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告病,要麼這裡不舒服那裡不爽快,再要麼一拖二二拖三的,導致公務擠壓嚴重,越發的週轉不靈。
無非就是父皇露出一點要削弱左相權勢的苗頭,左相幫派立刻就做出了反應。
在他們的眼裡,皇帝是卸磨殺驢了,用完了他們,現在看他們不順眼了,要扶植心生力量集團了。
甚至可以說,長久以來,大周國是一派獨大的,那就是宋家。
在宋老爺子還在朝的時候,情況好一些,因爲他跟皇帝關係親密深厚,而且他對皇帝也有着本能的畏懼,處處小心謹慎的。
可是宋懷安不一樣,他權欲滔天,從小看着父親戰戰兢兢地樣子就覺得不爽氣,終於自己掌權了,卻還是被皇帝處處壓一頭,而且父親也時常打壓他,讓他不可以過分驕氣。
可他對父親也陰奉陽違的,勢力日益增大。
終於從父親時代,大周沒有黨派發展成了一家獨大了。
皇帝似乎默認了,至少沒有表示過不滿,對宋家也越發尊重。
如此,便更加助長了左相內心深處的傲氣和霸氣,總覺得自己可以更加尊貴一些。
而突然遭到了皇帝的牴觸,他立刻就感覺到了,表面對皇帝唯命是從,暗地裡卻又搞些小動作。
說起來,從皇帝沒有跟他商量,便直接認命蘇遲爲欽差,將蘇家從寧州調到京城來,宋左相就是一萬個不滿意。
因爲那個時候,皇貴妃正在跟他商量,把宋家與太子年紀相仿的一位嫡出小姐嫁進宮裡給太子做太子妃的。
皇貴妃問過皇帝,皇帝沒有表態。
然後直接就跳到了蘇家的事情。
等蘇仁宇一上京,帶着老母和兒女一進宮,立刻就有一種輿論出來,皇帝想讓蘇家大小姐做太子妃。
左相一想,也成,既然皇帝想如此,他也不好太反對,便想辦法拉攏蘇仁宇。
讓蘇仁宇的女兒嫁給太子,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長子,如此也甚好。
他就不信,以蘇仁宇的聲望,在京裡能做到什麼位置,就算皇帝提拔他,但是他除了軍功,沒有文官的經驗,也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