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的武學造詣遠遠高於那執水教的三弟子,雙方決鬥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執水教的出手特別狠辣,司空絕每次都是堪堪躲過,似乎是命懸一線,勢均力敵,但是高手一眼就能瞧出,他是故意藏拙。
大戰半日,那可謂是精彩之極,全程無尿點,那山下的衆人看得那可是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錯過一刻,那都是損失。
這般的情況之下,南極覺得推銷零嘴已經沒有用了,瞧那山上勢均力敵似乎是短時間之內看不出勝負來,便大聲地吆喝着賭局。
大多數人都不看好司空絕,畢竟他只是一個武將,論起這武藝,他只能算是業餘的,那執水教纔是專業的。
當然是買司空絕輸的人多,賠率太高,一比十。
大戰了半日,南極終於是一聲吆喝:“城主大人,夫人喊你回家吃飯了!”
暗號來了!
司空絕眉心一凝,便已經知曉那是南極將手頭所有貨物脫銷的意思了,持劍的那手忽然灌入了強大的內力,全部充盈進了那劍身之中,似乎連那劍刃都閃亮鋒利了幾分。
強大的內力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由內而外地透出了森森冷意,快刀斬亂麻似的提劍朝那三弟子砍去。
執水教三弟子拿出刀來迎接,但只聽得一聲脆響。
叮!
執水教那把教主窮盡畢生所學鑄造而出的刀已經斷成了兩半了,一半飛濺下了山去,正落在中武林豪傑的面前,一眼瞧去,便見那刀身斷處光滑利落,可見那將其一劍便斷的劍刃是何等的鋒利!
那三弟子本以爲自己和司空絕勢均力敵,甚至是馬上就要取勝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措手不及,竟然楞了片刻,可就是這片刻,司空絕已經欺身而上,直接一腳將他往那山下踹了去。
可別小瞧那一腳,其中灌注了司空絕的深厚內力,足夠讓那高手躺上一兩個月。
衆人只見得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衆人面前,順着山坡滾了幾圈,停住之後便大吐了幾口血,看似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
高手仰天看着,脣角還有鮮血溢出,喃喃道:“我的人生,從此無悔了……”
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馬上便有執水教的弟子來將他給接走了。
司空絕大獲全勝,站在那山坡上面接受着衆人的歡呼和讚美。
在衆人看來,這場決鬥可謂是打得慘烈,兩人勢均力敵,司空絕一招險勝,贏得十分艱難。
另外,他手中的那把劍更是劍中上乘,竟然能將執水教掌門人親手鑄造的劍也一溜削斷,實在是不容小覷。
那劍是哪位高手打造來着?
衆人紛紛相問,司空絕已經提着劍從山上下來了,夏錦華忙圍了上去,見司空絕上下無事,連衣角都沒損壞一點,她才放心了。
雖然知曉他的本事,可是見他方纔在那山坡之上與那執水教的人你來我往的比劃刀子,她如何能不擔心,萬一刀劍無眼呢?
司空絕將劍往南極那裡一扔,南極將那劍高高舉起,吆喝道:“大家快來看啊,這便是城主大敗執水教所使用的寶劍,效果方纔大家也看見了,如今,城主說了,感謝大家的捧場,今日將此劍現場拍賣,千兩起價,一次加價十兩,價高者得!”
衆人一哄而上,將南極給圍住了,那劍的鋒利他們是有目共睹的,習武之人,特別是那用劍之人,最在意的就是一把劍了,那可是身份和名譽地位的象徵,有些人窮盡一生只是爲了一把好劍而已。
當下便有人呼道:“我出一千二百兩!”
“我出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
看夏錦華和司空絕已經執手先後而去,而那衆多的武林豪傑正圍着南極要爭搶那寶劍,雁城的衆人再次無語了。
這臭不要臉的夏城,還能再臭不要臉一點嗎?
事實證明,夏城的臭不要臉指數,已經完全超越了天際,超越了人類的想象。
夏城一同前來的衆多人忙着將那南山之下的狼藉收拾了一遍,將攤子貨車都收拾好了,清點了今日的銷售量,花露水全部賣完了,薄荷水也賣得差不多了,冬奴秋奴的衛生巾也賣了些,葫蘆娃帶來的幾個劣質望遠鏡全部是天價賣出。
夏城這次是賺翻了。
很快,南極那裡寶劍已經賣出了,賣了足足五千兩白銀。
五千兩,足夠請動一個澶州知名鑄劍師親自出手了,能打造出比那把劍強上百倍千倍的寶劍,可是武林之中多土豪,佷多武林世家武林門派傳承了幾百年,其財力幾乎可以和一些大型城池媲美,纔不在意那幾千兩白銀,白白地進了夏城的口袋了。
南極將那五千兩的銀票高興地揣進了兜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名片,發給了衆多敗興而歸的武林豪傑。
“城主所用的寶劍,全部都是出自夏城‘擺渡’鐵匠鋪,地址在夏城玄武區北街二十三號,街道辦事處對門,新店開張,優惠多多,城主同款寶劍如今只要九八,對你沒聽錯,不是九九八,更不是一千九百八,只要九十八兩!城主同款寶劍只要九十八兩了,限量發行二十把,永不加鑄!”
雁城衆:“……”
不管雁城衆人如何鄙視,夏城玄武區的‘擺渡’鐵匠鋪裡面的武器都賣得脫銷,爲了搶這麼幾把寶劍,時常有武林人士擠在門口打得頭破血流。
夏城之中,劃分成了四個區,夏錦華親自取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區,一聽就霸氣,幾個區都有她的鋪子,鐵匠鋪是其中之一。
衆人拿了名片,如鳥獸散狀各使輕功往南山的各玉米地灌木叢中飛奔而去,一會兒時間,此起彼伏全都是‘嘩啦’撒尿聲……
憋尿看完這麼一場全程無尿點的決鬥也是挺不容易的。
綠軍聞風而動,往那玉米地灌木叢小山坡鑽去,逮住一個就罰銀一兩,不給錢就把這隨地大小便的事情說出去,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曝光?衆豪傑吃了啞巴虧,便只能掏錢了。
衆英豪下山的時候,又被山下埋伏的綠軍索要了三兩銀子,美曰其名——清潔費。
南山之下,瓜子皮乾果核遍佈,這古代人完全沒有保護大自然的意識,一場決鬥看完,那山下已經成了垃圾場了,夏城出動了好些人清理了好幾日才清理乾淨。
不過還好,收了一大筆清潔費,賞了一些給來清潔的村民們,剩下的都是夏城的。
雁城對於夏城的不要臉程度,又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南極那處,發完了名片,與雁城衆人打了招呼,便押着自己帶上山來的剩貨,悠哉悠哉地下山去了。
後來,慕容雁偶爾聽神棍道了一句:“一場決鬥下來,才賺了十萬兩,太少了……”
頓時,慕容雁無語了。
十萬兩,那已經是雁城一年的稅收收入了!
果然,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也無怪夏城想方設法地想賺錢,因爲現在的夏城實在太窮了。
一般城主的收入是來自於稅收,可是夏城城主上任,沒加稅,反而是減免了,稅收不足原來的五分之一,而且還出錢安置災民補貼遇難家屬,修公租房,修橋鋪路發展經濟,如今又是大出血修了運河,雖然募集到了一些錢,但是大頭還是城主府的出。
慕容雁還聽說,夏城窮得連城主和謀士都只能穿一條褲衩了……
這般一個窮逼的新生城池,城主紆尊降貴坐起了生意也是逼不得已。
據說,城主府名下有好幾家酒樓妓院,還有造船工坊,磚窯,鍊鐵工坊鐵匠鋪等,夏錦華有時候還得回夏城去視察生意,實在是忙碌。
那十萬兩,已經足夠解決夏城如今的經濟窘迫了。
司空絕決鬥之後,夏錦華立馬將要付給雁城的那一筆買礦石的錢給全款付了,那批貨物走了一段水路,又走了陸路,運到了夏城之中,進了夏錦華的水泥作坊裡面。
運河還在繼續開挖,一切步入正軌了,夏錦華便也不用在工地裡日日監工,時常便溜到司空絕那裡去,兩夫妻總算是結束了那一週只能見一次面的飢渴歲月,又過上了性福的生活。
夏城的軍事防禦方面一直是司空絕的事情,那財政方面便就是夏錦華的管理範圍之內了,夏錦華每天都在琢磨着怎麼讓夏城賺錢擺脫目前的窮逼處境,司空絕眼見着愛妻日子憂愁,連‘啪啪啪’的時候都是緊鎖眉頭,心中如何能不急,便一直惦記着那賺錢的事情。
司空絕大戰執水教三弟子,並且大勝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澶州的武林,無數的武林人士蜂擁而來,住進了夏城之中,伺機向司空絕挑戰。
如今,整個澶州武林都在關注着司空絕,若是能贏了司空絕,那必將揚名澶州。
但是司空絕可沒時間去接那些奇奇怪怪的決鬥邀請,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敗了那執水教三弟子沒幾日,便有一白眉白髮的男子立在運河工地的門口,以內力灌注入指尖之內,將一封用竹簡寫成的戰書生生地釘入了運河臨時指揮部的門板之上。
“司空絕,三日之後,南山之巔見,我要在同一地方,雪我師弟的恥辱!”
那白眉白髮的男子便這般瀟灑走了,南極將竹簡收了,給司空絕看。
“是執水教二弟子。”司空絕冷冷道,看來那執水教是咬上自己了。
還沒看完,夏錦華已經抱着一大堆的各式各樣的文件合同進了這簡單的木板房之中,重重地往司空絕面前一堆,道:“這都是最近的幾個大生意的策劃方案和合同,城主快些過目簽字。”
那都是夏錦華精心擬定的策劃方案和合同文書,司空絕更上心,將那戰書往南極那兒一扔:“我沒空,回了。”
南極也是如實去回了那執水教的二弟子。
二弟子大怒:“夏城欺人太甚!”
拒絕人的挑戰,那可是傷人顏面的大事,執水教焉能不怒?
南極更怒:“城主一日數千兩白銀上下,和你決鬥一日,那可是要損失千兩白銀,你賠得起嗎?賠得起嗎?”
說罷,還了戰書便去了。
二弟子可是聽從了師門的號令,專程來取司空絕性命的,既然光明正大的邀戰不成,他便準備暗殺。
當晚,趁着月黑風高,二弟子潛入了運河工地之中,輕手輕腳地找到了司空絕住的臨時板房,入門,挑開被窩,見被窩已經冰涼,人卻沒了。
抓來一個巡邏的綠軍逼問,綠軍道:“您來晚了,傍晚時分城主打馬回了城中,城裡有個重要會議。”
二弟子遂打馬,追向了夏城,天色已晚,城門已關,等到天亮,從東城門入了城,經過白虎區,見城中大變樣,處處都在修新房改街道,迷路,被巡邏的城管發現,送到街道辦事處,街道辦事處將之送往保護區衙門,區衙門再送往城主府。
二弟子大喜,帶劍殺入城主府,遍尋不着司空絕,問:“司空絕那縮頭烏龜現在何處,叫他出來受死!”
綠軍一號首領抱着文件從他身邊像陣風似的匆匆而過:“您來晚了,城主今日要視察幸福村新橋鋪設情況,並且親切慰問當地居民,天一亮就出發了。”
二弟子差點當場炸裂,又打馬飛奔往城外的幸福村,到了幸福村,抵達目的地,已經傍晚,遍尋不着司空絕,村民答曰:“您來晚了,城主視察完了咱村兒,去了運河工地了。”
二弟子又打馬飛奔去了工地,遍尋不着司空絕,監工雷神答曰:“城主不在這個工地,在馬頭村工地。”
二弟子又打馬飛奔去了馬頭村工地,遍尋不着司空絕,南極答曰:“您來晚了,城主帶着謀士去了隔壁山頭,說是要練一種叫做‘啪啪啪’的絕世神功。”
二弟子又打馬飛奔隔壁山頭,遍尋不着司空絕,奔回工地,南極答曰:“您又來晚了,方纔城主和謀士已經練完了‘啪啪’神功,連夜騎馬去了雁城找慕容城主商談運河開通的相關事宜。”
二弟子當場抓狂,騎馬飛奔往雁城,趕到的時候,城門已關……
第二天,衆多等着入城的村民們便看見一個白髮男子,坐在一匹累死的馬旁邊,雙目呆滯、神情頹廢,身後的牆被撞出了幾個白印子,白髮男子一腦袋的牆灰。
二弟子入了城,尋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的侍衛答曰:“您來晚了,司空城主剛剛纔往西城門的方向去了。”
二弟子忙追到了西城門,等了半天,不見司空絕的身影。
卻不知道司空絕領着自己心愛的謀士,在西城門附近的小攤子吃了早點,便又一路手牽手地往東城門出城了。
最終,二弟子還是在馬頭村的工地裡將司空絕給堵到了,此時的二弟子已經宛若一顆即將爆炸的震天雷,見誰都瞪眼喘氣,一見司空絕的身影,他立馬橫劍而出:“司空絕,你這個武林敗類,有種與我大戰一場!”
司空絕正忙着焦頭爛額,嘴巴里叼着一個饅頭,正匆匆地啃着,道:“好好好,吃完饅頭就來和你大戰一場。”
這一次,沒有武林人士圍觀,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對於一場毫無商機的決鬥,司空絕是一點不放在心上。
吃完了饅頭,提着劍,上前,兩劍便將那二弟子給制服了,最後一掌拍上去,將之拍成內傷。
二弟子終於是得償所願,仰面躺在那工地之上,周圍全都是來來往往的運河工,看那傻逼一樣看着他,他吐了幾口血,長嘆一聲,大笑道:“我的人生,終於無悔了——”
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南極去通知了執水教的人來擡人回去。
執水教就是一窩蜂,捅一隻來一窩,三弟子和二弟子慘敗之後,大弟子上門了。
那日,衆人見着一個英俊十分的年輕人在工地附近徘徊着,最後以內力打出一張戰書,釘入了工地活動板房的門口上面,冷笑一聲,便轉身而去,身後傳來焦急挽留聲:“壯士,請留步!”
那年輕人回頭,一笑,帶着颯爽的英姿,道:“吾乃執水教座下大弟子,今日前來,約戰貴城主於三日之後南山之巔決戰,不死不休!”
說罷,便要瀟灑而去,但卻被南極拉住了:“我知道你是要約戰,麻煩去那邊排隊領個決戰申請表寫份個人簡歷再說。”
“決戰申請表?個人簡歷?”大弟子遲疑,看向了那個臨時板房的門板,見那門板之上,已經盯了好幾封類似戰書的東西,南極正將之一個個的拔下來,見那門板都要被釘穿了。
他將信將疑,走到了另外一處,見那裡已經排滿了一長隊的人,各色人士都有,男女老幼,有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也有初出茅廬的新秀,一邊排隊,一邊聊天。
“喲,閣下可是北山五柳一派的?”
“正是正是,這麼巧,你也來找司空絕決鬥啊!”
“是啊是啊,剛出師,來碰碰運氣。”
……
大弟子忍耐住火氣,吸取了前兩位師弟失敗的教訓,開始排隊,但是那英俊的面容都扭曲了。
來的人挺多,大弟子的前面足足排了二十幾個人,夏城還有人出來維持秩序。
排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才終於是要輪到他了,見那處放了一張桌子,一個面目冷冷的男子正坐在那處。
大弟子前方是一個跛子,別看他是跛子,在江湖之中的名聲那可是響噹噹的,乃是鼎鼎大名‘地殘腳’,武功路數及其狠辣,江湖至上少有對手,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但見那坐着的男子冷冷地將那‘地殘腳’看了一眼,直接道:“資質不行,回家吧,下一個!”
地殘腳大怒:“老夫排隊整半個時辰,你卻說老夫資質不行,連司空絕在老夫面前都只能算是個後輩,老夫下戰書是看得起他!”
那男子將眉一豎:“沒看見那旁邊的告示嗎?此地不收殘疾人!”
旁邊果然是豎了一塊牌子:“殘疾人士與病弱者請勿排隊!”
那地殘腳怒火沖天,就要發威:“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
“來人,給我趕出去!”男子直接了當地打斷了他的話,馬上便圍過去十幾個綠軍,將那地殘腳給團團圍住。
所謂好漢架不住人多,正是如此,饒那‘地殘腳’修爲再高,也抵不住衆多綠軍的圍毆,一會兒便被一個網子從天而降,給困住,被幾個綠軍拖着往工地外去了。
“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
地殘腳的怒吼在衆人耳邊迴響,綠軍回來彙報那男子:“團長,人已經扔出去了。”
那被稱爲團長的男子方略微將怒氣平息了,道:“告訴那跛子,再敢來救扒光衣服扔出去!”
衆:“……”
輪到大弟子的時候,那團長頭也不擡,問道:“名字?年齡?籍貫?所屬門派?”
大弟子冷笑一聲,知曉這是司空絕故意拖延時間的拙計,便一一答來:“冷清滄,二十有四,籍貫螞蝗山,門派執水教。”
那人用炭筆在一張之上飛速地畫了幾道槓,便遞給他一個表,道:“拿表去,填好,到隔壁去面試。”
大弟子眼一突,面試是個什麼鬼?
拿着表,半信半疑,滿臉遲疑地踱開了步子,見周圍有專門的桌子,還有文房四寶,衆多的武林豪傑們正愁眉苦臉地填表。
見那表上,除了方纔的姓名籍貫年齡等,還多了幾個問題。
正面:你人生最大的一次成功是什麼?
你覺得和城主決鬥,會對你的人生產生較大影響嗎?你想收穫的效果是什麼?
爲了能和城主決鬥,你能克服一切困難阻礙嗎?
請寫一個不少於八百字的自我評價。
背面:擺渡鐵匠鋪,您的貼身保鏢,地址:夏城X街X號……
大弟子:“……”
好不容易填好了表,大弟子去另外的地方進行那所謂的面試。
前來管理面試的人是個道人,笑得一臉仙風道骨宛若神人,輪到大弟子的時候,那道人笑得一臉無害:“我看過你的簡歷了,你是執水教的大弟子,目前擔任的是執水教內堂弟子總教頭,工作能力突出?”
大弟子傲然地道:“是的。”
道人又問道:“你爲何要來挑戰城主?”
大弟子怒目:“他傷了二師弟三師弟,殺我小師弟兵馬,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取他項上人頭!”
道人聽之,還是笑眯眯地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來尋城主決戰的人太多了,城主日理萬機,實在是沒時間一個個應付,所以我們制定了相關的標準,達到我們標準的人才能向城主挑戰,我看您的資歷和武藝已經達到了我們的要求,有資格向城主挑戰了。”
大弟子一笑,眼中全是理所應當的傲然。
但又聽道人道:“來來來,這是‘決鬥須知’,你將材料準備好了,一併送到馬頭村工地上來,城主過目之後就和你挑戰。”
道人送過來一張所謂的‘決鬥須知’,見那上面列明瞭幾項須知,首先,交十兩銀子報名費。
其次,上交以下材料:第一、門派身份認證,第二、門派資格認證,第三、體檢單。
“這門派身份認證是個什麼東西?”大弟子問道。
道人迴應:“您說您是執水教大弟子,我們如何能得知,萬一您是冒充的呢?城主若是和一個冒牌貨決鬥,傳出去多傷面子,所以,我們要求每一個挑戰者必須有門派出示的身份認證,並且蓋上公章,以證明您的身份。”
“門派資格認證又是什麼東西?”
道人又十分耐心地講解:“人有造假,門派也有造假,所以我們要求您必須去門派轄區內的城池之中,找城主蓋章,證明門派的真僞,我們才能給您和城主決鬥的機會。”
“那體檢單又是什麼?”
“是這樣的,萬一決鬥之前,您身體便抱恙,在決鬥之中突發疾病身亡,您的家人因此訛上城主怎麼辦?所以我們要求您在決鬥之前,先去指定的醫館進行相關項目的體檢,以證明您的身體很健康,能夠進行決鬥。”
大弟子遲疑了片刻,想起了二弟子的遭遇,起身,回了宗門。
在宗門做好了材料,蓋章,又去斷城城主府做好了材料,蓋章,最後去指定的醫館體檢,做好體檢報告,蓋章,一併送到馬頭村工地上。
工地面試官答曰:“門派身份認證的格式不對,重新做。”
思想着二弟子的悲慘遭遇,大弟子又奔回了執水教,重新做了門派身份認證鑑定書,一口氣蓋了七八個章,送到馬頭村工地。
工地面試官答曰:“宗門資格認證不合格,重新來過。”
大弟子連夜奔回斷城,又做了門派資格認證書,蓋了七八個章,送到馬頭村工地,這下子,總算是過了。
面試官道:“恭喜您,過了初試,下面是複試內容:城主能在十天之內挖出兩百車的泥土,所以我們要求您能在十天之內也挖出兩百車泥土,這樣才能證明您有資格向城主挑戰,您就能進入我們的終試了。”
於是,大弟子被送到了運河工地上,完成複試內容。
當雁城的來視察馬頭村工地,發現工地上盡是些揮汗如雨任勞任怨挖運河的武林人士,再一次對對夏城那對夫妻的不要臉程度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題外話------
在我的文裡面,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明天上班了,憂桑