯着,只要車氏一到,馬上要把他們的軍隊人數和進攻路線弄清楚。”華小白吩咐。
“對了,還有羽氏的戰士一定要標識清楚,到時在戰場上不能有誤傷。另外兩個氏族如果能爭取過來是最好,不能爭取的話,希望他們能少派兵。”
事實上,與華氏交好的三個氏族就是這麼做的。他們的藉口是,上次巢氏和穴氏伐華的時候,他們派別了戰士,結果損失不小。他們希望這次能不出兵,多出兵器和糧食。
這個要求車氏自然不會答應,最後三個氏族聯合出兵兩百人,這兩百人正是結在羽氏的第一批聯軍。
與另兩個氏族不同的是,羽氏早就答應了華氏,他們會做內應,會伺機而動。
車氏在播種之後,便結集了小氏族的六百多戰士,經過簡單的調整之後,裝備了七十輛戰車,一個月之後,一千一百多戰士在車氏結合完畢,往羽氏進發。
此時羽氏也結合了四百多戰士,正等着大部隊的到來。
與此同時,巢和穴的戰士總數爲五百人,其中華的戰士有一百五十人,奴隸兵兩百五十人,巢和穴各有五十名戰士。
大後方丘,夏收還沒有開始,華小白當機力斷,從勺氏等周邊氏族借人進行夏收,騰出兵力派往巢氏和穴氏,與車氏決一死戰。
這個決定讓長老會緊張了起來,他們擔心蟲氏會不會藉機偷襲華氏。
最後一百軍人一定要投入到最前線,丘城從部落男丁和奴隸中選壯士守城,只在熊保留斥侯隊,一旦有變,夏糧可以不要,全都進城,靠城牆來與蟲氏周旋。
華氏把車氏想象的太聰明瞭,其實車氏覺得他以七十戰車和一千六百多人的兵力絕對能一戰打敗華氏,他們根本沒有通知蟲氏,相反,他們認爲,蟲氏要是插上一腳分了戰利品反而不好。
車氏大軍進行的速度很慢,一路上的吃喝拉撒數目也是不小,聯軍每人只是帶了五天的糧食,其他的糧食還真象華氏猜的一樣,都裝在了車上,被牛馬拉着慢慢往羽氏而來。
大軍在羽氏留了一天,當晚又是大搞儀式活動,最後決定先攻打巢。接下來的工作還有一大堆,隨行的巫師制畫好了木板,有專人送到巢,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會在什麼地方,大家打上一場。
連夜在羽的斥侯便往巢和穴趕,他們要把這一消息送回去。
第二天,羽氏以糧食不濟爲藉口又拖了半天,大軍開始上路。
斥侯在第一天時間時,就把消息通知到了紅狐那,紅狐又在一天後通知到了巢和穴。
紅狐的一百斥侯在兩天內結集了起來,開始了他們最擅長的游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