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要父王需要，豪兒不覺得累。”
“累了別硬撐，自己的身子要緊。你說你自己成天抱着醫書，自己學醫、自己製藥——怎麼不見你把自己的病治好？等豪兒的身子壯實了，父王還指着你……”
這樣虛僞的話，每一次他都聽到……
完顏豪插話道：“孩兒的病，讓父王擔心了，孩兒一定快些治好自己的病。”
“嗯……”完顏敬點點頭，他盯着自己大掌下面的寶貝，繞着彎子說，“豪兒你看，做這些東西，大半年的才這些，你的身子又不好，你看……什麼時候把極樂丹的藥方子給父王寫下，父王可以讓府上的藥師跟着你的藥方來做，這樣，也就不會苦了你自己的身。”
不是一次兩次提起了。
完顏豪還是婉言拒絕：“父王……這極樂丹中摻有罌粟之毒，若是把握得不好，罌粟是會毒人性命的。”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把藥方子給父王？”
“孩兒可以爲父王分憂……”
只要你完顏敬一句話，我可以爲你做很多很多的極樂丹。用罌粟的毒，幫你去禍害別人……
他不能交出藥方子。
一旦給了父親，他就會變成一枚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父王不會再用他，他又會被丟棄在最冷清的角落自生自滅……
他還想證明自己不是個廢人，他還有用。
完顏敬在上座不說話，吹鬍子瞪眼的，呼呼的呼吸聲，聽着很恐怖。
“孩兒不想每天躺在牀頭做個沒用的廢人，孩兒還能幫父王做很多——咳咳，極樂丹或者是別的——咳咳。”心頭上火了，說話急了，這咳嗽也冒出的多了。
“罷了罷了，你愛自己做就自己做。”
完顏敬看看手裡的極樂丹，這些足夠他用上一陣。
他是說完了話，可是大兒子還在咳嗽，一口氣沒緩過來。
“天冷，快些回去歇着。”
“那……孩兒……咳咳……告退……”
顫巍巍的站起，看着弱不禁風的，一陣風來了能把少年的骨架子吹散了。
“等一下。”完顏敬突然喊住他，自己對別院裡關着的死丫頭沒轍了，眼下王府裡只有豪兒，“豪兒可有什麼閒時？”
“父王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